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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县也是洛阳盆地的东翼门户,沿伊洛河往西南,则是偃师。
而郑州城北邻黄河,东面、南面皆平川,西南面有些山岭,但起伏不大,注定会被赤扈骑兵封锁得滴水不漏,后续再难有援兵进城来补充战力的不足。
大越皇陵修建于巩县南部的深山之中,巩县城不仅是洛阳盆地的门户,同时也是大越皇陵的门户,长期有守陵禁军驻守;这也是谁都不敢擅调的兵马。
一百六七十万人口被围汴梁城中,城中存粮还能支撑几时?
赤扈骑兵封锁平川,重峦叠嶂的伏牛山、嵩山,暂时还是他们鞭长莫及之地,贴着山脉边缘北上,遇敌则避入山中,甚至直接走山野小陉,最终能有三五百人赶到巩县跟他们会合,胜算就能多出一二成来。
洛阳下辖十六县,此时能肯定说城中还有禁军参加防御的,除了路治所在的洛阳城外,大概也就巩县了。
巩县是有两千守陵军不假,将卒还一个个仪表不凡、身材魁梧,但平时操练的多为扫祭仪阵,指望他们守城,未必比刀弓手强出多少。
虏兵突袭鄢陵城的过程,他们也是亲眼所睹,虏兵根本就没用什么攻城器械,临时造了一些简易的云梯,甚至用简易的钩索直接附墙攻上城头,杀戮四方。
而他心里也很清楚,守陵军及巩县守军都不足恃,唯有寄望王禀、朱沆对桐柏山众人的称赞不虚;而张辛、钱尚端陪同徐怀前往巩县,或能助徐怀顺利入城,却没有办法令乔继恩及巩县其他守将,都听从徐怀等人的主张,对防御进行重新的部署。
景王赵湍,与朝臣接触不多,但他身为皇子,作为赵氏宗室中人,曾多次在重要祭日,代表天宣帝前往皇陵扫祭。
在朱桐伺候景王写信的当儿,徐怀才抽出空跟钱尚端、张辛解释:
又因为巩县乃皇陵门户,城池虽小,却比荥阳、偃师都要坚险。
京西北路虽说路治就在洛阳,但不多的驻泊禁军早已全部抽调往东翼的郑州、许州集中。
徐怀也不卖什么关子,径直说道,
景王赵湍深感无力受挫之际,听徐怀说可以稍挫虏兵之志,抓住他的肩膀,情急问道:“有什么办法?”
“山河破碎,社稷无存,正需万千士卒奋勇拼命之际,我身为赵氏宗室之子,怎敢惜身?”景王赵湍站起来,慨然说道。
徐怀没时间跟钱尚端、张辛解释,跟景王说道:“还请殿下写一封信给胡使君——我们先赶去巩县,兵力还是略少了一些,还需要胡使君从蔡州调一些精锐,贴着伏牛山、嵩山北上,与我们会合!”
郑州是大城,一圈城墙长约三十里,徐怀率两三千精锐填进去,即便郑州防御使孙化成全力配合,他也根本没有能力兼顾这么长的防线。
大越对皇子限制较严,亲王府除了内官外,基本不设置长史、司马、咨议参军等职,主要以翊善、王友、记室参军等属官处理王府内部事务。
“请殿下三思,守陵史乔继恩,张辛与钱翊善都认识,我与钱翊善陪同徐军候去助守巩县足矣。”张辛也劝景王慎行。
“钱郎君、张军侯,非是徐怀怂恿殿下犯险,实是形势危凶之极,非殿下不能力挽狂澜。而此去巩县,也未必有你们所想象的那般凶险:首先虏兵前期心思必然还会放在郑州,唯有先攻陷郑州,才会出兵西进嵩山北,我们赶去巩县,并不会猝然遇敌。而殿下在巩县犯险,洛阳府绝不敢坐视不理,我们还有望从洛阳借调一部分援军;此外,孙化成孙使君在郑州,郑州也有两万兵马,未必就一定会失陷……”
“……殿下安危要紧,万万不可行此险策!”然而未待景王开口,他身边的中年人便先惶然劝阻,“徐军侯倘若有把握助守一城,尚端愿代殿下前往,殿下还是先去蔡州暂避!”
钱尚端作为景王府翊善,掌侍从讲授,就已经是王府属吏之首了。
问题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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