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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有汽车的鸣笛声，但环宇广场内是不通车的，视觉信息也到来，周围是夜幕下的街头景象。
神经漫游者，世界管理员，幻境中的幻境。
“噢，上帝啊！”“什么操蛋玩意！”“幽灵，是幽灵……”
薇薇安不由大笑，搂得星童更紧了，“你这小妞，时间改变了你很多。”
“咱们今天就不能去海边玩吗？”胖大海喘着气地问道，“我想冲浪。”
“星童，这次你还是慢了。”顾禾抱着胖大海，用老大语气说。
顾禾则连上抱在怀中的胖大海，这下真的成街狗了。
三人一狗刚刚落地，就看见所有行人骤然定住了，每个人的表情凝固在定下的时刻，喷洒在空中的水花、商店广告屏的影像……全部都定住。
随着他手臂旋出一大片信息涟漪，这处空间的矩阵线条开始缓缓地转动。
也有些人发现到美女，多看几眼是不是什么明星模特。
很多路人的目光变得惊骇，看美女的、看奇装的、看狗的……
转变了这种心态后，顾禾发现漩涡是这个世界的后门，这也是机制的本身，黑石团队就是这么设计的，他可以掌握那种力量。
更多的高楼大厦，高楼外墙的霓虹灯与巨型广告屏闪烁着各色光亮。
“星童，我等会带你去买些新衣服。”薇薇安说着另一个话题。
他的超凡程序已经恢复，罗顿·卢德的人格原料影像等文件也越发有恢复的迹象。
“没错，我们就是漩涡……”顾禾一手抱着胖大海，一手猛地旋动。
“顾先生，你们好，我们是世界管理员。”中年男人平静而严肃，“你们的跳转行为已经造成不良影响，请停下来，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禁止措施。”
她现在最迫切的、最想要的，就是回到那个鱼塘，对她而言早已逝去的鱼塘。
与此同时，三人一狗如同回到幻境外面的心灵网络，像是进行了一个跳转。
“我记得！”星童顿时乐出声，“大杯杯，老大那个奇物保温杯，它最色了，它还是我们保温杯帮的圣物呢，后来……它就不见了……”
她今天一套甜美而性感的夏季碎花吊带连衣短裙，展露着白皙的长腿，除了有蓝、紫、红多种颜色混织的彩发，有花臂纹身，已是很入乡随俗了。
“既然我们能跳转，去海边玩吧！”胖大海疯狂地吠起来，“去那种海岛国家！”
“能杀人吗？”星童又问，“我嗅到了刀剑的气味。”
“这里是江海市最大的一个漩涡。”顾禾说着，环顾一圈，“环宇广场的规划布局是个阴阳八卦图，如果从上空鸟瞰，这里像是会转动。”
老大说别去想什么真假，那么对她来说，就是昨天还混着街头，没钱花了，闲着也是闲着，要搞点事情，就去丽彩找巨龙帮要活儿，却见到老大。
“哇哦。”薇薇安共感着的，也以星童的视角看见整个广场信息化了，就连行人们也显现出了人格魔方的信息面貌。
“是位置不对？还是要有什么技巧？”薇薇安这回是被带着玩的，给不了意见。
薇薇安摊开的手去搂住星童的肩膀，“再说啦，你得找点自己的风格，不然等你跟洛娜站在一起，比不过的，洛娜可是大杯杯。”
那些血丝线让一直注意着他们的一些路人惊讶，没看错吧，是什么Cos吗？
小时候，洛娜姐姐、彩音妈妈和大家都说她很有领悟力，大家的眼光真赞。
薇薇安、星童走在后面，从停车场到这边，一路的行人回头率都很高。
“呃……”顾禾还好没在喝水，不然绝对会一口喷出来，“别说儿童不宜的话。”
“好。”星童应道，“不过我这身就挺好，街头风格，传承，火辣，没说的。”
她很少去中心区，倒不是去不了，那地方有什么了不起的，路上全是些人模狗样的银行狗，看上一眼就想杀掉，她还真杀过一些。
他们穿过大片的奇光异彩，混着图形、影像、文字、代码……各种信息汇成海洋，但他们没感到多少压力，好像全都成了海豚，反而可以畅游。
“这里有漩涡吗？”薇薇安左看右瞧。
一次又一次地跳转，三人一狗去了这个世界很多的城市，有繁华的闹市，也有萧条的荒地，有时造成一片惊声，有时谁都没留意就跑了。
“漩涡，就是我们自己。”星童的黑眼睛一闭一张，顿时看到喷泉变了模样，密集的矩阵线条构成事物的形状，一列列信息代码从中运转。
“路怎么走？”星童问道，尽管没有共感连接，她和老大处于同一个漩涡。
“先去时间最前线！”顾禾说。
现在逛着这里，当然是很有新鲜感的，但对于买衣服也没什么兴奋劲儿。
“你们看那，我们还往昨天跑了。”薇薇安从一块高楼巨屏的画面里看到了时间。
“我们在这里是一堆人格数据，这个世界也是一堆数据，时空都是程序的运转，只要我们找到程序的后门，就能绕过智能体的控制，到达这里的时间最前线。”
“我不是小孩了。”星童强调，“我还记得，我拿着彩音妈妈送你和洛娜姐姐的一袋礼物，哈，我那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结果还真是。”
“我感觉还是有什么阻挡的力量……”顾禾也不全确认。
顾禾不知道那智能体和大叔说的真假，但大叔有些劝告是有道理的，而且也让他有一种特别的触动，像是控制台在响应。
一番折腾下来，却就是离不开这个时间点。
他们都是数据流，沿着无尽延伸的矩阵线条猛一下超速跳转开去。
不过虽然这个世界很特别，却不是异星球，就说这个广场就很像流光城的中心区。
时间是白天，有看不清楚那么多的霓虹招牌，他们站在一处街口，迎面是亮着红光的街标“歌舞伎町一番街”，行人如织，几乎是人碰着人。
“我也说不好……但我有一种感觉，就是这里。在这个世界，感觉很重要。”
“不，有时差……”顾禾拿出手机瞧了瞧，“还是今天。”
又有骤起的惊声在远去，星童眨了眨眼，已经完成了又一次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