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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投附徐怀，末来能看到什么好处？
难道他们觉得王番、朱沆的大腿不香了，不想抱了？
“这些我会叫人安排，铸锋堂也必有你们二人的一把交椅……”
黄龙坡驿因粮谷闹事，潘成虎、郭君判虽然意识到他们这辈子可能都斗不过徐怀，但他们也不会选择投附徐怀。
像郭君判、潘成虎这样的角色，在桐柏山玩狡兔三窟的把戏，实在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即便他暂时放手，也不希望郭、潘二人将既有的操训节奏打乱掉。
在黄龙坡驿时徐怀就跟他们表明夜叉狐的身份，他们当时虽然被迫配合这边行事，却没有更多的表示，反倒贴到王禀、卢雄身边去。
就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情？
杂役兵拿几张麦饼过来，徐怀就着热茶，手撕着麦饼用早餐，跟郭君判、潘成虎谈操训的一些注意点。
总不能真跟那些刀口舔血、男盗女娼的群盗讲什么忠义道德吧？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适当时销声匿迹，带着多年积蓄的金银珠宝躲到一个仇家找不到的角落里安渡晚年。
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山贼，谁不会说几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但是谁又能真正视王侯将相为粪土？
倘若不是有调遣兵马的需要，或什么特殊情况，郭君判、潘成虎应该没有时间跑过来。
徐心庵、唐盘坐一旁，颇为奇怪打量潘成虎两眼，心里想，王番真有意要郭君判、潘成虎二人过来限制他们，以潘郭二人的心机，应该不会这么干脆就将郑寿交待他们的内情说出来啊？
潘成虎、郭君判对望一眼，眼睛都流露出果然如此的喜色，忙点头应道：“我们懂，我们联络旧谊，会小心翼翼的……”
徐怀洗漱过，走到公所房里，看到郭君判、潘成虎两人铠甲整饬坐里面喝茶，好奇的问道：“你们这么早跑过来做什么，官厅那边没有什么事吩咐？”
而在赤|裸裸的山寨丛林之中，指望自己的嫡系子嗣继承山寨权柄，又谈尝容易？
昨夜一惊一乍闹腾那么久，潘成虎就没有睡踏实，打着哈欠说道：
将校铠甲外面除了会披裹一件御风大氅外，寒衣里多半还会添穿一件裘袄，天寒地冻都不会多难熬，但普通将卒如何抵挡得住北地的寒潮？
郭君判听了也是眼睛发亮，也意识到陈子箫也罢，王禀、王番、朱沆也罢，都不如徐怀值得他们追随。
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他们就折服了？
这才是王霸之气啊。
郭君判清晨到官厅应卯，潘成虎便迫不及待将昨夜之事详细跟他说了。
他们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岚州厢军厮混一辈子，将来能将妻小接来团聚，或在岚州扎下根来多娶妻小、多生子嗣，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方乡豪人物。
“……”郭君判见徐怀风轻云淡，竟然对王番的安排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满，犹豫了一会儿，支支吾吾说道，“你也知道我们二人在桐柏山秘密养了家小，这确实也是想着有朝一日难免会被人取而代之，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我跟老潘这两天就在想，是不是将他们都迁到玉皇岭去，我们做什么事能更安心一些！”
至于王番这时候想要用郭君判、潘成虎二人限制他们对五百役卒的控制，徐怀也不意外。
“桐柏山有六千寇兵被收编安置到河东路北部诸州禁厢军中，这段时间都会陆续集结到岚州来，监军使院既然有纠察之权，却也有联络旧谊的方便——你们能懂我的意思？”
他们除了有参与官厅议事、纠察军纪的权力，同时也是五百役卒最高统兵官，照道理来说，他们比徐怀更有资格出现在公所房里，盯着五百役卒在兵营里的一举一动。
他在黄龙坡驿时挑明这点，主要也是警告郭、潘二人，告诉他们铸锋堂有的是手段反制他们的反噬。
徐怀年轻气盛，夜里睡觉盖一条薄被都会觉得燥热，喜欢将窗户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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