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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与否，差别不是很大。
四个人本来要出院子玩一会儿，天空又开始下起雪来，还越下越大，朱三和朱四都有些扫兴，正要跟朱浩一起进屋看看是否有现成的戏本可以看，陆松进了院子，恭敬道：“两位王子，天不好，你们该回内院了，待会儿袁长史还要考校你们的学问。”
朱浩于腊月十五下午回到王府。
朱娘闻言有些惊讶，这次儿子居然选择了妥协？
朱浩轻轻摇头：“不可。”
朱浩笑道：“所以我让他跟王爷、王妃或袁长史提一下，其实找那女伶单独唱曲儿，应该没什么吧？王府难道没调查过她背景？如果王府对外人的防备到了要禁锢世子的地步，那就是因噎废食，实不可取。”
朱浩往屋外看了看，好奇地问道。
王府生活这几个月，他感受到一种被禁锢的憋屈，尽管自己只是个孩子，能读万卷书却不能行万里路，但他还是心怀改变世界的梦想，需要更多的自由。
朱三抱怨：“今天不是休沐日吗？为什么还要考试？最烦袁先生了，每次出的题目都很刁钻，他学问是高，但也不能要求我们的学问也一日千里吧？”
“这两天下雪，天气不是很好，不如等过几天，我找戏班的人进王府来，给你们唱曲儿……就别出去了吧。”朱浩道。
“你有资格请求吗？”
留在王府看起来有更多接近朱厚熜的机会，但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或许会产生蝴蝶效应，朱厚照是否会像历史上那般英年早逝是个问题……就算一切如常，他离开王府多获得一点属于自己的空间不好吗？
朱三一来就有“非分之想”。
朱三转而怒视弟弟。
这次回家，朱家出奇地没有派人来问话，也没叫朱浩回去，好像朱家把跟他沟通的事忘了。
难得朱娘支持自己，但他知道朱家肯定不会同意，若他被王府以成绩不好为由赶出来，朱家指不定就会挟持他，威胁朱娘交出铺子田宅，返回朱家过那暗无天日的生活。
陆松侧过头，瞪了朱浩一眼，没回答，但其实不需他承认或否认，因为这就是事实。
“嗯。”朱浩点头。
进入腊月，年关将至，期末考试也临近。
朱娘摇头：“不可，咱走不了。”
“你儿子还在外面呢，不怕他冻着？”
虽说安陆不是她的家乡，但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已是朱家之妇，她从无迁徙的打算，何况城外还有那么多土地，这才刚买来，就要转卖？
朱浩道：“我可以试着问问，这种事……其实由你们去说更好！”
“我想去外地游学，过几年回来……我不想被朱家束缚，所以陆典仗，以后探查锦衣卫动向，保护王府、保护世子的事，就交给你了。”
转眼到了腊月十五。
朱浩笑了笑。
转性了？
王府中没有寒假的说法，只要不过节，孩子们就要一直读书。
可对朱浩来说，安陆是他的户籍所在，虽然最终会回来参加科举，但不必死守在这儿。地买回来了又不是自己种，从佃户手里把租子收上来便可，若是去外地读书，没了朱家的威胁，岂不逍遥自在？
这次期末考试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如果考试不过关，很可能会被请出王府，从此不能再留在王府做伴读。
朱浩道：“娘，如果只是开铺面做营生，算不得大商贾，要不我们像苏东主那样，成为行货商人，坐商哪儿有行商赚钱啊？”
朱浩道：“是你父王同意，还是袁长史批准了？”
陆松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刚才跟世子说了什么？他为何说……让你去说那件事……哪件事？”
朱娘现在是不大不小的地主。
朱娘没有丝毫犹豫，点头道：“王府太过凶险，就算离开，娘也有能力供你读书。”
朱浩语重心长，“我在王府里生活了小半年，跟你抱着同一个目的，我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希望以后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陆松并不着急走，只让儿子一个人在院子里玩。
仅仅只是想一想罢了，朱浩可不会付诸实施。
陆松催促：“袁长史让卑职带两位王子回去，请及早动身，那边火盆已生好，若迟些时候起了风，两位王子着凉就不好了。”
就好像此时院门口，就有侍卫有意无意往里面瞟，一刻都不敢疏忽大意。
朱娘着实吃了一惊。
京泓没回来，过不多时陆炳跑进院子看了一眼。
……
李姨娘抿嘴笑道：“咱手上就算有银子，也经不起瞎折腾，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
朱浩叹道：“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外边有人要对你们不利，王府上下对你们的安全多有顾虑，出王府必须要有人贴身保护……或者你可以试试以前那些暗道还管不管用……”
朱娘点点头：“最近我跟你姨娘商议过，看看做什么生意好……可咱除了贩卖五谷杂粮和官盐外，做别的营生都没经验，实在不知做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