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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
“再见。”陆林北结束通话，起身去找朱灿晨。
“是个女的，我没问她叫什么，她自称苏羽信。”朱灿晨开口道，同时将戒指归还。
“是是。”
“啊，是吗？我还有一多半没看完呢。”
“是。”
“是这样，苏小姐只用几个小时就取得余拼醉的完全信任，余拼醉以为她是唯一的镇静剂经销商，与其他‘骗子’断绝联系。今天中午，两人在一家餐厅见面，建立更深的信任，苏小姐说自己手里没有现货，但是货源十分稳定，随时可以弄到，让余拼醉提前预约，余拼醉约定的时间是最晚后天中午十二点。”
“是陆林北陆少校吗？”
“怎么可能？一旦看清楚，就再也蒙不上喽。老北，我还是需要一点信心，你昨晚给我的快要用光了。”
朱灿晨明显松了口气，那位苏小姐说话颠三倒四，夹杂一些奇怪的挑逗，他真不想再说一遍。
陆林北慢慢坐起来，笑道：“是啊，轻松得我快要睡着了。”
“对，她也是你的分析目标之一，注意她的一言一行，发现异常立刻通知我。”
“嗯，是她。”
陆林北招募朱灿晨时，用的是无限光业外星调查科的名义，“当然。”
对方结束通话，陆林北莫名其妙，听语气，对方不像是威胁，更像是在真心提醒，很快，他明白过来，毛沃雪效率极高，大概是已将传言广而告之。
“如果我这边顺利的话，真姐也有许多事情要做。”
陆林北并不是“猜”出来的，他不是家族子弟，没有任何亲戚，也不像陆叶舟等人在赵王星认识很多朋友，所以不抱任何幻想，能够看得非常清楚。
陆林北严肃地盯着他，“我在做什么？”
陆叶舟至少肯承认自己没有信心，陆林北觉得这是一个好现象，但是也带来一个小小的麻烦，陆林北开始从自己的心里寻找信心，片刻之后及时停止这种无意的行为，他必须屏除这个念头，才能保持镇定——他的镇定不是信心带来的，而是源自一种混沌状态：专注于手头上一件接一件的小事，不去想那些所谓的大事。
“不用管它们，我要另给你一项任务。”陆林北停顿片刻，补充道：“算是加班。”
“我要与她保持联系？”
“是我，你是……”陆林北没有停车，仍然飞驰在无人的街道上。
“好啊。”
“你怎么看出来的？”
在天堂市，理论上所有外星居民都可以随意出行，其实只有大王星居民的身份最好用，不会受到盘查，但是也最难弄到，即便是在军情处，也只有少数调查员能够拥有。
“我得到一些信息，希望对你有用：一，关竹前没能联系上甲子星，也没找到陈慢迟，但是那些专家找到办法，能够快速修复太空站的星际网络功能。”
镇静剂的情报来源正是朱灿晨本人，他对此什么都没说，“苏小姐希望她能早点拿到货。”
“是。”
下午的碰头会枚忘真仍然请假，来的调查员更少，加上陆林北只有三个人，汇报工作五分钟，聊天十分钟，另外两人同时告辞。
“今天你要提前下班。”
前方又有哨卡，陆林北放慢速度，几名警察迎上来，检查他的身份，确认是大王星人之后放行。
“陆少校，准备表扬我吧。”
“最好带上叶子，他觉得自己被甩下了。”
会议结束不久，朱灿晨回来了，陆林北带他去小广场边上找椅子坐下。
“拜你所赐。”陆叶舟没好气地说，将气撒在好朋友身上，“你对我说过那些话之后，我开始用更客观的目光看待苗弱枫，上午见面，提起你的计划，她非常高兴，有点过于高兴了，她说最好不要与大王星官方或者第一光业发生直接冲突，那里有她的几位长辈，真要是闹翻了，回家之后她父亲不会饶了她。”
“很可能，反正越早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我蒙着眼睛走得挺好，你非要过来将蒙眼的布拿走，强迫我看清前方的危险。”
“哦，我还以为……”
“放心好了，都很简单。”
下午快要三点的时候，苏羽信发起通话，就像是与杨广汉商量过，一接通也是先笑，咯咯地笑，陆林北差点以为多功能眼镜上的耳机出了问题。
“当然是我，我已经成功了……”
陆林北看下时间，“现在出发，最多等到四点四十分，没人来的话，也要立刻离开。”
晚上八点左右，枚忘真终于回来，看一眼沙发上的人，“你倒是轻松。”
“嗯。”朱灿晨比较谨慎，没有说出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带上这枚芯片戒指，去这个地方，直接推门进去，坐在窗边。如果有人直接推门进来，就是你要等的人，听她说话，然后回来转告给我，如果有人敲门，去开门，立刻离开，就说自己也是客人，没等到主人。”
陆林北将朱灿晨送出公司，又回到办公室。
“嗯，安排好时间，我会派人去接你。”
“她确实没办法保护咱们。”
“我问你：我此时此刻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