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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式让里面出气，并让气进入口中……
无论宁王做了什么恶事，至少娄素珍在民间声望很高，她救济灾民，且一直鼓励地方官员爱民，做了许多有利于江西地方安定之善事，王守仁麾下的兵丁都是江西的，自然对她很崇敬。
这也有典故。
娄素珍早就料到情况会如此。
湖面上一片混乱。
陆松自然理解不了朱浩到底是如何做到跨行帮这些水鬼搞到潜水装置，听完介绍瞠目结舌，心中满是疑惑。
娄素珍又问。
计划按部就班进行。
她也不知自己的命运会如何。
此时已是丑时中。
“半个时辰？全在水下，不用喘气？”
随后娄素珍被安排在一条全都是女眷的船上，被押往岸边。
……
有时间却没有地点，有人物却不知谁是接头人。
“那宁王呢？”
几人停留的地点，是在远离战场的鄱阳湖西岸，靠近德安县城的方向，因为朱浩让他们在这里等。
“一起去了！”
娄素珍这船上的女眷，基本都靠在船舱内睡着了，而娄素珍因为身份特殊，仍旧有机会走到甲板上，她手上戴有枷锁，官兵不怕她逃走。
校尉对娄素珍很客气。
“娘娘，咱们怎么办？”
而水鬼很多都是自幼开始训练，本身不靠换气也能在水下停留很长时间，这比现在专业的潜水师都专业，就在于他们完全是在玩命，而且是自幼玩命，玩不好就死了，技艺也是世代相传。
杏花看到娄素珍站在甲板上，对着信里的一幅画发呆，不由问了一句。
画上除了唐寅那首诗外，还有一个小人投江的画面，画中江面下，一些好像鱼一般的人在游动，旁边附有四字。
可对于娄素珍来说，无路可逃，她一个女子走到哪儿都被人盯着，难以独善其身。
此时陆松和于三一行，就在鄱阳湖附近。
并且月亮明显是下弦月，也就是说作画之人推算到事情发生的时间是在本月下旬，而月上柳梢头，以当月算，差不多就是还有一个多时辰便是天明……
娄素珍突然把心一横，直接在双手带着枷锁的情况下，纵身跳进黑乎乎的湖水中。
娄素珍用苍凉的口吻将诗道出，既是背的，又像是内心触动，有感而发，一瞬间，便感觉好像天边有个人，与自己心意相通。
……
这可比当下水鬼所用的自带空气下水的方法，牢靠几十倍。
……
他们不需要时刻都潜藏在水下，而是以夜色掩盖，靠在船侧面，等待时机。
也就在此时，第二封信送到。
于三耸耸肩：“已找水鬼试验过，就是这样，没吹牛。不过要省着点用，趁着夜色靠近押送宁王女眷的船只……就在今晚……”
一场大战结束。
对朱浩来说，让娄素珍跳江的机会很多，只要安排人手在她船只周围等待便可，但这样耗时耗力，且暴露的风险很大。
入夜，亥时过去。
传说唐寅被困在南昌，尚未装疯时，娄素珍曾送去一盘枣和一盘梨，说是为其治病，言外之意是让他早离南昌。
“娘娘，现在逃命还来得及，跟奴婢一起走，听说战俘的女眷，被抓到之后很悲惨。”杏花是个本分的小户人家女儿，她明白的道理就是成王败寇，一旦谋反失败被抓，连她这个小丫鬟也罪无可赦。
突然想到唐寅写给她的那首诗，瞬间感觉将自己眼前所有境遇都描绘清楚，真的是将心中每个韵脚都押中。
传递消息的窗口期有且只有一天，那就是宁王战败这一日。
除了这四个字外，还画了一盘枣和一盘梨。
于三道：“已经问过那些水鬼，说是小东家给的这个东西，非常厉害，本来他们用自制的袋子，能在水里呆一炷香时间，而用这玩意儿……能待上半个时辰。”
娄素珍看着船下边的惨状，湖面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浮尸，很多破损焚毁遗落在湖面上的船只随波飘荡，那种战争后的苍凉感，让她心如死灰。
“娘娘，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而娄素珍乘坐的船此时其实正在鄱阳湖的赣江口附近，距离有些远。
此时各顾逃命。
如今事情正好反过来，唐寅劝说娄素珍“早离”。
对于一般士兵来说，尤其是那些被宁王抓来的壮丁，他们完全可以逃到乡野后将一身军服丢了，弃甲装作逃难的难民，便可保平安。
……
从长计议！
追兵正是往鄱阳湖入江口方向而去，所以这边暂时安全。
……
连主子都没了，真没有顽抗的必要。
校尉并未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