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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和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从小就是,在我和你妈妈看不见的地方,你一定在努力经营着自己的家庭。
最上淳平说得没有错,在最上和人脑海的记忆中,【自己】就是这样的孩子,运动也好,学习也好,无一不是拔尖。
沙织也是个十分优秀的儿媳,对于你们能够结婚这件事,我和你妈比任何人都高兴,由衷地祝福着你们。
父亲的反应,平静到有些反常,令最上和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父亲此刻的表情,令他想到刚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自己,充斥着无奈,彷徨,憔悴不已。
“比如现在,在听见儿子与儿媳离婚的消息后,我是否应该像个严厉的父亲那样,斥责你,动手打你,骂你把婚姻当成儿戏。
大概,父母笨蛋,说的就是最上淳平这种人吧。
最上淳平接着问道:“当时听话里传来的女孩子的声音,是你的什么人?”
“……”
“是什么?”
可父亲并没有那样做。
他在说清水有沙。
人需要为自己做出的行为付出代价,最上和人也同样是。
最上和人默然。
“是,谢谢你,爸爸。”
最上和人以为他会生气,会暴跳如雷,这些他都能够理解。
但若是你无法感到幸福的话,这一切就失去意义了。”
“爸,我……无法和她在一起生活。
“你没有……做对不起沙织的事情吧。”
“和人。”
最上和人十分清楚,可若是他们的幸福,建立在最上和人幸福的前提下,那么与小西沙织的离婚,一定是正确的。
只是,别太让你妈伤心。”
最上和人依旧看着窗外的夜空,云层之上,客运飞机闪烁着微弱的红光,映入眼底。
“爸爸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最上和人口中所说的幸福的样子,究竟是指什么呢?
爸爸我时常会想,我该如何在你面前体现身为父亲的威严,我真的可以拥有这么优秀的儿子么?”
我那优秀的儿子,陷入苦恼与抉择,不愿意寻求任何人的帮助。
“你妈妈那边,我会慢慢对她说的,现在先让她安心休养吧。”
“这样啊。”
最上和人不知该怎么回答。
“在这之后,沙织有打电话来过,问我们身体怎么样,需不需要给我们买些什么。”
“……是我的,好朋友。”
最上和人看向父亲,他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平静,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溢着无法躲藏的失落。
没有用词汇修饰,甚至没有任何的铺垫,最上和人,以最直截了当的方式,传达着这个讯息。
“你从小就是个优秀的孩子,从不让父母操心,从来不犯错,许多事情我们不说,你就能做得比我们期望的更好。
“和人,别在只有一次的人生,沉浸于无数次做出的选择中。”
“没有。”
“可是……”
因为最上淳平久久没能有所回应,最上和人不得不扭头看向父亲。
最上淳平摇了摇头:“爸爸最后只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满腔的心情,话到嘴边,只能化为对不起。
他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并没有珍视之物,可那是他的一厢情愿。
是外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嗯……”
“你不用道歉,这是你的人生。
最上淳平愣愣地看着身边的儿子,不知是否是在消化他的话语。
只有坦白他与小西沙织之间,不再存有这份虚假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