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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家族生意交给老三媳妇打理,眼里没我这儿子?
母亲这是看不起自己啊!
朱嘉氏道:“我朱家本为京师锦衣卫世家,先祖随大明太宗皇帝靖难有功,得赐皇姓,如今已历四代,弘治初年我朱家又得孝宗皇帝信任,钦命移居湖广安陆,如今已逾二十载……”
只有姜咏荷神色平和,似乎对于一切都颇为了解,却不能对外人言道。
皇帝有没有子嗣,或是何时有子嗣,岂是处湖广之远的朱家能干涉?
朱嘉氏道:“其实,你们太公是奉先皇之命,前来湖广就近监督兴王府,防兴王作乱犯上。”
朱万简感觉自己的信仰都要崩塌了。
朱嘉氏道:“你们长兄在京师受苦,家里多年来不得不上下活动关节,耗费银两无数,奈何杯水车薪……若今上能及早有子嗣,一切或可转圜,否则的话,这无底的窟窿还要继续填补。”
“是,老夫人。”
朱厚照有儿子,朱家使命就没那么重要,朱万宏在京城就有好日子过,朱家就不用花钱打点。
大明对买卖盐有着明确的界定,无论买方还是卖方,如果越界,所买所卖的盐都属于“私盐”。
朱嘉氏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谁说为娘会放任老三家的胡作非为?”
“啊?”
朱嘉氏神色平和:“朱家落户安陆多年,得先皇和当今太后恩赐,有了一定家底,一应营生本该交给最懂得经营之人掌舵,也就是老三媳妇你……可惜你现在身不在朱家……”
朱娘道:“儿媳之前销毁很多盐,那些官盐的盐引尚存,即便被官府查到,也能应付一二,不至于毫无准备。且儿媳这么做,都是为保住先夫产业。”
“为娘不但要让老三家的把我三儿的产业双手奉上,还要将贩运私盐之人一网打尽,将那稀罕的雪花盐进货渠道收为己有!”
这叫先礼后兵。
处置不可谓不严重!
朱府。
朱娘犹豫后,用坚定的口吻道:“儿媳从一个私盐贩子手中,买了些盐回来,销售给城里客栈食肆以填补亏空,防止变卖先夫留下的产业来填补。”
“那是怎样解决的?”朱嘉氏终于问到正题。
“娘,我朱家迁居安陆,居然是为监视兴王?”朱万简最先犯迷糊。
老四朱万泉若有所思,主动替朱嘉氏解释:“以大明兄终弟及之法统,先皇除当今陛下外无其他子嗣,若当今陛下……有何不测,将会由先皇兄弟,也就是兴王继嗣。”
“娘今日把朱家事敞明,也是想告诉你们,今上有子嗣之前,我朱家上下打点,开销必然很大。”
代表二房的是朱万简。
朱娘起身行礼:“妾身何德何能?妾身本就是朱家妇,朱家事当由娘和叔伯做主才是。”
朱嘉氏不直接问雪花盐的来历,而以关切的口吻问询儿媳的困难,好像有施加援手之意。
“你不怕出事吗?”朱嘉氏问道。
朱万简觉得稳操胜券。
朱嘉氏让刘管家守在门口,除了朱家各房代表,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后堂。
作为朱家儿孙,连朱万简和朱万泉对此都完全不知情。
“老三媳妇,最近听说你铺子遇到一点麻烦,可有解决之法?”
朱娘颔首:“困境已有所缓解。”
……
朱嘉氏却伸手打断儿子的话,“老三的婆姨,果然跟我三儿一样有担当,为了保住家产做权宜之计,未尝不可,只要守住本心即可。”
一场家庭会议正要举行。
朱万简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了对面朱娘一眼,然后道:“娘,有话直说。”
朱万简还想说什么,却被朱嘉氏狠狠一瞪,悻悻地不再言语。
朱嘉氏对于儿媳的态度很满意,“我儿早逝,朝廷赐下的产业交给你们孤儿寡母打理,为娘也不能罔顾亲族颜面,贸然拿回……若是你们有困难,要回朱家,朱家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
四子朱万泉在席。
朱万简嗔目:“娘,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两者有何关系?”
朱娘问道:“母亲,您叫孩儿等前来,具体为何事?”
老太太朱嘉氏端坐主位,身侧坐着的是朱家长子朱万宏的妻子,北直隶沧州千户所正千户姜涛的女儿姜咏荷。
朱嘉氏续道:“随着先皇仙游,今上登基,事情本已告一段落,我朱家无须再背负沉重使命,奈何今上至今无子嗣,朝中暗潮涌动,我朱家处境再次变得艰难。”
“到底怎么回事?老三媳妇卖私盐,这是多好的机会?只要闹到官府,一准收回她的铺子,还是说你真怕朱家声名受损,放任她胡作非为?若被她卖私盐赚到本钱,我们拿回铺子要等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