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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宇去会议室送资料，因为复印错了件数，被部门经理狠批一顿。
这一个礼拜她都在适应新的工作环境，虽说每天没有什么工作，但光是绷着神经就感觉班没有白上。周五划破手指的事倒是给她提了一个醒——
到了下午，阮棠有些雀跃，所有工作日的下午，只有周五的感觉最不一般，这个时候身体虽然还留在办公室，灵魂已经早一步放飞。
关于这个饭局的一切，看似每个地方都有线索，但是真正可以供人追寻下去的却根本没有。
两人目光对视，黄宇笑了一下，眼里写着“你也开始小二人生”了。
安静的没什么声音的会议室，被他一句话把目光全吸引过来。
“要是富二代，我早就去享受人生，来上什么班。”
严昱泽告诉她会所里三个离职的服务员也查到了，身份都没有作假，但这三个人离职之后就再也没有行踪，没有回老家，其他朋友之类的全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别啊，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把复印文件这份伟大事业做大做强，你还需要继续奋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阮棠就问他还有没有其他情况。
她知道严昱泽这里已经尽到了力，换做是她，没有他那样的人脉和资源，更是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个国家是不存在私人侦探这种职业的，需要查的人和事物都要靠自己。在这件事里，严昱泽和她都不会放心让外人来查。
直到看到闻总走进会议室，她这才明白项目组负责人为啥这么慎重。
簇新的纸张边缘锋利的像刀一样，她手指无意被划到，微微刺痛，伤口已经冒出一串小血珠。
阮棠真愁没地方去查这个东西，现在有人愿意出力，当然乐意了，就把照片发给他，还叮嘱一句，“查查就行了，别到处宣扬啊。”
周末阮棠在家宅了两天，除了出去买些必需品和吃的，她就没踏出家门一步。在家看着电视剧啃着刚买的鸡翅，她想着要不要给严昱泽发消息问一下手机破解的情况。
她对他上下左右瞄了好几眼。
阮棠立刻败低姿态，“你说你说。”
大概同层项目组负责人看见黄宇经常来窜门，让他意识到闲着的人也能废物利用。于是把阮棠叫过去，说下午会议室有个会，两个项目的人都要参加，让她帮着准备资料，顺便负责会议室里的倒水工作。
黄宇对她用“姐妹”这个词不满，不过低头看见手机上的图像，他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这个图形是从哪拓下来的，该是老古董了吧。”
可惜没等她继续灵魂升华，很快被叫回来。
“这个图腾是目前各种史料和文物中都没有露过面，不属于目前知道的任何一支民族文化。图腾这个东西，基本是原始部落氏族通过崇拜构建起精神上的联系……”
……
电脑屏幕上慢慢升起一个脑袋，是黄宇的脸，“忙呢？”
“这可能是不死树的图腾。”
“阮棠，你没事吧？”黄宇连忙问。
“你上午给我的那个照片，我刚才研究了一下，有点像人。”
他这一分神，手里抱着的一摞纸就滑了两份下来。
于是她又心安理得的继续苟且咸鱼。
于是这个下午反而成了阮棠进公司第一个礼拜最忙的半天。
阮棠：“啊？那不是我猜中的吗？”
“你不知道啊。”阮棠也没太失望，把手机拿回来。
到了茶水间，阮棠洗掉手指上的血迹，果然——伤口已经愈合，不留一丝痕迹。
黄宇眉毛竖起，坚决维护学术面子，“那你能猜出这个树是什么树，在哪里吗？你当我们教授是随便猜猜的。”
“那也没有办法，我那还有个平板。”
中午休息的时候，黄宇蔫头蔫脑地捧着咖啡食不知味，阮棠开导他：“这有什么好沮丧的，不就被领导骂了吗，谁还没受过社会无情的毒打。再说，比起你把领导资料给碎掉的经历，今天这都算毛毛雨了。”
“干什么？突然觉得我奇货可居是不是？”黄宇说，“你可别想太多，咱们小船的名字叫友谊。”
阮棠给严昱泽发了消息，对方很快回，再等等。
“咳咳，”黄宇被自己口水呛到，“反正我大学教授看了这个图腾，回去研究后说，这可能是一种树。”
“怎么叫怀疑呢，你闲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黄宇不服气地说，“我可用心打听图腾的事，你就用这样的嘴脸对待朋友吗？”
阮棠想不出来，胡诌，“像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