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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肯定。”
“什么时候恢复活动？”
都说大隐隐于市，我与有沙约定见面的地方竟是涩谷的街道，人潮拥挤，像是网络游戏中的复活点。
“……”
而我在出门时也确认过了，并没有人跟着。
我坐立不安，给咲良打去电话，她又没接。
“将这称为机会？”
“喂，现在有时间么？”
“不过我并不是在捉弄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艺人也只是普通人，会赖床，会do爱，会发脾气。”
我没有勇气去询问，我害怕自己会有所动摇，害怕会产生伤害咲良的想法。
她笑着匆忙摆手：“不不不！怎么会是隐退呢。类似的新闻不也有许多么，艺人因为身体原因，暂时停止活动这种事，过段时间又会华丽复活的，肯定。”
我喜欢的是咲良彩音，而不是麻烦的女孩子。
我叫她别哭，她叫我别停。
“为……什么？”
可既然事务所会同意，便说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枕头上全是她哭泣的泪水，床单上也是。
她嗤嗤地笑了起来，不晓得是在笑我，还是笑自己，又或是在笑别的什么。
……
“艺人可不能说这种话哦。”
“一点都不好笑。”
她积压了许多负面情绪，从她手指间暴躁的动作将我捏得生疼，便能感受得出来。
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起来，我知道的，是那个来了。
如此，我只得默然点头。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打从心眼里觉得她真是洒脱又帅气。
我与咲良已好些日子没有碰面，电话倒是经常会打，但所围绕的话题，几乎都是关于有沙的事情。
可又因这件事，我无法与她私下见面，形成了令我深恶痛绝的闭环。
等她总算是精疲力尽了，缩在我的怀里，用力揪着我的头发，哭哭啼啼，声嘶力竭。
我有些愕然，又不由得悲伤了些。
“有事？”
她正站在我所触及不到的地方。
落叶绕着树干久久不愿落地，任凭冷冽的寒风将它带走，似乎想要挽回失去的时光。
“怎么会是读心术，只是故意做些让你觉得麻烦的事儿，和人桑喜欢麻烦的女孩子，不是么？”
有些脱力地在沙发上坐下，我甚至不愿意去厨房烧水喝，心中想着种种，过去的恋情，现在的恋情。
……
“又想让我哭鼻子么？”
“怎么是疑问句。”
透过树荫的日光，为她身段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恍惚隐约的光膜。
树梢间泄下的冬日阳光，在她肩部一闪一闪地跳跃着。
新年很快过去，我的工作与生活并未受到过多的影响。
“唔……斯特拉斯堡？”
“手头的工作怎么办？”
那恋情把我带到一处极为纷纭复杂的境地，根本不容许我有欣赏周围风景的闲情逸致。
我不认为这是有沙自身的想法，以她的能量，她还不足以驱使自由。
我以前以为沙织会是那个人，假使那天早上醒来，我没有放她去工作，而是用力抱紧她，或许我的人生还有机会走上正轨。
“和人桑可曾真心喜欢过我？”
我将与有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显得多么震惊，或许是先我一步知道了这消息。
“不小心说得有些多了，我差不多该回去了，回家之后还要想该去哪儿玩才好。”
我想了又想，展现出来的困扰，不知在她眼中会不会有故作纠结之嫌。
“哪里见？”
“因为我也没想好，可能是斯特拉斯堡，可能是维亚纳……”
我觉得她有些麻烦了。
我过去对她说谎时，她也是这样包容我的谎言的。
那也许是我唯一能够变得真诚的机会。
“只是不理解。”
“喂。”
满怀着自我厌恶走在街道上，冬天的午后日光好生刺眼，嘴里又干又苦，脑袋就像别人的似的。
我不禁开始怀疑，我是否真正地融入这个社会，还是我根本就站在原地，从未挪动过脚步。
她定定地看着我的双眼，仿佛在一鸿清澈的泉水里寻觅稍从即逝的小鱼的行踪。
“不，是我们的。”
“我最后还想再问个问题。”
但显然那早已是无法实现的事情，而那个人的名字，显然也不会是清水有沙。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看见上面显示的备注名字，我沉默着等到它快自动挂断时，才按下了接听键。
“自然是我不再爱你这事儿。”
穿上大衣，再度出门。
“告别？”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说假话。唯独这次，你若是与我说了假话，我肯定是不喜欢听的。”
“都是我的错。”
闭上眼，耳边传来女孩儿的笑声。
“谁都一样。”
“这话可是心里的？”
“有些话，不看到你的脸，我说不出来。”
“我开玩笑的，现在哪能找到那样的地方，而且和人桑才是我的初恋，我们可还没做过呢。”
我不知道她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不明白哪有什么好恭喜的。
思前想后，在line上给她留言，一直是未读状态。
我默然地抚着她满是汗水的头发。
在如今的我看来，有沙就像是站在另外一个世界似的，不是指我与她之间存在着看不见的障壁，而是我好不容易走进她所处的这个世界，却发现原本呆在这个世界里的她，翛地钻进我曾经呆着的角落里。
果然没错，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事情。
“当然是心里的。”
她正在与喜欢我的心情战斗。
不像我。
“这……”
“别说这种吓人的话。”我情不自禁地口吻严肃起来。
“是不是在想我真麻烦。”
不是悲伤她的话，而是悲伤她脸上的笑。
也许，她的内心正极度渴望我的挽留，渴望我说出“我真正喜欢的是你”这种伤人的话。
“餐厅或者是家里那种地方反而危险，很抱歉约你在这种地方，今天是有事儿想与你说。”
“嗯，我打算一个人去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