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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应……
徐怀这时候肯定不会再拿选锋军及靖胜军精锐去强啃有如坚城般的敌营。
却是魏楚钧此时面临着要不要立时配合督办钱粮的抉择,还是上奏书弹劾徐怀擅毁和议、私囚大臣?
韩圭轻咳一声,问道:“诸位郎君、军侯,难不成你们也要等朝廷新旨,重新确认一下我家使君作为提点诸路兵马勤王招讨使的执掌吗?”
……
靖胜军四镇主力陆续抵达淠水河口后,往南侧依次结营……
徐怀新的令函,是要他们率领一部分兵马去收复、接管淮西诸城寨,他们不在提点诸路兵马勤王招讨使司的麾下行事,想干什么?想在这时候钻进潜邸系的沉船吗?
诸路勤王兵打不了野战,再不在这种按部就班的攻城战事上见见血,岂不是连辎兵的作用都不如了?
魏楚钧的五路度支使司行辕设于庐江,他这时只觉得在舒城多留一刻都浑身不自在,只想快快离开此地,再作他计。
他们心里即便有什么怨恨愤懑,眼下也只能先捏着鼻子忍下,但忍也就忍下了,回到建邺,还能怎么说?
对这个结果,诸路统兵提举官显然要比魏楚钧、宁慈、张辛三人好接受得多。
他们内心深处最为期待的结局,就是京襄军与赤扈人在淠水河口杀个天翻地覆、杀个两败俱伤,他们既不用担心赤扈人震怒之下卷土重来的巨大危机,也正好借这个机会狠狠挫打一下京襄的实力。
这时候驻守寿春的韩时良、葛钰则将成为左右战局的决定性力量,他们未尝不能将诸路勤王兵马的节制权从徐怀手里夺过来……
次日一早,徐武江、韩圭就解除对魏楚钧、宁慈、张辛等人的软禁,但全城戒严并没有解除。
虽说此时舒城及附近营寨里的守军,以诸路勤王兵为主,徐武江、韩圭身边仅留有一两千靖胜军将卒维持招讨使司行辕的正常运转,但魏楚钧、宁慈等人已不能再去阻挠奔袭作战,又无法确知奔袭作战的结果,哪里还敢有什么轻易妄动?
韩圭从徐武江的案上拿起一封令函,递给魏楚钧等人,说道:
诸路统兵提举官们也下意识地要跟着魏楚钧他们离开。
大军压境,最利撤退的浮渡又被摧毁,轻言撤退,杨景臣、怯不黑指望谁还会心志坚定的守在接敌的城墙,而不是稍遇压力就乱哄哄败退?
因此其东、南两座大营,基本上都是按照城池的严格标准进行修筑,两座大营皆有千步见方,夯土为墙,城墙高逾两丈、下宽两丈、顶宽一丈,碟垛、马面墙、谯楼、战棚、石砌券门皆全。
接下来要做的,一方面水陆并行,纠缠住南岸虏兵,令其无法从容渡淮北逃;另一方面则要安排诸路勤王兵马,依照既定的计划逐一去收复合肥、六安、肥西等城池,同时还要诸路勤王兵马进占肥西、六安以北至淠水河口、虏兵所遗弃的城寨,恢复霍山经六安至淠水河口的驿道畅通,确保粮秣、军械等物资能源源不断经陆路运抵前锋大营。
“选锋军会同大燕援骑,击溃虏兵拦截人马,已经摧毁其浮桥、栈桥码头,将三万余虏兵围困于淠水河口,亟待增调诸路精锐战兵增援往至,以毕全功……”
一方面是虏兵两座大营所倚河滩皆泥泞不堪,人马极难通行到水畔登船,另一方面虏兵没有准备妥当,在京襄精锐进逼的情况下,轻易撤退极容易诱发恐慌、崩溃。
兵败如山倒,这绝非说说而已。
“魏相公,这是使君作为枢密副使、提点诸路兵马勤王招讨使所签发的令函,请魏相公及诸路兵马提举将吏验看,倘若没有什么疑问,还请快快遵办吧,局势还没有到容许诸公在此发呆卖愣的地步……”
哪怕是不想动摇军心,赤扈人都不敢对中下层将卒轻言撤退。
此外,新编靖胜军就已经从诸路勤王兵之中征募了一批敢战愿战的健锐,剩下的勤王兵马在战事结束后都要各自返乡归田的,徐怀也不想再将统制权死死抓在手里。
当然,魏楚钧他们也清楚,很多事并不能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