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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交道:“陛下年纪轻轻,会有如此高的见地?”
孙交笑道:“是否偶尔也会见到呢?”
张佐脸色瞬间僵在那儿,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道:“这……这……”
费宏跟孙交属于同期回朝,在朝中同样受到排挤,无法接触到核心权力的人,在言谈上避讳的地方也就少一些:“这么说吧,今上在奏疏批阅上,尤其涉及地方重大事务,往往都不以内阁票拟为准,反倒是日常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以司礼监朱批用印。”
费宏笑道:“志同兄,其实内阁中人平时也在探讨此事,说陛下身边或有能人相助,但不过只是虚妄,众所皆知,陛下身边最受器重之人,有从龙之功者唯有司礼监太监张佐,以及已故阁臣袁宗皋,可他二人并无此等能力助陛下成就大事。”
虽然这年头的读书人普遍看不起商贾,但银子对读书人来说也是真的香,谁不想多赚钱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费宏摇摇头:“只听其名,不见其德,更不知其能。不好评说。”
……
但隐约记得朱浩说过,跟黄瓒的小舅子苏熙贵有来往,好像还提到联合做生意什么的。
这称呼,让张佐脸色稍微有些尴尬。
这问题有点笼统,涵盖面太大,让费宏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孙交不依不饶。
张佐强笑道:“孙老是说唐先生啊?经常见……咱家与唐先生在王府便是熟人。”
孙交没好气地道:“这叫什么话?你不会是想说,我孙志同的女儿嫁过去,要给他朱家管理那些市井营生?成何体统?”
你个老家伙,没事在给我挖坑呢?
而“兴献后”才是蒋太后正式的封号。
孙交故作不解。
孙交问道:“张公公,老朽有一事不解,可否答疑?”
孙交道:“直说了吧,我是想问你,陛下在批阅奏疏方面,见地如何?”
意思是说,你是被太后强行绑架到京城来的,你在京城虽然有俩儿子照顾,但不够细心,现在女儿嫁出去,身边没了贴己人,太后便给你点钱请人照料。
张佐一听便感觉自己似乎失言了。
当然不能说经常出,甚至说天天出,毕竟没事就找人抬着几口箱子跑去朱浩那儿,跟朱浩一起批阅奏疏,他在皇宫里办事的时间,都还没有在宫外滞留的时间长呢。
费宏评价很中肯。
孙交感觉自己好像问到点子上了。
孙交听长子孙元说已见过朱浩,便问道:“你对他印象如何?”
“还好。”
孙元道:“以儿看来,妹妹嫁过去应该不会吃苦,本以为他是锦衣卫家族出身,身上会有武夫的蛮横,却见其生性随和,与世无争,加上有头脑,能打理一些营生,妹妹嫁过去或有事情做。”
孙交问道:“陛下御笔亲批?”
……
孙交嘴上不想让女儿去管理什么生意,但之后却一直在想这件事,甚至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
有关朱浩经商的事,他还真没调查过。
作为一个政治嗅觉敏锐的老臣,他本能感觉到,皇帝身边最得到器重之人很可能是朱浩,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唐,但综合分析下来……朱浩不像是其所表现出的那么豁达,更像是个小阴谋家。
故意设计陷阱,先问我见唐寅,再问我见朱浩的事,诱导我说出见朱浩,再来质问我见到他要干嘛?
孙交摇摇头:“不是很勤……但若是有圣母太后和陛下的旨意,偶尔出来……”
张佐笑道:“乃是陛下和圣母太后娘娘的赏赐。”
孙交笑了笑道:“那兴献太后有心了。”
孙交毕竟年长费宏十几岁,加上费宏刚回朝,孙交在费宏面前也就能以资历更深的“老头子”自居,虽然二人年岁都不小了。
再加上张佐也的确不是那种擅权弄事之徒。
孙交点点头,好似是知道了什么内情一样,起身送费宏离开。
……
“那张公公平时常见什么人?”孙交的问题,让张佐脸色有些不好看,随即孙交又补充一句,“比如说伯虎?”
“是,是。”
可要是问具体的情况,就只能问内阁中人,毕竟外臣不知道内阁大学士票拟内容,或许新皇施政全是靠内阁大臣提供的意见呢?
费宏道:“先皇嬉闹,今上勤勉,或也与今上初登大宝,需要政绩和民心有关。”
张佐道:“再有几日,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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