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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事的麻烦在于，向晓涵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和她的小团队，确实是有这个癖好，还主动升级了犯罪手法，一次性杀了两个人，给我们的侦查方向都带歪了。”
“蹊跷是啥？”陆令道，“我们之前分析过辽省的势力，其中提到三个主要的势力，分别是向斌那边、尚强这边，还有一个我们觉得是焦护国这里。现在，一箭双雕，向斌直接可以统一辽省的势力了。”
“那你明天问完就回来吧。小张手术已经做完了，再休息一下，过两天就去南方了，再找总归是麻烦，也对他不安全。”
“所以，刘海岚老公搞了一手苦肉计，舍了自己的老婆，舍了一笔钱，然后让我们警察去把向斌搞了……”陆令道，“我看得出来，刘海岚很爱自己的儿子，所以她知道我是抓获向晓涵的警察时，对我还算客气。”
“你今天讯问刘海岚，有没有觉得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向斌彻底控制了侦探社的网站吗？”燕雨问道。
“那我们将计就计？”
关键的事情已经不在这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侦探社那次被炸，是向斌做的吗？”
刘海岚目前的情况并不恶劣，她是否参与当初的罍的走私，目前证据远远不够，现在能处理她，就是今天这个事。今天这事情现在还不好定罪，需要进一步核查。
“好，那我明天忙完就回去，这边焦护国也抓到了，我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陆令看向了南方。
陆令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到了这里的刘海岚，居然会下车到处转悠，居然会去早市转一圈。
“这可不止苦肉计，我认为你这样分析是对的。在网站上透漏地址的人，不是向家，而是尚家。”
“那就听你那边的好消息了。”燕雨想了想，“对了，还有一个事，其实挺可惜，就是小张的事情。”
“对，尚家的情况，我们基本已经了解清楚了，现在，尚家自断一臂，很显然已经有了足够的钱，短期内不想搞什么犯罪。尚强他爸这么做，显然也是有信心，知道警察查不出别的东西来。而向斌那里，我们始终没有摸到线，现在，将计就计，把向斌打掉，才是真正的成功。”燕雨点头。
“你不说我都忘了，小张的事情，对了，我刚刚正好要和你说，结果思维想到别的地方了。从焦护国那里，我觉得小张一定是有问题的。你们不信任他，给他送走是正确的。这样吧，不急，等我回去，我去小张新待的地方、新的身份那里，见他一面，我看看他到底为什么这么选择。这里面的事情，比想象的可能还有意思。”
“意味着当初尚强之死根本就不是向晓涵自己的想法？”燕雨听明白了。
“对了，你别忘了，”燕雨道，“如果我们刚刚的推理都对，那么，能在WY组织中赚取最多资源的，就是尚强的父亲了，他可以以受害者、忠诚者的形象出现，而向斌倒是黄泥巴掉裤裆里。”
陆令想了想，“从今天的事情来看，尚强的父亲，或者说尚强这一家，也和WY组织有关系，也是辽省的势力之一，而且同样掌握着走私渠道，相当隐蔽，罍的出境方式，现在我们都查不到，可见一斑。而且，我们现在在侦探社网站上看到了这次焦护国和刘海岚交易的地址，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能分析出来，尚强他爹和向斌是有仇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所以，向斌才会保护她女儿出国，才会由着女儿去桂省去玩？”燕雨在电话的那一头，皱起了眉头。
“是的，她会等你。她知道，警察一定会反向去查侦探社上的地址来源，而且，刘海岚不是提醒你了吗？提醒她被警察监控了？那就是引导你，让你知道，警察没有监控她，是向斌派人监控了她。再加上，我们警方知道向斌和侦探社网站关系深，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一定会想明白，这个地址可能是向斌发出来，用来搞刘海岚和焦护国的。你说，等我们考虑到这一点，会怎么做？当然是继续去找刘海岚问这方面的情况。在这个时候，我想，刘海岚就会引导你，或者不经意地透露向斌的某个线索给你，这才能真正意义上的借刀杀人。”燕雨道。
“只能说有可能。”陆令道，“如果是这样，那向斌在后期侦探社重建的时候，就可能拿到一些控制权，毕竟他本身就认识WY组织，这里面只要操作得当，是有空间的。”
“焦护国给刘海岚寄信，说起来，焦护国也算到了，被别人发现的概率很低。这个快递到了前台，不写名字，只写公司名，前台是肯定不敢拆的，要拿着找领导。领导拆开之后，发现里面写着给刘海岚，那是一定会给刘海岚的。刘海岚儿子死了以后，性格乖张，没人敢惹，又是银行的高管。这里，有别人安插的人恰好能有机会看到邮件内容的概率是很低的。即便向斌安插了人，能碰上的概率也很低。所以，能百分之百知道信件内容、知道地址的，除了刘海岚，只有她老公。”
“这有点狠吧，舍自己老婆。”燕雨咋舌。
“从法律上来说，其实刘海岚这次犯的罪不重。焦护国邮寄过来一个青铜碎片，刘海岚来买，她只知道这是非法的文物，却主观上不知道这文物是什么渠道来的。所以，她只是单纯的购买文物，还未遂。而单纯的购买不允许交易的文物，买方的责任不大，反倒是卖方犯了罪，倒卖文物罪。”燕雨解释完，“刘海岚这次最大的损失是钻石，那些都是赃款，至于刑罚，可能没有那么重，具体情况还得再分析，大概率是包庇之类的犯罪，判的不会很重。”
“所以，有人要搞向斌？”
“你还会这种比喻……”陆令略微有些无语，“那，老大，我们怎么将计就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