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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母亲那里得知，她一开始怀孕的时候，心情还是可以的。那会儿还跟母亲说过这个事，还和母亲一起吃过饭。但是后来就不怎么见面了，再后来跟母亲说把孩子打掉了，”陆令道，“这就说明，一开始她想生这个孩子，后来发生了变故，不想要了，但是孩子月份太大，没办法流产，只能生出来。”
“她以前有个对象，是红果酒吧的调酒师，后来不知道怎么分手了。一年多之前，我和苏娜就没见过，她消失了半年左右，后来才出来开始玩，不过不怎么找我玩。也就是困难了，找我借几百块钱，也就是找我借过……嗯……加起来也就不到两千块钱，倒也无所谓。”
时间过去半年，警察突然找上门来，护士们还是有些紧张的。
“我也是医生，”刘俪文站到了陆令面前，拉住了护士的手，“你不要怕。但是，你要把真相告诉我们。我能感觉到你没有犯罪，但是你不能包庇犯罪，你知道吗？”
被拘留人有家属通知书，因为苏娜和男友没有领证，所以，苏娜根本不知道男友被抓的事情。
这对夫妇脾气很好，就一直陪着苏娜，从苏娜住院，到孩子降生。所有的费用，都是这对夫妇出的。
孩子出生后，孩子确实是正常的，很健康。
带着这些疑惑，陆令和刘俪文又回到了这边的中队。
总之，护士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都不知道。这事既然不让说，大家也不愿意深究下去，跟大家毕竟没什么关系。
有2人知道苏娜和她男友的事情。
红果酒吧本来还有点不鸟陆令，但是看到刘队却非常客气。刘队这种部门，想查这个酒吧的话，酒吧老板那就不是头疼那么简单了。
挂了电话，陆令和刘队说道：“刚刚我们的人，通过核查苏娜的所有信息，发现苏娜半年前，在贴吧上发过一个帖子。帖子的内容是，她即将生育，因为孩子没有父亲，自己没有抚养能力，想把孩子送人。这里直接标注了她的住址，说想要孩子的可以来这里看看，只需要提供去医院生娃的费用即可。”
刘队没有说话。
这就有些不符合常理了。
陆令接过电话，听了几句，问道：“能确定是苏娜本人发的吗？”
陆令皱起了眉头，确实没办法。
“我……”护士急的流出了眼泪，“我……我也不知道啊……”
陆令赫然发现，这男的在7个多月之前，因为贩毐，被C市A区警方抓获，现在已经被判刑了，因为量很少，被判了1年半。
陆令一下子看懂了，摇了摇头：“我知道了，这个办法不能用。”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孩子是健康的。
“好，我知道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几乎指向了一个方向：苏娜生完孩子，就把孩子卖了。
“能想办法让她清醒一点吗？”陆令问道。
陆令来之前的时候，苏娜的瘾癖就已经发作了，在警察的讯问室里各种扭动。为了防止苏娜受伤，警察都不得不摘下她的手铐，给她放进了全海绵包裹的侯问室。
护士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抱着妈妈说道：“妈，我没犯罪，你相信我，我没犯罪……”
陆令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给了护士一些时间。
酒吧这种地方，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员变动极大。可能几个月过去，一大半的人都会变化。但，总有个别主管，因为是老板的关系户，再加上会做人，就在这一家酒吧长期拓展关系，也就能久待下去。
……
陆令审讯能力还是不错的，他先找到了被带回来的三人，仔细地问了问，就发现了有一个人知情。
有一个人还存着苏娜男友的电话。据说，苏娜男友，在大概七八个月之前，突然消失了。
“我们没事，”陆令摆摆手，“先谈工作吧。”
过了大概两分钟，护士调整了一下情绪，给陆令说出了事情真相。
“你们是不是给孩子出了虚假的健康评估？”陆令直指问题本质。
护士的母亲看到女儿的样子，也有些慌，连忙站了陆令和女儿的中间，一把拉过女儿：“闺女啊，咱们家虽然不是多有钱，但是咱们可千万不能和那些吸毐的人沾边啊……你有啥事你跟妈说，你要是缺钱你跟妈说啊……”
这看起来很符合逻辑。
“谁还在乎工作啊，只要她别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谢天谢地了，哎呀真的吓死了……”护士的母亲摸着胸口，也是泛起了泪光。
而这种情况下，护士却有所隐瞒，那护士大概率知道些什么。
苏娜住院的时候，没有钱。
对于这种私立医院来说，并不在乎产妇的出身、户口等任何情况，只考虑产妇有没有钱。
这通讯录跟通缉令似的……
有钱，一切都好办。没钱，一切都不好办。
刘队看了一眼陆令，神色有些木然。
苏娜和健康孩子，这怎么看，都不是可以连线的。而且，如果真的是卖掉了孩子，怎么会只给一万元营养费？是护士听错了？可是听错了的话，这个“一万元”是怎么听到的？
但是，陆令怀疑，是医院开了假的评估，这样苏娜能把孩子卖个好价钱。
……
陆令马不停蹄，接着又去了红果酒吧。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这事情可不小。如果你涉及了犯罪，那你也躲不开。”
这些“好哥哥”们，大部分是苏娜近半年认识的，只有7个人认识的时间超过半年。
突然消失？死了？
“这倒是和今天找护士沟通的内容差不多。护士说当时来了一对鲁省的夫妇，看起来都是很老实本分的人，一直陪着苏娜，缴纳了所有费用，并且最后给苏娜留了一万元营养费。当然，是不是给了一万，护士也只是听到了这句话，没有具体看到。”陆令道。
“妈，怎么可能啊……我……”护士解释了半句，却不知道怎么说。
“两年多了，那会儿她和她对象就好着。后来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消失了半年。”
“我能确定！我每天都接触起码三四个孩子，孩子健不健康，我看都能看出来，更不要说还有报告。”护士说得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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