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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我虽然没多少钱，但是后半辈子省着点也够。您说，我会像20多年前一样，傻乎乎的去拼、去赌吗？”
林凯刚说完，这几个人立刻站了起来，安安静静地离开了这个屋子。
他带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刘羡带的人就是王兴。
“有必要，往监狱里送人，我们得派人进去，不然不可能弄清楚咋回事。”燕雨道。
“实力？他们是有钱、有人，但是他们怕死，他们惜命，他们不敢打架，更怕家里人被我们搞。我们那会儿也不是纯混蛋，我们收了钱，就不准别人来收，有时候还和别人干仗。所以钢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凯解释道。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刘羡虚心请教。
“今晚哪也不去了，牙疼！”林凯道，“这才一个月，这样下去，我们要付出多少才算……”
“这个赵……真的是……”林凯恨恨地说道。
“别急着走，”林凯转身，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这个给你。”
“赵总，不急，不急，您先看看这个，这可是很难寻到的好东西，给您和钱总一人备了一份。”林凯说着，给手下一个手势。
“在这地方，喊赵总。”
很快地，手下就端出了两个木盒，双手端了过来，给赵总、钱总一人端了一个。
“那燕队有什么打算？”赵逸帆问道。
“你把青山当孩子了？”燕雨瞅了陆令一眼，“你急什么？”
“最关键的问题就在这，”陆令道，“青山还是太显眼了，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人对他有印象怎么办？”
……
接着，屋里仅剩的四人就吃了起来，边吃边聊起了家长里短，聊起了天气，聊起了国际形势等等，全都没什么营养。
监狱里别说刀了，连个锋利的塑料牙刷柄都不可能藏得住，都徒手、有监控的情况下，其他人疯了才会动青山。真要动起手来，在管教赶过来之前，青山都足够建立整个监狱里的威信了。
“您是识货的，在您这，年份永远都得够，”林凯一指自己的身后，“当然了，15年普茅，今天大家可以畅饮。等您离开，我这边还寻了几瓶精品，需要您回家再慢慢品。”
“我没问题。”陆令点了点头，他可是一名好演员。C市这么多区县，每个区县都有看守所，而且因为口罩事件，一些看守所还有个人看守室，陆令想糊弄过去并不难。
“谢林哥！”说完，刘羡就带着王兴离开了。
“就一个普通男人。”赵总算是提点了一句。
“这个地方是林凯自己的店，这种情况不会太避讳。他们那个屋子很大，隔音又好，说话比较随意，这应该都是真的。”陆令道。
“27个人？”赵总面露难色，“林总，步子迈这么大，很容易出问题。”
“这也没事，因为他就是你的辅助，他就是给你吸引视线的。即便，真的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有人在电视上见过青山，而且非常笃定青山长什么样，非常确定这个人就是青山，那又如何？警察就不能犯错进监狱吗？青山可是半年没有在公共视线上出现过了。当然，他被认出的概率极低，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会吸引大部分人的目光，也会引起很多人私下的讨论，这个时候，你哪有存在感？”燕雨道，“至于青山的人身安全，在监狱里，我不信他有什么问题。”
“林哥，您拿我当什么人？这件事，说什么我也该付出一点。十万不多，弟弟就是个意思，您给我个机会！”
林凯看了刘羡一眼。
“好。”刘羡道，“那，林哥，今晚？”
“是是是，赵总，赵总。”林凯嘿嘿笑了两声，“今天您能和钱……钱总过来，真的是太给我们面子了。”
“怎么办？回头送过去的时候，里面再垫上十万现金，还能怎么办？这个时候需要他。”林凯叹了口气，似乎意有所指。
“好，听您的。”林凯没有丝毫不悦。显然，他并没有打算听赵总的话，只要赵总愿意帮忙，具体发展多少人，赵总根本就不会知道。
“监狱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在监狱里，很多人都会‘盘道’，都想把你的过往弄清楚，相处起来就会比较踏实。一般来说，进监狱起码需要几个月，需要先被抓，然后刑拘、逮捕、审判，才能进监狱，咱们显然来不及。如果你进去，你可以伪装一个经济犯，显得对监狱、司法程序都不太了解，而且和监狱里其他人也都没什么社会面交集，以你的实力，是很容易糊弄过去的，对吧？”燕雨问道。
“赵总真是谨慎，司机还注意。”林凯笑道。
“这话在理，穿上鞋了，就再也不能脱了。”赵总这才举起杯子，“来，干一杯。”
“是啊，现在哪有这样的，现在啊，风清气正！”林凯说着，站起来给赵总、钱总倒酒，“不过，现在的好领导，还是不少。”
看着林凯喝下一整壶（2两），赵总也端起了自己的小杯：“坐一次不容易，来，我们一起举杯。”
“我不同意，青山怎么可能当卧底？”陆令第一个反对。
陆令有些不好意思，叹气道：“那你说说原因。”
“我听说，那个时候的林总是个小混蛋啊？”赵总笑着说道。
吃了大概半个小时，包括王兴在内的其他人才进了屋，跟着一起吃。这会儿已经聊到了北方的大毛、二毛，一群男人似乎很有兴趣，聊得很投入。
“行吧，”林凯叹一口气，“别给现金了，你明天一早，拿两条小金鱼过来。”
“这位，有什么喜好吗？”林凯笑着问道，“您也懂，有备无患不是？”
“根据目前的情报，他们要在监狱里发展什么东西，但是具体目的、具体情况，完全不知道。”燕雨道。
这一桌六人，“喝”了四瓶白酒，一嘴的酒味，勾肩搭背地，出去结了账，也离开了饭店。
“来，一起动筷子，不然都凉了。”赵总指了指桌子，笑道。
“你这么一说……”陆令想了想，“确实可行，这种情况下，他比叶文兴有用的多。”
“那时候钢厂就这么点实力吗？按理说钢厂可都是大买卖。”钱总比较年轻，来C市比较晚，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于是问道。
“赵总您放心，他们抽根烟就回来。”林凯堆笑道。
“好，我明白，那我走了。”刘羡点了点头，起身就准备带着王兴回去。
“可不是！那会儿什么都有，矿上打仗，什么家伙事都能拿出来，枪那都是小儿科。零几年那会儿，还有人弄了辆坦克，只不过被警察给拦了。”林凯笑道。
此时此刻，陆令等人正在这家饭店吃饭，也要了个包厢。
“林总有心了，这可是买不到的好东西，九三年之前的安宫牛黄丸，关键时候可是保命的。”钱总赞叹了一番，也不客气，直接把盖子合上，就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似乎敞开久了会损失药效一般。
“好在，现在好多了。”钱总没有接林凯的话。林凯说的这个事，他来C市之后，也听说过，甚至还知道一些内幕，这就不方便和林凯说了。
“那肯定的，时代不一样了。”钱总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羡的底蕴跟林凯差远了，自称王兴非常非常忠诚，其实就是他拉了王兴几把，把王兴彻底地绑在了自己身上而已。
小酌之后，赵总从兜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了林凯：“这件事，务必给我办好。”
他确实太怕青山吃亏了。别看青山那么壮，但是玩心计，青山差远了。
“林总还没喝，就多了。”赵总看了一眼林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