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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计划是什么？情报显示关竹前决定先向你下手，然后再杀我，所以你会是单独的诱饵，得等到你遇险之后，我才能反击，据说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所以，要么听他们的安排，拿你冒险，要么按我自己的计划，宁可牺牲职业。”
“哈，我就知道这是你自作主张，根本就没有上头的命令。”方飞瀚紧紧抓住这一点。
“是。”文员没像平时那样假装没听到，或者找出一堆理由拒绝分外的活儿。
“可是……”陈慢迟知道丈夫有多喜爱并且擅长这份她不懂的职业。
陆林北承认，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好了。
“当然，对方是个女人，叫关竹前，从前是大王星军情处的分析员，现用名文竹前，加入了子城姐妹团，没有明确的职位，但是不会低，影响力很大……”
她正处于工作状态，对陆林北没看一眼，但是给当前的客人算命之后，她起身去门口，将“暂停”的牌子挂在外面。
“我正在下达任务。”
“停停停停。”方飞瀚喊出一连串的话，退后两步，脸上神情越发惊恐，又问一遍，“你是认真的？”
对待剩下的几名客人，陈慢迟毫无敷衍，全按正常步骤对待，不快也不慢。
陆林北笑了笑，“我不担心受到监听，还有一个原因，我已经放出话要向关竹前动手，她很快就会听说。”
“你能排在第二位，我可能就没进入排序。”
陈慢迟终于明白过来，“你在拿自己的职业做代价。”
“可是……暗杀她肯定很难，而且事后你还要受到处罚，甲子星和翟王星都不会放过你。”
陆林北拿开她的手，亲吻一下手心，“我不认为甲子星会直接监控你的大脑，信息传递肯定会露出马脚。而且，既然关竹前想要杀你，那就更证明你没有问题。”
“我肯定会丢掉工作，有可能坐牢，但是应该不会被判死刑，因为我有外交身份。”
“我是组长，我下达任务，你执行任务，我承担责任，咱们这一行，从来没有越级查看任务的惯例。”
“杀与被杀，我选择前者。”
陆林北说了两件事，方飞瀚被后面的“杀人”任务吓住了，忘了前面一件，这时又想起来，可是锐气全失，已经没有反驳的热情，而且也摸不清上司的底细，“互相帮忙，怎么能算推卸责任？我不信你就没跟警方合作过。”
方飞瀚脸上阴晴不定，“既然入了这一行，有什么不敢的？但是……但是……我不会随便杀人，必须是上头正式下达的任务。”
“我在想……以后可能要由我养家了，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是那支手枪吗？那是枪吧？”
“拜一位老熟人所赐，我突然明白过来，我的职业并不值得珍惜，它不错，但是远远不到能让我为之付出一切的地步。”
“嗯，我负责‘以后’，你负责养家。”陆林北的脑子飞快旋转，林畏峰带来的那点消极影响，已被连根拔除。
“嗯哼。”陈慢迟没有露出意外，也没有兴奋，好像丈夫只是在说晚餐要吃什么。
“农场要为枚千重报仇？”
“你要是不解释的话，我可想不明白。”
方飞瀚绝不会替上司保密，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开。
“难说，你也可能被判刑。”
陈慢迟站到丈夫身边，轻轻抚摸他的头顶，“你想出计划了？”
他将桌上的文件，不管看与没看，全签上“无效”两字，然后一股脑推到地上，将一支手枪、几台微电脑和一些设备全装进一只箱子里，拎在手中走出办公室，在门口向目瞪口呆的文员道：“将里面收拾一下，地上的东西全按垃圾处理。”
陈慢迟轻轻点头，因为她没太理解，“需要我做什么？”
“虽然不喜欢监狱，但是我好像告诉过你，我对监狱可不陌生。”
陆林北站起身，将妻子揽入怀中，两人拥抱在一起，沉默良久，他问：“你在想什么？”
“因为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调查员……”
“我是参谋总部军情处的调查员，不是你一个人的调查员，没理由为你卖命，想要报仇，自己动手，或者找你们农场的人，别连累我。你非要问个明白的话，就算是我不敢杀人吧，又能怎样？”
“混淆视听，关竹前听说这个消息，会更相信我已经入套，而且开始胡乱出招。”
方飞瀚脸色一变，惊恐地说：“你、你什么意思？”
“当、当然，可是……我只执行上头给予的任务，从不、绝不滥杀无辜，调查员也得遵守法律，这又不是拍电影。”方飞瀚缓过神来，开始觉得自己上当了，于是用鄙夷的神情掩饰刚才的失态，“组长想要杀人？谁这么倒霉，被组长盯上了？”
陈慢迟从外面进来，愣了一下，开口道：“微电脑和手枪，这是你在床上的特殊爱好吗？我想我得习惯一下。”
陆林北进入卧室，将箱子里的东西全拿出来，摆在床上，然后坐在一只小木凳上，看着这些东西发呆。
陆林北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