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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得那叫一漂亮。当时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每次带着大家背诗，我就光顾着盯她看了……”
沈秉衡说：“送给你。希望你和沈沣以后能夫妻和睦，爷爷这个老头子也就安心了。”
沈沣不满，“怎么说话呢？那可是我初恋。”
说得像你比我好多少似的。沈沣心里这么想着，却拉过孙廷雅的手，让她陪自己躺到床上。沈秉衡岁数大了就格外念旧，这床单还是沈沣小时候用过的，每到新年就洗干净铺上，仿佛旧日时光从未逝去，他还是承欢长辈膝下的小小少年。
孙廷雅挑眉，“那爷爷要是知道你在外面的丰功伟绩，我看你的腿也保不住。”
沈秉衡写完一张，对孙廷雅道：“过来看看。”
雪白的玉版宣上，是骨力遒劲的四个大字。沈秉衡习柳体，字也写得爽利挺秀、结体严紧，有魏碑斩钉截铁之势。
沈沣眼一眯，忽然翻身压到她身上，“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跟我回家，还躺到了我床上……”
陆琉予和周安琪笑个不停。孙廷雅朝沈沣看去，发现他真的是满脸冷清，虽然并不觉得这有个什么，也忍不住猜测起来：不是吧，这就生气了？脾气有点大啊……
沈沣大笑，“你居然输了？难得难得，我还以为你做什么都稳赢呢！”
被赶走的金丝眼镜男心有不甘，诚恳道：“但是你在北京买套房子，产权只有70年。还是马尔代夫比较划算。”
不过孙廷雅的注意放到了另一个地方，“陆琉予？陆瑾予小姐是你什么人？”
沈沣这才重新笑起来，朝孙廷雅眨眨眼睛，“忘了说，我们两个可是侠盗夫妻，专门劫富济贫的。”
沈沣对上她目光，面色不变，轻描淡写打出一张牌，“九万。”
“‘一团和气。’”孙廷雅念道，微微一笑，“寓意挺好。”
“我不管，之前让你陪我去马尔代夫你也不去。我在那边还遇到那谁了呢，就是要送你海岛那位，他让我向你问好。”
房子里开着地暖，让这里温暖如春，桌上、柜子上都摆放着鲜花，室内萦绕着清幽的香气。沈钊和程品君也在这里，他们每年都会回来陪沈秉衡过年，程品君身穿黑色家居服，盘着发，非常优雅美丽。她嗔沈沣一眼，“大年三十儿都不知道回家，今天反倒回来了？我看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
孙廷雅：“傻孩子，打牌时咱俩就没一个阵营过。”
沈沣说：“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原来我的品位那么早就注定了。孙廷雅同学，看来我栽在你手上是有历史根源的。”
雪白的皮又圆又薄，馅儿是猪肉搅拌了香菇，再滴上香油，闻着就觉得好吃。沈沣也过来帮忙，孙廷雅惊讶地发现他居然包得有模有样，完全是个高手。
。
“当然没有。我们家什么家风？随随便便把女人领回来，爷爷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周安琪说：“反正他们俩一起输，我们收钱还快。”
周安琪坐在孙廷雅对面，诚恳道：“亲生的老公。看在他这么可恶的份儿上，你必须把他的钱都输光才解气。”
沈沣淡淡道：“送了又怎么样？过一百多年就沉了，那边的岛不值得稀罕。”
孙廷雅哦了一声。
“杠。”孙廷雅说着拣过来，再摸了张牌，面色一变。顿了顿，推倒牌阵，露出个假笑，“胡了。清一色关三家，杠上开花。给钱吧各位。”
“嘘……”沈沣食指竖起，轻声道，“我刚刚想起来，其实只差一点，我就把女朋友领回来了……”
房间里满是他少年时的痕迹，头一回被亲友以外的女人进入。红唇长发、曼妙身段，每一处都和周遭格格不入，却又出奇和谐。他甚至回忆起了人生第一次性幻想……
他们不认识她，却认识沈沣，孙廷雅在这里的头衔便是沈沣的老婆。她也习惯了，但这个男人态度尤其亲密，好像两人十分熟识似的。她打出去一张“八条”，问：“我们见过吗？”
“三嫂忘记了？我是陆琉予，上次在Baptiste的餐厅，我撞上您和三哥一块吃饭。”
孙廷雅和程品君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同时放下筷子，程品君说：“既然如此，就交给你了。我和小雅看电视去了。”
他们这么一闹，房间里的人牌也不打了，都跑来看热闹，居然还有人吹起了口哨。孙廷雅本来打得兴致缺缺，输了钱也不在乎，被这么一弄忽然斗志燃烧。她打起精神看牌，反倒是沈沣一直懒洋洋地笑着，周安琪打量两人，眼睛一转笑起来，“哎，小雅现在都不跟我一个阵营了，真是难过。”
群众大哗，掌声雷动。陆琉予本来撑着头，下巴一下从手心滑出去，“不是吧，这么邪性？”
确实是小孩子的房间。书柜里还有小学和初中的教材，保存得很完整，抽屉放着全套文具，也是男孩子喜欢的样式，没有半点花里胡哨的图案。孙廷雅站在书桌前，看得有些入神。
牌桌上第四个人是个男的，金丝眼镜衣冠楚楚，也是沈沣的发小。他推推他，说：“来来来，让个位置。我和我老婆一桌，一起跟你们打。”
孙廷雅笑着不说话。沈沣低下头，嘴唇轻轻擦过她的，那样软，像柔嫩的花瓣，“说真的，光是看你躺在这里，我就觉得很兴奋……”
周安琪也愣了，半晌憋出一句，“我靠……”
陆琉予惊讶，“您认识她？那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