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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我这一百块，要不要给你分一点？”星童问道，也不是特别懂这些规矩。
寿惠街上午的街头喧嚣不止，这个点数看不到上班族了，但主街道两边的俱乐部、酒吧、吃馆、理发美容店、电影院等商铺还是人来人往。
洛娜站在一边就没走过去，她把顾禾也拉住了。
那些孩子没被洛娜叫住，但叫星童的小女孩瞧瞧这边，停顿了下还是走了过来。
这可不兴宰啊。
“暴走族整天在街上晃悠，好像应该知道很多吧，其实他们为了耍酷，看都不看别人，跟瞎子没什么分别。你知道街上什么人眼睛最灵通吗？”
“这家伙……”顾禾一声轻叹，“我走着走着，怎么就当老大了呢？”
“小鬼，你的。”洛娜把一百块扔下，星童紧紧地抓在手中。
啥子……顾禾真几乎已经忘了这一回事，小女孩那天是说过要为他效忠什么的。
她看看他们三人，老大一身运动服，平和淡定；这个没见过的酒井小姐一套印花连衣裙，笑容温柔，看着像个上学的；红衣姐姐英姿飒爽，又高大又漂亮。
他们纷纷望来，瞧着这个长相清纯的小妞，“你谁啊？”“别惹我们。”
要长大就得多吃点，这一百块……
星童好好听着，仰头望着这个漂亮的红外套大姐姐，“你是不是也当过街鼠呀？”
“嗯，我感觉她……”酒井花青也这个意思，望着在人群中欢快蹦跳地走远的星童，“有点像洛娜你那时候，都这么胆子大，又机灵。”
“你看看我们，长大就好了。”洛娜右手拍了拍小女孩脏乱黑发的脑袋。
但她不是回应洛娜，而是走到顾禾的前面，像模像样地鞠了一躬，“老大，有什么吩咐？”
“老大的猫！”星童很懂察言观色，马上就道：“那我不捉了。”
“有事问你，如果答得好，奖励一百块。”
“那个块头特别大的，金头发，背着个吉他，唱歌很难听的家伙，看到过他不？”
“啊……”星童看看老大，即使机灵如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能赶快长大就好了。
洛娜打量着顾禾，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哈一声，“酒井，我们那时候怎么就没遇到这种好人呢。好吧，小鬼，正好，你蹲鱼塘有些天了吧。”
流光城也有“末日族”，他们认为现在就是末日世界了，结成组织搞个大型地下室，就在那下面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并对孩子宣称地面世界遭受了严重污染，不能出去，物资只能由组织特遣人员安排。
“差不多。”洛娜看着一伙奔跑而过的流浪儿童，“喂，站住！有事问你们。”
“她比我们都走运，可能也更聪明，由她吧。”
“看到！”星童快声抢答，指了指一个方向，“昨晚他还在街上唱呢，被人骂了一顿，几乎打起来了。后来我跟了他半路，他往摔角帮的大仓库那边去了。”
有些人还真就那么懵然不知地出生长大，直到某天因为某种缘故走出地下室。
“骨血女。”洛娜缓缓地说，“管我叫这个吧。”
至于街头上的拳击和摔角擂台，有时候是摔角帮摆出来的，有时候是野路子。
流浪汉待在街上的时间，比任何人都多。
“好！”星童更加精神奕奕了些，也高兴了些，“姐姐，我怎么称呼你啊？”
他注意到那帮孩子里面，有他曾经帮过的那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她还是穿着那套满是补丁的男孩衣裤，一脸脏污的灰黑，澄亮的大眼睛有着狡黠。
“哈？你？”洛娜瞪向顾禾，又讶然又好笑，“她老大？”
顾禾今天的假期又被取消了，正提着保温杯，跟着洛娜和酒井花青身后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