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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仔细回想了下，意识到兽医院并没有那种味道。
川力佩的籍贯是湘西！
沈约盯着川力佩的伤手道：“但你的指甲居然还很干净没有泥垢，这说明你在手掌受伤的情况下，居然还耐心的洗了五指。这种爱干净的人并不常见。”
沈约不急不缓道：“你经营这家兽医院有三十二年了。或许应该说，从你的祖辈开始，四十多年了，你们一直在干这行。”
沈约很擅长撬缝，也就是找出障碍的突破口。
川力佩的眼皮也是不由自主的轻微跳动——对他来说，这本来是个天大的秘密，没想到当地人没有发现，却被这个只见一面的外来人一口道破。
川力佩嘿然冷笑，一时间也不明白沈约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雾里看花的身影、琢磨不透的目的，“世人熙攘、皆为名利”那一套对暖玉根本没有任何指引作用。
沈约盯着川力佩道：“你喜欢暖玉吗？你是爱慕她才和她在一起？”
“你很爱清洁。但一个做兽医的本来不应该这么爱干净的。”
“可你一直在做这行。”
川力佩也不例外，他本有些轻蔑的态度，但见沈约观察分析的如此仔细，就好像拿着手术刀面对病人的医生般，下意识的感觉内心有些紧张。
“你的兽医院却没有这种味道，你的身上也没有这种味道。”
刑讯时，疑犯的动机是需要最先鉴别的，明白了动机，很多事情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按照人类的行为学推测下去。
“是吗？”川力佩反问道。
“你不喜欢动物，却开家兽医院，而且坚持了三十二年。”
“因为你被绑在兽医院的窗子前很激动，你很怕乔恩杀了你。你知道他脾气不好，你知道他死了同伴，你怕他将怒气撒在你的身上。”
川力佩的惶惶表情证明了沈约推测的没错。
盯着川力佩，沈约凝声道：“你的祖辈来自湘西，那里是以往的南疆。你看起来和乔恩、暖玉他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偏偏暖玉联系了你。你和乔恩他们性格不合，你手上的刀伤估计就是乔恩划的。”
听到这里，就连高洁都有些沉不住气了，若是以往，她多半会打断沈约的审问，但如今只能压住性子，耐心听下去，她知道沈约比她还要急的。
“看你的绷带厚度，当时受的伤应该不算轻，而且已经过了几天。”
他一直难以应对暖玉，是因为暖玉实在太神秘了。
沈约看着川力佩笑了笑道：“你看起来不像是做兽医的料儿。”
他知道在这里行医的很多诊所并不规范，但哪怕是当地的部门见了，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沈约轻叹一口气，“可你的资料让我想到了很多事情。”
众人惊诧。
“你怎么知道？”川力佩失声道。
如果在一天前，沈约对这个地方还不敏感，可他偏偏遇到了释空，听释空讲解了一段南疆的故事，因此他一看到湘西二字就想到了很多关联。
众人怔了下，没想到沈约会是这样的开场白。
“你调查的很清楚。”川力佩语气带着讽刺道。
他不说出来这个细节、众人也不觉得什么，一听沈约这么说，立即感觉川力佩似有洁癖了。
沈约接下来的话让川力佩几乎晕了过去。
湘西就是古时南疆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