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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闲人,在王府没什么具体职司,不如留在京城打个下手,若是朝廷赶我走,我立马离开,不赶我……我就赖在京城,总归有用到的时候。朱先生,犬子那边……”
唐寅笑着看向朱浩:“这都是朱浩拿出的银子打点,前后已经花费近二百两,还有黄侍郎的内弟苏东主帮忙操持……”
老太太成为了孙家当家人,就瞧不上娘家人了?一个外甥女,就这么送来给人当丫鬟?
朱浩跟唐寅到了附近一处别院,见到千里迢迢赴京的蒋轮一行。
“没……应该没有吧?”
唐寅道:“你有什么打算……”
再加上朱四身上的确没有王爷的架子,跟市井商贩都能很好沟通,与平常孩子无异。
孙孺差点儿就想抱住自己的腿痛哭一场。
朱浩的老娘怕儿子在京师花销大,一下子便给了一千两,而他蒋轮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朱浩笑道:“令郎就留在我身边做事吧,能教我就多教他一些。”
蒋轮一番话总结下来,就是王府上下一切安好。
蒋轮显然没有那么多防跟踪的意识,一时间也不确定。
连你先生朱浩都未必能考中,真当进士是随随便便考的?
朱浩深深地体会到,孙家准备把他当神仙一样供着。
“朱老爷,我家老夫人说了,我家少爷近来不务正业,连课业都有所懈怠,就把人交给您了……
什么叫殷勤周到?
……
朱浩闻言也绷紧了脸。
安陆兴王府获悉京师这边的情况,蒋王妃知道儿子在京师吃得好住得好,偶尔出门也是在重重保护中,安全方面没有任何问题,终于放下心来。
唐寅心生警惕:“来的路上,没人盯着吧?”
蒋轮见到唐寅和朱浩很激动。
“确实如此!”唐寅点头,难得这次他第一时间就附和朱浩的说法,随即又道:“孟载,我看这件事谨慎一点好,先试探一下各家的态度,或者你私下去见什么人的时候,不要一来就送上厚礼,否则怕适得其反。”
言语间,蒋轮好像真的一点主意都没有,说是听蒋王妃的,却全都听从唐寅和朱浩的意见。
“从现在开始,您就是他的再生父亲,尽管打,尽管罚,打死了算他活该!老夫人还捎来三百两银子,供您日常花销,不用节省……用完了我家老夫人再送来!还有我家老夫人一位外甥女,从安陆过来……说是伺候您左右……”
“哎呀,要不怎么说世子他出门遇贵人呢?朱先生真有本事,走到哪儿都能给打点好一切,思虑这般周全,姐姐知道了一定会更加放心……这样吧,你们有什么需要,只管说一声,我随时听候调遣。”
“可以是可以,但我听闻,建昌侯见利忘义,若是给他银钱,他或许会狮子大开口,且他未必会诚心帮我们做事。”朱浩道。
蒋轮又是喜不自胜,就差手舞足蹈了。
孙孺来了还不算,蒋荣也被蒋轮带到京师来了。
蒋轮笑盈盈道:“没事,我这人就这点好,从不胡乱拿主意,全听你们的意思行事……还有家姐的意思,既然朝廷不让咱王府多派人来侍候,那咱就在京城周边临时招揽一批人,丫鬟婆子奴仆全都不能缺少……两位意下如何?”
蒋王妃担心儿子在京师无依无靠,又知道兴王府长史等人不方便,就让自己的弟弟蒋轮带人,以送贡品的名义,到京师来看看。
“好,好。”
孙孺急了:“当初说我考中秀才就行,现在我连举人都考上了,算是破格完成任务,还读什么书?难道真让我考进士?”
蒋轮说到这儿,言辞中带着些许羡慕。
朱浩瞪了孙孺一眼,“到了京师,给我好好读书,哪怕考不中进士,也要闭门读书一段时间,修身养性,回头跟我出去见识见识……在得到我允许前,你踏出房门一步,我真把你腿给打折了!”
……
唐寅看向朱浩,大概意思是……你小子主意多,一切听你的。
朱浩听着就觉得一阵无语。
随后蒋轮坐下来,说了一下安陆的情况。
……
唐寅走过去拍拍孙孺的肩膀:“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这一点很不错。朱浩,一会儿王府那边有人到,你二弟子也来了,等着你提点呢……”
“啊?”
唐寅没好气地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小孩子家家喝什么花酒?他这年纪,到了对女人有憧憬的时候,但在他考中进士之前,绝对不能让他乱来。”
朱浩心想,张家兄弟出名的见钱眼开,而且属于那种贪财没脑子的吝啬鬼,让他们帮忙在张太后耳边吹吹风,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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