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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辛苦！
马思裕今天早上凌晨三点多就回来了，这会儿正在补觉，给陆令二人开门的，是马腾的老婆廖淑红。
……
陆令立刻不说话了，这样一来，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可是，找最有钱的人，岂不是要花费更多？找个穷人可能几万就能买通，想买通陶万宇，说不定就得几十万乃至上百万。”陆令反驳道。
“你的100块钱，跟李乐乐的100万可能差不多概念。”燕雨一句话，扎了五个人的心。
第二天一大早，陆令就开车带着青山去了东坡村，到了马腾家。
马思裕知道，派出所原指导员胡军的死，与马腾的错误估计有直接联系。所以，马腾知道自己欠公安的。
刘英指出，她听杨丽说，陶万宇是参与杀害“牙”的凶手。
“如果你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燕雨问陆令，“找一个好律师需要100块钱，找一个普通律师需要20块钱，那你会找哪个？”
至于包庇罪，刘英也不存在。村里一年多之前的命案，刘英没参与。关于“牙”的案子，今天之前，也没人问过她。
陆令可是想休息一天了。
“陆哥陆哥，”青山转头，看向陆令。因为刚刚他那里比较亮，现在突然光线变化，一时间看不清陆令，“你说，我妈妈在天上，能看到我吗？”
而一年多之前，村里的命案能顺利发生，和很多事都有联系。
“我知道找谁。”陆令拿出手机。
现在分析，张进修回村之后，之所以先去打陶雅文，再去打马思臻，并不是给父亲报仇这条线。因为给父亲报仇的话，刘忠民和刘忠连这两家应该排在马思臻家前面。
上次，陆令在沈州那边，见了马思裕一面，马思裕还提到，如果以后有一天，胡军的妻女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肯定不含糊。
但是，这里也做了说明，如果二儿子败家、不做人事，这钱可以不给老二，不然给了只会害他。马腾明白，大儿子不是贪财之人，不会贪图弟弟的钱。
在她看来，杨丽、“牙”的死，都跟她有因果关系。
马思裕也发现，自己的弟弟还有三年就成年了，这现在已经很难打了，现在再不打，以后更难。所以，也是趁着机会，真是下狠手，一点不惯着。
李乐乐－陶万宇－陶雅文－王一雯－杨丽－刘英
“好，交给我，你们等我一会儿。”马思裕表示明白。
她自然不会懂“因果关系”这个词，但是她是这么认为的。
……
……
刘英目前只有一个小的赌博案件，初犯偶犯，又有立功表现，治安处罚大概率不处罚。
“老大，我们都是瞎聊，最终总结还得看你的。”陆令端坐起来。
这在法律上，属于传来证据。
不仅如此，马腾死之前，也把很多事的真相，给二儿子看了看，现在马思臻已经比之前懂事一些了。
马思臻彻底被|干服了，就差给自己的亲哥跪地求饶了。
“刘英肯定是没撒谎，能看出来，她其实是生无可恋的样子，”陆令道，“杨丽当初也没什么人可以聊天，也不至于和刘英说谎，主要是没有必要。而且，一年多之前的案子，能把陶万宇再次拉下水，肯定是有原因的。”
马思裕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也觉得自己作为马腾的儿子，父债子还，他欠公安的。
马思臻一天天长大，现在钱被哥哥和母亲钳制，他也有些听马思裕的话。
马思臻现在已经成熟了一点，但陆令还是拿捏不住他。
“你们聊得挺好啊。”燕雨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然，还没有彻底懂事。
在同样的一个村里，最有钱的人往往是能力很强、村里地位很高的人，找这种人办事明显比找个老农民强。
要想知道李乐乐的存在，那么这个案子里，必须突破其他几个活人。
青山说完，想了想，说道：“是我回来，陆哥你应该留在沈州。”
青山也不理陆令，屋里的暖气很热，他也没有盖被子，就双手放在头后面，躺在床上，仰头看着窗外。
在他临死之前，他没有用钱来延长生命，而是拿出一部分，给大儿子在省城买房交了首付，剩下的钱，由老婆和大儿子共同掌管。这里也有遗嘱，这是留给二儿子的。
只是陆令和燕雨都明白，从法律上来说，如果刘英说的都是真的，那她确实与所有命案都没有法律上的因果关系。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目前的马思臻是可以拿捏住陶雅文的。
“好，睡吧。”陆令没有反对，见青山躺下闭目，他轻轻摸了摸熟悉的暖气，还是很烫，一种特殊的感觉也油然而生。
经过东安县局和燕雨小队的集体讨论，刘英出现在了派出所的门口。
而此时，还没到马思臻去问陶雅文，马思臻自己就说了此事。
20分钟后。
“嗯嗯，”陆令舒了一口气，看了看燕雨，小声道，“老大，要不明天你带着别人去？”
陆令拍了拍马思裕的肩膀：“辛苦了。”
“对，”陆令道，“我们后来看陶雅文的一些行为，比如说总是找家里要钱之类的，包括要买貂皮衣服之类的事情，恐怕也是因为陶雅文知道家里赚了一大笔钱。这一切就能说通。再者，之所以王一雯能知道这个事，可能就是陶雅文找了王一雯，王一雯可能还参与了这个案子。之前，我们看到那个QQ空间的表白的事情之后，之所以猜到陶雅文，就是因为那个年龄的女孩，村里太少，也就是陶雅文和王一雯。所以，那个时候，陶雅文有这种事，估计也就能和王一雯聊聊。而王一雯，从小受她母亲影响，对‘牙’的痛恨程度那么高，自然会告诉母亲，最终可能是他们合伙，搞了这个案子。”
马思臻老爹马腾已经逝世，能拿捏住马思臻的人，只剩下了马思裕。
这个信息的传播链条就出来了。
快过年了，已经快要成为月牙的下弦月并不明亮，但因为派出所还在忙赌博的案子，灯光很亮，外面的光散射在青山的脸上，显得格外和谐。
陆令也没有瞒着马思裕，直接把情况给马思裕讲了讲。
苏营县，是生养青山的地方，在这个地方，青山非常舒适，也很习惯。
“青山，习惯吗？”陆令睡不着，问道。
此刻，刘英对自己的人生，都已经开始做总结了，她已经生无可恋，现在来打牌，根本就不是为了赢钱，纯粹是找点事做。
“那肯定可以的。”陆令回答道。
马腾是个有智慧的人，他看得清楚自己的两个儿子是什么情况，他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二儿子。
“李乐乐很有钱，有钱人考虑问题的方式有时候很简单。他要杀掉村里的人，他会直接找村里最有钱的人来办。”燕雨道，“按理说，村里最牛的人肯定是村长，但这个案子杀的就是村长老婆。”
青山准备过去看，陆令拦住了。
这是他刚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