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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和人淡淡笑出声，光听见那个女孩儿的名字，他就会产生暖洋洋的温吞感。
“是开玩笑的，做什么美梦呢。”
“在说谁？”
最上和人当然明白这是玩笑，他只是搞不懂清水有沙开这玩笑的意义在哪。
“说不清，以前遇到这种事，你只会装作看不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肆谈论。”
“哪儿变了？”最上和人问。
“……我知道。”
“这么笃定？”
“说不准呢。”
“因为是朋友。”
最上和人耸耸肩：“或许。”
“那还用说，我可不想看见neru桑嚎啕大哭的样子，跟个野兽似的。”
或许，清水有沙口中的残酷，并不是一个具有贬低意义的词，但却是个充满悲伤的词汇。
清水有沙沉默了好一会儿。
清水有沙抬头瞥了一眼最上和人，心想你知道个屁。
尤其是被要求在镜头前拿着剑玉蹦蹦跳跳的时候，最上和人完全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话虽如此，最上和人猜拳根本不会赢，凡是与他猜拳过两三次的人都知道，这家伙猜拳只会出石头，搞得跟猫型机器人似的。
“有些时候真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嗳……”
“这样啊。”
最上和人不由得默然，总觉得现在的清水有沙，相较于曾经实在是聪颖太多。
最上和人恍然。
“嗯。”
“如果那一天真来了，我可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
“嗯，那样就好。”
她说。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生放送于晚上十点正式开始，最上和人原本以为自己应该对这类生放送已经游刃有余了才对，事实证明，他并没有。
“看完了还替我装回去？”
“明知故问。”
反正，该流的眼泪，在那时就已经流尽了。
清水有沙站稳脚步，回头望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蛋忽然勾起嗤笑。
与现场的工作人员互道辛苦，最上和人准备打车回家，这个点再去车站是赶不上终电的。
重新迈出步伐，少女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旁，保持着与他共同前进的频率。
“怎么停下了？”
譬如他现在与自己并肩走在幽暗的小巷内，侃侃而谈，这就是一种残酷。
“你就是会在这种地方有着莫名其妙的执着啊。”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最上和人轻声呢喃。
“似乎是和种田小姐在广播里的约定还是什么来着，记不太清了。”
“和人桑，变了呢。”
“那个时期，你的广播我都看了，你对其他女孩儿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净是些做不得的。”
她所说的残酷，是建立在有人对她怀有爱慕之意基础上的东西。
清水有沙嘴角轻扬，不再看他，望见远处便利店的光亮，隔着老远听见那自动门开启时响起的铃声，她加快步伐，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将最上和人甩在身后。
“为什么？”
最上和人直接愣在原地，看着她摇晃的单马尾，情不自禁“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