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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承勋顿时恍然:“这不正好说明,陛下本想把煤窑买走,结果却发现力不能及……哈哈。”
“两万三千两……”
现在的问题是若没人出来争夺,难道杨廷和不会怀疑?
……
张家兄弟主动跳出来抬价,可比皇帝的人出面好太多了。
……
“那边有一帮人……分明是商贾,聚集于此,本以为他们会站出来竞逐,谁曾想却一个出价的都没有,此刻拍卖会结束,他们还不着急走……”
唐寅道:“即将要拍卖的煤窑,也在西山,只是与先前的成窑有所不同,因为接下来每次只拍卖一个,所以起拍价不会太高,便以五千两银子起价,同样是一千两银子一加价。”
而楼上的杨慎却感觉到大事不妙:“坏了,坏了,陛下此举或许并非是为变卖张氏外戚的煤窑,而是另有所图。”
“弄死他!”
杨慎目光立即投注过去,不过无论是徽商还是晋商,他都不认识,并不知下边出价之人是哪家的。
就在众人四处张望时,拥挤的人群中终于有人举手喊话。
冷眼旁观的朱浩心如明镜,虽然张家兄弟躲在人堆里没露面,但以他们的贪婪,根本没法做到平心静气,肯定会出来捣乱。
现在杨慎已弄清楚谁是己方人,但对于其他喊价的商贾则很陌生,更不清楚谁是皇帝推出来的。
张鹤龄实在忍不住,看自己预期能卖二十万两的煤窑,就要被人六万一千两拿走,自然心有不甘,尽管蒋轮强烈反对,还是让人出价了。
……
张鹤龄骂道:“老二,你是没见过银子还是怎的?才几万两就发财了?都说了那煤矿市价都值五万两,不卖个二十万两都是亏的。”
发现周家人的不止楼上的余承勋,连躲在人堆里的张鹤龄和张延龄也发现了。
蒋轮笑道:“两位侯爷稍安勿躁,他们出高价,等于是跟你们送钱,你们紧张什么?”
庆云侯和长宁伯都来自外戚周家。
张家兄弟很想再出价,又有些发怵,把彻底得罪皇帝,一时怔住了。
“四万一千两。”
台上的唐寅道:“好,四万两,有人喊到了四万两,还有出价的没有?”
对朱浩来说,今日的好戏还在后面呢。
今天是第一次搞拍卖会,准备不够充分,以后再开这种拍卖会,肯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竞拍会放到一个更加严肃的场合,到时还会要求提前缴纳保证金,以及给号牌什么的……眼下不正规也只能这样了。
“八万一千两。”
张鹤龄正要让人继续出价,却被紧急赶来的陆松阻止。
张鹤龄嚣张地道。
“哇呀呀,气煞我也,先前西山产量最大的那座煤窑,姓周的就想跟我抢,我好不容易请来绿林中人才给占下,这次他们竟要浑水摸鱼……哼,三万两就想拿下我们的煤窑,找死呢?赶紧叫人出价,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余承勋笑了起来:“明知拍卖的是外戚的煤窑,陛下还有意参与竞逐,谁会闲得没事给自家找麻烦?都在观望呢。”
“八万两!”
以前你们人强马壮时,我们周家就不怕!现在你们被新皇拔去羽翼,灰头土脸,我们周家就把你们的煤窑买回来经营,看你们能把我们怎么着。
蒋轮赶忙劝解:“寿宁侯,别出价了,你再抬价的话就超过煤矿本身价值太多,没人肯当冤大头!”
要是抬砸了,那是张家兄弟自己的问题,无需动用内府的银子……你们张家兄弟不想拍卖成功,怪得了谁?
后续拍卖,逐渐进入正轨。
朱浩笑着问道:“用修兄是否觉得有哪里不妥?”
拍卖开始后。
唐寅继续大声喊道。
尤其看到下面广场上依然人员密集,并没有散去。
陆松道:“无从奉告,但请两位侯爷收敛。”
其实这个又是张鹤龄安排的人。
“是你?”
张延龄看了看四周,问道。
“七万一千两……”
……
这次张延龄也忍不住了,要不是因为这次出侯府没带多少下人,他非现在就冲过去跟对方火拼不可。
你们张家兄弟不是很能耐吗?
余承勋见到这一幕,又见半天没人再喊价,冲着杨慎说了一句。
而开出高价压过周家的,正是喊出六万一千两的晋商。
站在二楼窗口的三人停止交谈,屏息静气观看竞拍过程,不料唐寅亮出底价后,下面广场上半天也没人出价。
“看来差不多了。”
“两万四千两……”
这几乎是他们能承受的极限。
杨慎眉头微皱:“不会如此容易吧?”
现场早有锦衣卫上前带人,防止有人捣乱,出了价后转身就跑。
……
这种猛蹿一截的出价方式,着实让参与竞拍的晋商受不了。
杨慎点头。
哪怕有人再提个一千两,他们也坚决不跟,就算是要给杨廷和一笔政治献金,但也要有个度,两万两银子的损失已是极限。
在场的人其实消息很封闭,此时商贾云集,他们没法确定出价的人到底是谁,总之各自按照既定战略,以自己心理能够承受的价位竞拍。
张延龄还想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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