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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程序段又急不来，就时不时开着越野车压马路“溜车”，他看重裤宝，但她看重越野车宝，现在至少早晚要溜一溜。
剑宝，就说你只会扯淡吧，什么正常发挥就行。
“那里只能收下一部分街童，年龄较小的，残疾的，生病的。”顾禾说道，“伊丽莎白的目标一直都是救济更多街童，但她不够钱。”
安琪并不在意，这也算是新鲜体验，以前她碰不上这种事情。
妈耶，顾禾已经看出安琪这下好像是真被洛娜说动了。
一个花园大小姐跑到歌舞伎町街狗群中，文化冲击是很大的。
“烂泥塘很大的，不去巫毒区那个方向，去跟城寨区的交接边缘逛一逛，没什么事，有事了那也更真实，那才是街头生活，没一天好好的。”
“剑宝，奇物有性别吗？”顾禾问道。
奶妈管不住她，干脆向家里请了辞，趁还没有出事，就抽身离开她这个麻烦。
“没开玩笑，你不是想爬出高墙看看吗？”洛娜笑了声，“又怕了？不过事先声明，烂泥塘真的是一个混乱危险的地方，去一趟可能就要干一架。”
顾禾张张嘴巴，一时间说不出什么好话，除了用正宗街狗语言骂它。
“我今天不想听大道理。”安琪吹着糖泡泡，“这种道理，那种道理，没意思。”
“谁啊这是？”洛娜坐在车内朝顾禾喊问道，“来动物园看猴子了吗？”
“我听说过你了。”安琪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型男天使，“今天准备带我去哪里见识，有什么好玩的吗？”
安琪真是越来越讨厌这个世界了。
“安琪，我带你去红雨之家……”他正要说。
“呃……”顾禾想了想，感觉鹅可能真会那样，“不赌。”
对于这个名字巧合的趣味，安琪只是微翘了一下一边嘴角。
可就是这些，滋生了安琪的反叛，在她活动的小世界里，总是惹是生非。
现在，安琪已经过了十六岁的生日，一头蓝发，再次想走进街头世界看看。
顾禾想了想，只好道：“雷泰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有过精彩的一生。”
“这里不是有红雨之家吗？”安琪问了句。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路过时会笑说上几句：
她不知道要选择哪种死法，她还没想好，或许自己其实没奶妈想的那么叛逆。
伊丽莎白·斯特林，她的堂姐，什么都不当，就想当英雄，伊丽莎白会到处转，见到银行人欺负街狗的时候跳出来阻止，谁恃强凌弱她就打谁。
不同的是，伊丽莎白连一些比她自己大的孩子的游戏都敢插手去逞英雄，而索菲娅通常是去找那些小孩子的游戏插手，把谁的装备都抢走。
“两位天使，你们聊吧。”伊丽莎白拿过剑宝就离去，“红雨那边我还有事情忙，在那里见了。”交给师兄招待安琪了，这样安琪更自在。
这对于一个潜在特障人，就像某种反面教材……
“是这样吗。”安琪伸手往他夹克里半遮半露的胸肌摸了摸，嘴角微扬。
但在拳佬听来，那只是嗡嗡乱响，他继续专注地弹着吉他唱着歌。
在洛娜望来的同时，安琪也在看去，那黑发凌乱的绿眼女人。
“斯蒂文·雷扩？”安琪想到了什么，“好像说他的街狗名字是雷泰。”
“我们才在巫毒区那边惹了事，不是还在等事儿平息吗？”
“没有吗，我怎么感觉你是雄性剑呢？”顾禾呵呵，“大杯杯肯定是雄性，我告诉你，你说话给我注意点，不然我就劝好伊丽莎白，让大杯杯当你的剑鞘。”
安琪露出笑容地翻了个白眼，转眼又觉得无聊了，继续嚼着口香糖，起身跟去。
洛娜很是没好气，“带着她玩，哄着她，她怎么难受？而且在寿惠街可看不到多少好看的，你们让她去红雨之家看看，搞不好还让她以为街鼠都过上好日子了。
“随便走走。”顾禾应道，“有歌舞伎表演，大仓库那边有摔角比赛。”
“安琪在走她姐姐伊丽莎白的老路，但性子更野，是个鬼精灵，她很少会真正听进谁说的话，她有很多想法，很叛逆，我是管不了她了。”
不只是暴走族，街上很多路人看到这少女有保镖护着就知道是什么银行狗，要不是认出顾禾也在，给他面子，起哄的人都会不少。
负责盯梢的星童顿时一溜烟跑进俱乐部里去，小小的身影奔进热闹的厅堂，灵活地穿过舞池，没影响到哪位在欢舞的客人和牛郎哥哥。
“哦。”安琪眼睛微转，挪动位置坐近到他旁边，“那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胸肌吗？”
“呃，那是平田组，跟你打招呼。”顾禾只好解释，“他们其实都是不错的人，但对于不了解的银行背景的人，就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街头最大的特点，就是什么都有。”他认真道，“街狗里面什么人都有，不管什么人、什么东西，街头都会找到用处。”
这样说不定赶在他存够圣水激活它之前，它的资质能增长，从青铜升为白银。
“……”顾禾的型男形象几乎崩不住了，虽然经过这几个月的折腾，又有玩偶程序的神经递质的促进，他现在的确是有着不错的胸肌，但是……
“唔……”顾禾知道安琪说的死是变成食血者，对不情愿的人，那就是一种死亡。
“Hell Games”“大象酒吧”“極楽クラブ”“美味しい寿司”“丽彩俱乐部”
安琪看看这，看看那，也不是没兴趣，但也没什么惊奇。
如果真只是牛郎工作，那没关系，还挺好；但今天不是让她来点牛郎的啊。
这些都没啥关系，只是顾禾忽然又看见什么，心里顿时一下紧张，洛娜！
以前就算是去街头逛，流浪汉、流浪儿童都会被安保提前清走，说是为安全着想。
都说青少年是很难搞的了，她是有备而来啊。
安琪发现自己越来越变得静了很多，越来越没自己的想法，越来越没意思。
“喂，蓝发斯特林小姐，我是红发那个的朋友，你想看街头有多破是吗，来，上车，我带你去烂泥塘逛逛，让你见识什么叫‘你们在天堂，我们在烂泥塘。’”
她挨着沙发的靠背，仰起头，“我才十六岁，但快要死了。”
“不用紧张。”剑宝发出电子合成音说道，“我检测到你最擅长的就是欺骗无知少女，今天你正常发挥就行。”
“来了来了，老大，莉兹姐姐，他们来了！”
“我……”顾禾觉得坐在这里聊天行不通了，安琪虽然没对他傲慢，言行举止都很大胆，但这只是表面的吧，因为没真正当回事，才这么随意扯着。
后来，安琪就不爱玩这种游戏了，没意思，她想去外面街头看看。
奶妈的那句话就像是一个预言，随着安琪年纪越长，距离实现越来越近。
其实有那么一次，安琪当街狗时被她们帮过，但伊丽莎白应该早就不记得了。
“我要的剑鞘就是剑鞘。”剑宝说道，“我不像你可以到处乱入。”
“我先去红雨那边了，你们逛过去吧。”洛娜说罢就踩下油门驶去了，还有一句的话语从车窗飘出来：“你回去带上大杯杯，它那么讨人喜欢，比你有用！”
只是她展露出的一点迷茫吧，带着青春期色彩的迷茫。
“我过去跟朋友打个招呼。”顾禾跟安琪说了声，就快步走到越野车边，这可不兴捣乱啊，他轻声说：“那个是伊丽莎白的堂妹。”
不多时，两人走出丽彩俱乐部，一小队赛思安保人员跟随在周围。
顾禾今天祭出了型男天使的造型，上身只着一件多彩夹克，搭配牛仔裤，戴上一双墨镜，黑色短发也做了个爽朗发型，都是伊丽莎白把关的，像要把他卖出去。
“老大，你今天这身真的好帅啊。”星童笑嘻嘻地说，“我们丽彩最帅的牛郎。”
“也不是不行。”顾禾耸肩，修吉不是刚写了一本新作吗，说不定她会喜欢。
有些潜在特障人，从小就显露出来了。
听谁说的？顾禾一愣，有这种宗教说法吗，怎么还反过来了。
顾禾带着安琪在街上走动，她见到了简的激昂演讲，见到了拳佬在街角狂野地高歌，围观的几个应|召女郎为之疯狂，争相叫喊着：“拳佬，操|我！”
“妈耶！”顾禾惊呼出声地指着它，“还不被我抓到你了，这不就是低级趣味吗？”
“我想去烂泥塘。”安琪转头看向他，“拜托了，你不要说那种奶妈会说的话。”
“顾大圣，这又是哪位大小姐啊？”
“放在鱼塘里了。”顾禾看看安琪在保镖保护中继续往前面边走边看，就跟洛娜简单地解释了下，“她是个潜在特障人，我们想帮她找到自己。”
虽然如此，顾禾还是不能作出这种决定，“安琪，我们先去问问伊丽莎白吧。”
顾禾看向自己今天要应付的那个少女，她一头蓝色的披肩卷发，一件灰黑色的宽肩不扣钮外套，里穿白衬衣，一条灰色及膝裙，双腿着蓝色丝|袜，还有黑布鞋。
安琪第一次听到这样对她的评价，是在六岁那年，照顾她的奶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