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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队长又不敢多问。
薇薇安一下溜进温泉池里，坐到顾禾旁边，轻笑起来，就看他有没有反应。
情况？他们纷纷疑惑，河童帮还有什么招吗？
也别让那些老东西、小东西，以为河乡已经完了。
这样的情绪，真好。
幽灵女望着夜雨下的朦胧河道，一件黑色外套和牛仔裤，戴着红色贝雷帽。
“倾”的意思是通过不合于世俗规范的行为和动作，引起人们的注意。
也是这次反攻的主要联络人之一，江岚五月告诉大家：
但游了这一路，距离在洪沙河的约定汇集点越来越近了，却很是平顺。
“你没手吗，用什么触手？”洛娜没好气，“我可不要。”
“穿着衣服泡不过瘾。”薇薇安又说，“总不能你穿秋裤、洛娜穿皮裤那样泡吧。”
“大禾，我来给你搓背。”薇薇安快步走去，要占据顾禾旁边的位置。
“一群神经病。”洛娜看着快要笑死了，终于有点像牛郎了哈。
据说在旧世界古时候，歌舞伎最早是由一群被称作“倾奇者”的人开创的。
他们这些超凡河童负责抢滩登陆，一旦成功占据一片洪沙地，就会有各路的船只与河童从四通八达的河道赴来，陆地上的反攻也会同时开展。
顾禾回头瞥了瞥，见到她们的身影，连忙收回目光，只是想好好泡一场温泉而已。
但想起来，还是演员系好吧，她可以用面具程序扮演洛娜或者薇薇安呢……
“幽灵女，做好准备。”维克·斯特林沉稳的声音从通讯耳机传出。
这时候，通往这个小庭院的竹门被推开，洛娜和薇薇安都换好衣服进来了。
“为什么不呢，搓背是增进友谊的一种方式。”薇薇安又笑说，“你不要总是往那方面去想好不好，我给你搓，或者你给我搓吧，用你的触手也行。”
此时下了池的人还有酒井兄妹，酒井修吉之前晚餐时就喝得醉醺醺的了，现在泡着温泉、闭着眼睛像是睡了过去。
河童化程序使他们在河中矫健自如，力量、速度等身体各方面都呈非凡状态。
……
幽灵女微微凝着眼眸，那从来都是平静得毫无起伏的心头，有了一丝激动。
“啊，真舒服啊……”
近来这段时间，银行狗在河乡赶尽杀绝，但这未尝不是一个分出谁贪生怕死，谁又是真的秉持着河童理念：赶走银行与工厂，还河乡一个清澈。
相比河道的情况，他们在这里的人马太少了，周围一大片地方都没多少部署。
“我们是去拼命，是去赴死，哪天反攻都是这样！”江岚五月呼唤众人，“他们放我们过去，那我们正好拧成一股，游个热闹！”
河乡区不是流光城最初的几个老区，却也已经经历了几代人。
……
周围众人的神情都更为严肃，有点超乎之前的预料，原来还有这么多不怕死的人。
……
这些武器有的是以前抢下的，有的是从荒野、从拳区买来的。
“都到了这里，谁还想退缩吗？”
她正露出开心的笑容，却听到那边的哥哥发出一声宰猪般似是梦话、似是酒话的长长呢喃：“到底是谁发明泡温泉的啊，太爽了……”
不过还真不是，而且在荒野的时候一起游过泳嘛。
这里的血统同样混得很杂，什么人都有，但歌舞伎町区文化对这里是有很大影响的，从分隔河乡与三脚区的大河“北荒川”，从“河童帮”都能看出这点。
顾禾刚刚坐进温泉池里，脑袋枕在池边砖石上，只着短裤的身躯暖洋洋热腾腾的。
“五月是夏天的开始，是游泳的好季节。”
她把后背转过来对着他，雪白的肌肤被泉水半掩，肩胛骨勾起漂亮的线条。
但这个夜晚，一定会有人死，也许他们所有人都会死。
洛娜也看得挺入戏，时不时被那夸张的台步逗得大笑。
“不用了……”顾禾说道。
不过在寿惠街，的确有几家天然户外温泉店，都是有雅库扎背景的店。
要的就是这个味儿。
“幽灵女？”维克·斯特林询问道，“什么情况？幽灵女？”
但就算是普通级别的防暴警员都知道，这里的暴动每次都是最先从水面来的。
河童历来在水里比在平地更具威力，水浪的翻腾声仿佛就是他们的呼啸声。
“开火！”马尔迪队长接到指令而大喊，紧接着让人去把幽灵女找回来。
而两位女客人，他有节奏地细搓。
他们是一群不会老去的人，他们正在游向五月季节的清澈河道。
“呃，不要。”顾禾想想自己真不好那味，“我想去泡普通的那种。”
维克·斯特林没有在这里，在有太多枪械与炮弹的情况下，最前线的风险过高。
“台风、脸谱和服装都只是表面，关键是这个味儿啦。”酒井修吉也难得赞上妹妹几句，“花青是有一点点表演天赋的，虽然不多，但还是有。”
“呃，要不这样，我用触手给你们每个人都搓。”顾禾想要操纵师系的牛郎值，又不想薇薇安误会些什么，搓得好应该有牛郎值的吧。
这个夜晚应约到来的河童会有多少，谁也没个准信。
现在这出剧目叫《第二十一个浪人》，讲的是生在动荡破败年代的一群年轻人，拼尽了所有去打破命运，超越自我。
此时，寒风吹拂，夜色渐在降临。
与此同时，宽阔的河道上突然呼声四起，如同惊雷炸响，一道道鬼魅般的身影从水面飞跃而出，在雨雾里分不清楚是人是鬼还是河童。
顾禾，洛娜，薇薇安，酒井修吉也在观众席里观看着。
修吉是个粗汉子，他使劲地搓。
她无法自杀，也无法不全力而战，但恨不得通过战斗迎来死亡，所以说法被采纳。
“银行狗是不是在放我们过去……”
薇薇安的心思却不怎么在舞台那边，前会儿逗逗大杯杯，这会儿又勾勾顾禾：“晚上我们去泡那种混浴裸体温泉吧。”
台上其中一位演员就是酒井花青，她的妆容更是浓烈，戏服的颜色缤纷，走着夸张的台步，几乎摔倒，大吼地说：“我再不由别人摆布！”
他听到后面的伙计朋友们一片骂骂咧咧，也纷纷跃进水中，发出清脆的游动声响。
歌舞伎町有很多温泉，旅馆有温泉，澡堂有温泉，就连在丽彩俱乐部都可以泡温泉，但那只是加热的自来水而已。
他们每个人都轻装上阵，男儿们赤膊短裤，女儿们也最多是抹胸短裤，展露着身上各式刺青，每个人又都背着做了防水包裹处理的枪械、弹药与炸弹。
几位歌舞伎演员都身穿华丽的戏服，整张脸涂成了雪白色，眼睛周围则描上浓重的一圈红色，夸张的神情使得面部青筋都在突起。
冬天一来，他们将再无机会，寒冬过后，河乡可能就不复存在。
早在表演开始前，酒井修吉就不管他们懂不懂，讲了一通歌舞伎。
此时，这里已经是进入到警戒状态。
酒井花青扮的是一个善良的女官，却倍受幕府的欺凌，在一次集结有二十个浪人的盗盐事件中，她倒戈帮了浪人们，从此离开幕府，成为又一个浪人。
如果顾禾不是看过洛娜的每一条皮裤，他会觉得薇薇安这个推测是有道理的。
也许一百人，也许几百人。
“那些狗日的有什么银行母亲，我们只有自己的母亲，有这些母亲河！”
“那我先给他们搓。”顾禾也就试试，这事还得消耗圣水呢，花了1%圣水，右手窜出了一些血肉触手分成三道，给薇薇安、酒井花青、酒井修吉搓起了背。
【牛郎值程序进度条：五档45%，↑35%】
“爽，真爽。”酒井修吉喝起清酒，又发出长长的一声：“禾啊，你是有练过吧。”
河童们的叫喊声，投掷出的炸弹的爆炸声，不断的枪声，与河水翻腾声混在一起。
由于河童帮是个松散联盟，这种反攻号召难免会走漏消息，但大伙儿管不上了。
顾禾越泡越放松下来，仰望着夜空，真感觉身处于充满禅意的深山古泉之中。
“酒井小姐在舞台上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顾禾看得不禁跟他们称赞说。
顿时之间，他游得更有力了，河水很冷很臭，因污染而生的无数细菌似乎在侵蚀着他的皮肤，迅速有点麻麻痒痒的，可他心头在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