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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坐他身前,岳城看她一眼,手虚虚环着,看着倒好像是揽着她一样。
“感觉好像雷电要把我撕了。”
岳城来到宫墙外,已经有许多人等候着,有人见他孤身前来,身边小厮也没带,不仅好奇问了句,岳城笑了笑,说此行慎重,不需要人伺候。
到了近前,车架里传出一个年轻温润的男子声音,阮棠猛然一震,这个声音她听过,是朱允炆。
皇太孙朱允炆喜文不喜武,与已故太子朱标的性情一模一样,但他身位储君,对武事当然不能一窍不通,朱元璋近两年也有意让他身边多一些武将。岳城就是其中之一。朱允炆对其也较为器重。
岳城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在长榻边缘划了两下,隐隐的金光闪过,阮棠立刻就感觉雷声变小变远了许多,好像有什么把雷声隔绝了。她看到岳城刚才的动作,无论是符箓的运用和灵光的具现,都让她立刻想到闻玺。
阮棠回过神,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阮棠左右张望,十分好奇,别人恭恭敬敬的时候他,她则是毫不客气地朝车架打量。
阮棠抱着膝盖睁开眼,“以前也不怕的,这次不一样。”
岳城走过去,大喇喇地往榻上一坐,“打雷有什么可怕的?”
“睡吧。”他起身,语气里透着不可捉摸的几分冷意,转身离开。
岳城一转头,就看她可怜兮兮的,一双眼湿润而明媚,就这样直直看着他,目光专注,好像眼里映着的只有他,不仅让人心头热起来。
岳城就感觉到胸口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滋生,悄无声息,无法控制。
“哪里不一样?”
在宫门口等候的人大部分都是比较年轻的,有的直接一身戎装。阮棠听了一会儿知道这是朱允炆要去武冈狩猎。包括岳城之内所有亲卫都是随驾同行。
阮棠却好奇了,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去哪里?办公事也可以带着我吗?”
很快到了夏日,雷雨多了起来。第一次雷电交加的夜晚,阮棠被惊醒过来,窗支棱着,一道道电光闪过,瞬间照的如同白昼,随后滚滚雷声才跟着而来。她从窗口望出去,和现代高楼大厦林立不同,降雷毫无遮蔽,看着天空如同撕开裂痕,十分骇人。
岳城皱眉,“你在想什么?”
岳城不耐烦道:“又没人看得见你。”
朱允炆车架出发,依次而后都是东宫从属,亲卫及士兵拱卫在侧,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南出发。
阮棠和岳城就丫鬟巧婵的讨论就那么一回,后来再也没提起过。阮棠也从没想过要改变什么,隔着六百年的时间,无论时代,人和物都是大不相同,换一般人听到她那番大放厥词,只怕要扔一句离经叛道过来。不过岳城倒好像并不在意,只是他偶尔会有露出深思的表情看着她。阮棠发现过两回,心里不禁一紧,赶紧溜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