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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萍踪寄语最新章节!

    海牙是荷兰的政治的首都,安斯特丹姆(Amsterdam)可算是荷兰的商业的首都。记者于三月廿七日晚间十点钟和荷兰的政治首都告别,当夜十一点钟由火车到了荷兰的商业首都。在这天夜里未动身前,又承金问泗公使坚约吃晚饭,在座的有王宠惠君(现在海牙国际法庭任法官),冯执正君(安斯特丹姆中国领事,适因事在海牙),金夫人和冯夫人等。王君谈兴甚浓,说中国简直不知是什么东西!说她是国家,她不像;说她是亡了国,也还不是。假使他是上帝,在天上望下来,看见这样好的一块好土地被中国人弄得这样糟,讲句公道话,也不能原恕的。他又说欧美的政治家,一旦被议会弹劾,叫他滚蛋,他明天拿起皮包就滚;中国则不然,在政治上负重要责任的人,把国事弄得糟到不堪,你要赶他走,他还是要赖着不走!这夜记者因听见冯君也要回安斯特丹姆,本想约他同行,后来他因临时有事要延到第二天动身,于是记者一人先走。

    在海牙临走时,承冯君介绍一个价格比较便宜的旅馆,我到安斯特丹姆后,即乘车直到该旅馆居住,该旅馆有房间十九个,只有四个房间有人住,我第二天早晨吃早餐时,顺便和该旅馆的老板谈谈,他摇头大叹生意不好,并说规模更大的旅馆更不得了。

    在荷兰的海牙和安斯特丹姆的街道上所见的,最使我感到兴趣的是脚踏车之多。脚踏车(即Bysicle)原是一件很寻常的东西,但是有趣的,不但满街都是,好像蚂蚁成群结队乱窜着似的,而且乘坐的人之熟极生巧,运用如意,那两只车轮简直好像是生在身上的两条腿那样灵便!青年男女并排同乘蜜语,速率缓速如意,还要挽着臂,其灵便不在意,和步行毫无差异。有时三四人乃至四五人并排乘着大谈其话,风驰电掣而过,如在冷静的街道,原不足异,特别的是在很热闹的市街上,在许多汽车电车的夹缝中钻来钻去。在这些地方,在电车上所见的尽是老头儿老太婆,差不多看不见青年男女,要看看青年男女,只有在脚踏车上。那些健美的少女,挺着胸部,稳定着腰部,前后左右进退如意地坐在脚踏车上来来往往,煞是好看。怪有趣的是中年以上发胖得不知所云的妇女,还有很不自量地乘着脚踏车在街上凑热闹,看那个三四尺阔的臀部放在几寸阔的车上的坐位上面,好像一柱支撑着大厦,实在就难为了她!他们的脚踏车很普及,七八岁的小孩子就会乘,听说阁员的太太们乘脚踏车在街上来往,是件常事。安斯特丹姆的人口共约七十余万,而脚踏车的数量就有五十万辆。

    荷兰女子的旧式装饰很特别,旧式的房屋也颇有趣,这都只能在仅存的渔村中才看得见。安斯特丹姆附近有两个地方看得见,一个名马垦(Marken),一个名和伦丹姆(Uolendam),都是十三世纪传下来的渔村生活。两处情形差不多,我为省时起见,只选看了一处,便是和伦丹姆。三月一日下午偕冯君夫妇和徐家骥君同往,同乘冯君的汽车,一点多钟才到,途中我们的汽车有一大段经过田旁一条马路,虽在乡村,整洁一如城市,马路的一边是一望无际的碧绿的田野,一边是长满着青草的高十几尺的土墩,冯君在车里告诉我说,这也是一种海堤,堤的外面便是南海,我们走过的这条田旁马路,便在海平线七八尺以下,我们好像是在海的下面溜过去!这种工程很足以表示人力和自然斗争的胜利。到了渔村之后,所见的确另是一番现象。街道虽也是马路,却比较地狭窄,两旁房屋都是用木板建成的一层的小屋子,每所屋子两三个房间,也有玻璃窗,布置得也很清洁,床铺装在墙上,好像壁橱似的,有矮梯靠在床前,以便爬上去。冯夫人引导我们到一个她屡次到过已成相熟的渔妇家里,仔细地参观一下。这渔妇当然也是穿着特别的古装,已经七十五岁了,她的丈夫二十五年前出去捕鱼,一去而不复返,留下她孑然一身。她没有子女,靠洗帽为生,房间里仍依习惯整理得很清洁,指着墙上挂的她的丈夫的相片,还娓娓告诉我们关于她的丈夫的种种。冯夫人说有的时候这老太婆便说便揩眼泪!我听了很觉难过,“生别已吞声,死别长恻恻”,这真是人生无法避免的遗憾。

    这种特别的装饰——广大而长的裙子,尖而且跷的木鞋,五花八门的头饰——衣服多是用花花绿绿的衣料制成的,尤特别的是四五岁的女孩儿所穿的衣饰,和她的老祖母的形式一样;那天我们在这个渔村的街道上看见两个四五岁模样的女孩子携着手走,两人所穿的都是和老太婆同样的形式,其中有一个大概因眼光不好,还带上一副有边的(似乎是白铜的)眼镜,远望去更像小人国里走来的一个小老太婆。我们都望而失笑。不过所见的不少青年女子,虽穿上这样的古服,却也能表现着她们的青春的健美态度。该处男子的服装也和寻常的不同,穿着很大的裤子,戴着奇特的帽子,但还不及妇女的特别。这天还是寻常的日子,每遇着星期日或节日,大家穿着新衣出来,那更特别地好看。

    荷兰以殖民地广大闻于世,所以我也去看看他们在“商业首都”所建立的殖民地博物馆,和比利时的规模差不多,其实他们的重要用意也不外乎两点,即(一)物产丰富,大有剥削榨取的价值;(二)土人文化种种落后,大有该被剥削榨取的理由!

    在安斯特丹姆所听得最难过的一件事,便是“拚大”和中国人竟发生了密切关系?“拚大”是荷语“pinda”的译音,译意是“花生糖”。花生糖何以会和中国人发生了密切关系?发生了关系,何以会使中国人听了觉得难过?说来话长,请诸君耐着性儿,让我略加说明。在荷兰的华侨约近三千人,其中有粤人,有青田人,以青田小贩为最多。青田小贩在欧洲各国替中国留下很恶劣的印象,我到欧洲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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