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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种命术,但是今天我只想用纸牌给你推算命运,因为它是我最早学会的命术,这副纸牌陪伴我几十年,我对它信心最足。”
陈慢迟用双手夹住纸牌,目光望向远处,绝不偷看。
红鹊夫人呆呆地看着陈慢迟的背影,不明白她究竟哪里不一样。
“杨广汉,这个名字我好像听你说起过。”陈慢迟道。
“你俩的心地真是太善良了,我……我刚才的命辞还没说完呢。”
陆林北总是分一部分心思放在妻子身上,因此也发现异常,立刻起身,迅速做出判断,向红鹊夫人道:“经常有人来这里闹事吗?”
“不会是谣言吧?”陈慢迟多少了解一些时事新闻,知道在外星招募融合人这种事情,绝不可能暗中进行,所以有点不是很相信。
陆林北摇摇头,“第一次听说。”
三人离开得十分及时,没过几分钟,骚乱就已经波及到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越来越多的人被卷进去,或是没头苍蝇一般乱蹿,或是躲进帐篷里,直到帐篷被人群冲倒,更多人则是莫名其妙地挨打,然后莫名其妙地还手。
“请转告杨广汉,我姓陆,叫陆林北,他就会想起我了。”
如果没有陆林北与陈慢迟在场,红鹊夫人也会与这些人一样,守在帐篷里不动。
红鹊夫人一愣,“小慢……哦,你们结婚了,小慢不能给自己的丈夫算命,可我已经很久没有给人算命,纸牌也不知放在哪了。”
陈慢迟道:“估计是外面的少年来抢东西,他们经常来偷电池,被发现就变成明抢。”
红鹊夫人先让陆林北切牌,然后熟练地在膝盖上洗牌,几次之后,双手将纸牌捻成扇形,“不必苛求过程,一切从简。”
“那就去海边好好玩,别去那种地方,更别管闲事,请不要浪费天堂市紧张的警力,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陆林北仍然觉得那不像是普通的骚乱。
陈慢迟取出自己的纸牌,点头道:“需要,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刚到一座新城市,没有地图,也没有向导,四面八方都是路,却不知道该往哪走。”
“我带着一副。”陈慢迟马上道,已经明白丈夫的用意。
三人匆匆离开营地,将骚乱留在身后,上到一座废弃的桥上,稍事休息,虽然得到帮助,红鹊夫人还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经走不动了。
“不着急,你先休息。我去那边一趟,很快回来。”
流浪者们仍然坚守固有的冷漠态度,很少有人提前避让,只要骚乱还没有影响自己,大多数人仍然各忙各的,吃饭、发呆、整理零碎的物品……
“嗯,有一个叫‘战国联盟’的组织,杨广汉是头目,曾经策划在甲子星上绑架我与崔筑宁。”
“漂泊者小站发生骚乱,很多人在打架。”
红鹊夫人脸色一变,急忙将几块旧电池往物品堆里隐藏,“没有电池的话,日子就更没办法过了。”
“明白了。”红鹊夫人向陈慢迟摆摆手,“我能找出自己的旧纸牌,它肯定就在某个地方,没人偷这种东西。”
“能找回来。”陆林北肯定地说。
陆林北停下,陈慢迟已经撵上来,站在他身边,回道:“这是道路,不属于任何人。”
“行,知道了。”
陆林北愣了一会,向另两人道:“警察不管。”
“‘无利可图’就是我们最大的保护,警察不来,真正的帮派也很少来,小慢说得对,估计又是那些少年来闹事,抢几块电池,挥几下拳头,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他们很快就会走的。”红鹊夫人变得越来越像是正常的老妇人,思维清晰,说话也有条理。
陈慢迟无奈地看向丈夫。
红鹊夫人马上恢复正常,露出慈祥的笑容,好像在对年幼的孙女说话,“不需要,这里用不到钱,我的东西都在这里,很齐全。”
陆林北用身份芯片报警,先是机器的声音,几次选择并确定之后,终于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天堂市警局,有事吗?”
红鹊夫人看上去已经没有太大问题,陈慢迟小声道:“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照看老北。”
红鹊夫人终于找出破旧的纸牌,挨张查阅一遍,嘴里嘀咕得更快,激动得脸色泛红,好像这副纸牌是一摞彩票,承载着她之前从未想到的巨大价值。
三名男子已经发现陆林北,其中一名保镖似的人物迎过来,伸手阻止来者,用命令的语气低声道:“走远一点。”
陈慢迟顺着丈夫的目光望去,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三名男子站在车外,正在观察小站里的情况。
红鹊夫人坚定地摇头,“感谢你们的好意,我不能走,甲子星的人随时会来,我要留下,骚乱总会结束的。”
老妇人盯着他看了一会,目光逐渐变得稳定而深邃,她依然苍老,白发零乱,皱纹里塞满愁苦,唯有眼神像宝石一样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