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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难道那边……支应不了？”
……
张永带回来的消息，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朱厚照在清江浦落水染病之事，属于一波三折。
唐寅给朱浩的眼神分明是在暗示，帮我好好照顾她，或许将来有再见之日。
张永道：“太后娘娘，此等秘辛还是莫要跟朝中大臣提及为好，陛下也未吩咐如此行事。”
朱厚照终于踏上归途。
“先生，人都走了，要不咱进城喝杯酒？叫上二师弟一起……”
现在朱浩更是连贡士都考上了，下一步就是进士，当官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关德召肯定不会再拒绝朱浩的好意。
具体说了什么，张永不知，随即杨廷和便召见留守京师的太医院众人。
张太后连夜起来，从先行回京的太监张永口中，得知儿子的具体情况。
孙孺以前被关起来读书，关敬就是门神，至于蒋荣则完全是被关敬给打服的，对他们而言，关敬相当于一个瘟神。
朱厚照北上返回京城初期，仍旧如南下时那般胡闹。
十月十三。
……
张太后道：“那皇儿他……病情是否严重？”
孙孺和蒋荣听到关敬要来的消息，顿时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此番公孙衣随车驾一起南下返回安陆。
蒋荣看过去的眼神，分明在说，咱俩同病相怜啊。
孙孺很高兴。
可当落水后生了一场病，连太医都提醒需静心调养，朱厚照才发现自己胡闹太甚，后面就加快了回京的行程。
“……陛下于九月初七抵达淮安，十四、十五两日接连在清江浦泛舟，不料龙船倾覆，陛下落水后立即被侍卫救了上来，初时不过以为呛了几口水，且两三日内均无大碍，谁知几日后陛下高烧不退……”
“我的天哪，那小子简直是个杀神，谁的面子都不给，他来了京城不会被先生您当成看守我们的牢头吧？我们还想过几天清静日子呢……”
看着远去的车队，朱浩知道，未来这半年多时间，他就要独自面对一切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朱厚照已落水，只是对外封锁了消息，如今苏熙贵人虽已到南京，他的消息来源并没到能随时探听皇帝秘辛的地步，而且皇帝落水染病这种事不会大肆张扬，尤其是皇帝在外没有回朝的情况下。
朱浩考中举人后直接进京，没有时间向关德召提请，否则基本上不会有问题。
要是朱厚照没落水，未染疾的话，那他回京师后可以安稳地当皇帝，继续胡作非为……本期贡士将在朱厚照主持下进行殿试，以其年岁，自己不会一做就是几十年的正德朝的官吧？
之前朱浩其实曾试着跟关德召提过让关敬拜自己为师，当时关德召没明确表态，大概觉得关敬以后还要跟他学戏台上的功夫，不想让儿子跟着朱浩走南闯北，下半生没个着落。
张永躬身道：“陛下高烧不退，有方士进呈丹药，陛下服用过后，病情稍有好转便召幸刘娘娘，而后咳血……太医已问诊，断定是积疾，或因落水迸引，需静心调养。目前陛下已动身北上，再无耽搁……”
言外之意，皇帝都没说要把这件事告诉杨廷和，对外乃是机密，毕竟皇帝人没回京师，贸然宣扬出去，就不怕内阁和文官那边趁机生事？
张永尽量安抚张太后，说明皇帝现在平安无恙。
张太后召见杨廷和。
但吴杰浸淫官场多年，对于什么事都门清。
“我他娘的来大明一趟，可不是为了来拯救朱厚照这昏君的，要是因我的存在而改变历史，那我可真是作孽。或许当时我应该跑到深山老林中安稳过个十年八载，等朱厚照死了我再出山？但生在安陆，可能吗？”
朱浩没搭理两个哀嚎连连的徒弟，急着回去，他要好好筹划一番，看自己是否能在朱厚照落水这件事上帮上一把。
其中两位必须要见，一个是年轻的太医薛己，他刚从南京调到京师没几年，不过而立之年，可说是少壮派的代表，因其曾给杨廷和的儿子杨惇治过病，深得杨廷和信任。
对地方民生的影响极大，百姓被折腾得苦不堪言，他似也知道回京后再想南巡不太容易，便想一次玩个够。
张永不敢接茬。
朱浩没好气地道：“有什么好害怕的？他进了门，就是你们的师弟，得尊称你们为师兄，以后见面也不会尴尬。”
大明太医院虽然尽收天下名医，但这几代却屡屡遭人诟病，宪宗到孝宗两位皇帝，都是小病而终，年岁一个四十，一个三十五，都不大，如此一来世人都觉得这群御医庸碌无能，会把小病给治成大病，直至把人治死，不堪大用。
少了唐寅这个唠叨的师祖，平时朱浩又不太管教，他更加逍遥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