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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室？”
杨幺觉得沈约可以辅佐他一统天下，效仿当年辅佐梁武帝之举？
那人精神虽旺，头发有了斑白，眼角亦有了皱纹。
是个很像金鑫的人。
沈约想到这里，暗自好笑，却不奇怪。
常人均认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真相绝非如此，佛教所言的因果是说——你的行为，只能造就你行为下的自己！
有人双手背剪，被捆着绳索进入，显然是杨幺手下的囚徒，但那人却没有丝毫沮丧之意，反倒昂头看着杨幺。
杨幺似也有些意外，微微后仰的背靠座椅，轻声道：“沈先生，你知道牛皋如何会落在我的手上吗？”
沈约初见牛皋，可也着实佩服这人的胆壮。
正因为那人昂着头，沈约方能看清楚那人的面貌，他吃惊是因为第一眼看过去，那人竟和金鑫很像。
杨幺随即道：“在继承钟大哥遗志后，杨某为了‘等贵贱、均贫富’一事，着实杀了不少豪富达贵之辈。”
沈约心道，你真把我当作神仙吗？
那是岳飞最得力的副手，虽然在演义中，牛皋是个类似演义中程咬金的捧哏角色，事实上，若论战功，牛皋绝非是个搞笑人物！
被绑之人略有诧异的看了眼沈约。
杨幺眉心微跳。
人总是异常自我，对于身边的很多事情，都习惯向自身关联，比如说出丑之后，见邻居谈话，就认为是在谈论自己，出名之后，见邻居交谈，亦认为对方在说自己。
杨幺蓦地笑道：“闻名天下的牛皋牛将军，沈先生亦是不知吗？”
是谁？
为什么？
杨幺收敛了笑容，似在回忆着往事，喃喃又道：“我们叫这种事情是行法、是替天行道。”
失去这点自我认知，很多人就会怀疑自身、觉得人生了无趣味，甚至选择自我了断。
沈约见杨幺精气神足、双目聚神，知道这人不但是个武学高手，眼下亦是处于人生巅峰。
沈约内心奇怪时，杨幺问道：“沈先生难道认识此人？”
黄诚没有回应。
黄诚微怔，不想杨幺突然有此一问，有些慌张道：“天王所言很有道理的。”
沈约微有诧异。
牛皋冷望杨幺，“杨幺，你今日若以名利说之，倒不必浪费唇舌。看你意气风发的样子，终究不肯归降吗？”
沈约坐的位置还在黄诚之上，说明在杨幺的心中，沈约比黄诚重要。但他对杨幺的手下知之甚详，怎么看不出沈约是谁？
杨幺突然道：“神仙，杨某其实也是错行多多。”
但他着实有着非凡的推断能力，遂尝试道：“他是不想水寨众人被朝廷尽数杀死，这才孤身前来劝降……然后，被酆都判官送进困仙池吗？”
沈约不解杨幺为何突然自我反省，但一个人改正问题，他总不能让对方坚持错误吧？
沈约不由向舱门处望去，倏然一惊。
牛皋眼下身为案板鱼肉，触怒杨幺，随时都有杀身之祸，可他居然仍劝杨幺投降？
他知道牛皋！
沈约仍旧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