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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清楚。”陆林北左右看了看,这里很僻静,远处才有行人走动,于是又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陈慢迟的胳膊,他没想动手,只是想给她一点威胁。
“手相也能看,星相可以谈,卦术能交流,其它方面就不行了。”
被说破之后,陈慢迟脸上的表情生动许多,立刻闪过疑惑,“未来之鞭?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嗯?”陈慢迟看过来。
陈慢迟吃东西也很慢,每次只夹一小口,咀嚼多次才咽下,而且不说话,必须嘴里没有食物的时候,才肯回答一两句。
“八颗行星,好像不够你走的。”
“整件事情都很可笑。”陆林北实在绷不住了。
“是关系到另一人女人,但是与爱情无关。你这样说话,不怕惹麻烦吗?”
“因为我不在应急司,能动用的力量只有咱们三人,连支枪都没有,去找未来之鞭岂不是自投罗网?这就是一次敲打,最好能引出幕后的主使人,将他除掉。没有带头者,未来之鞭就是一个简单的极端组织,对我、对咱们没有致命威胁。”
“命运的分叉。”陆林北想起这句话。
“关竹前?”陆林北一下子想起在宇宙飞船上讯问自己的那名女子,心中疑惑不减反增。
“变化不大,来算命的人,通常不爱扎堆儿。”
“一定跟你商量,咱们三个一块商量。现在看来,回应急司遥遥无期,咱们得自找出路、自寻保护。而且——”枚千重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笑容,“你需要一次恋爱,真的,我倒希望那个女命师没有问题,你们两个挺般配。”
“命运对你另有安排。”
“另一个女人?爱而不得?”
菜肴上来了,没让他的凝视变得过于不礼貌。
“生意好做吗?”
“你叫陆林北,远发农场的子弟,在气象总局应急司担任调查员,其实是一名间谍,对不对?”
陆林北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你是新手吧?”
“你笑什么?”陈慢迟等对方笑容消失之后才提问。
正是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街上比店里更拥挤,陈慢迟对附近比较熟悉,带着陆林北走到河边,沿着堤岸散步。
她最大的变化是将蓬松的长发扎在了身后,原来她的头也没那么大,正常而已,不过这样一来,确实少了几分神秘色彩。
“你喜欢旅行?”
气氛又变得有些奇怪,两人好像都盼望着对方先开口,结束这场没有前途的约会。
陈慢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火,这破坏了她刻意营造的冷漠与神秘,反而一下子让她显得年轻许多。
陈慢迟即便心生好感,也没表露出来。
“实在不行,还可以报警。”
“不必。”换成陆林北声音冷漠,“未来之鞭也太小瞧枚家人了,要么就是没将你当回事,不在意你的生死。”
“嗯……偶尔会有吧,但是我有办法,我会说:命运让你爱上我,但是命运不让咱们走在一起,你有更广大的前途,而我注定被困于当下。”
“你是命师,还是心理医生?”
“你走过多少星球?”
陈慢迟又捂嘴笑了一下,这显然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但她马上扭头掩饰过去,“或许吧,自己的命运最难看透。”
他还想将陆林北好好装扮一下,遭到拒绝之后,颇感遗憾,“间谍需要多种技能,你不仅瘸腿,而且是严重瘸腿,这会影响你的未来。”
陆林北猜她可能只有二十岁出头,于是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我也挺需要一场恋爱,你给我想个主意吧。”陆叶舟插口道。
店里已经预留位置,两人可以直接入座,免去排队之苦,陆林北不得不承认,枚千重的经验确实好用,绕过人群径直进入饭店,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你是哪里人?赵王星吗?”陆林北总得问出点什么好回去交差。
“还可以吧,偶尔会碰到特别慷慨的客人,我就能赚一大笔线,去往另一个星球。”
“对。”陆林北等待着,以为她会借着这个话头谈下去,打听枚千重的情况,那样的话,她就很可能是未来之鞭的间谍。
“不喜欢,风景往往虚有其名,亲眼所见还不如视频好看。我只是喜欢离开一个地方,去往另一个地方。”
“你能负担得起这里的菜价?”陈慢迟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对方发生误解,陆林北急忙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三个第一次去的时候,你为什么……选中我?”
“六颗,还差一个众王星,不过很快就会有第八行星让我去了。”
陆林北想说有,及时忍住,因为接下来他很可能要一本正经地从学科角度解释两者的明显差异,会让话题再度陷入无趣。
“我在大王星出生,这些年走过不少地方,在赵王星待过一年,学习命术。”
“我是第一光业集团的调查员,关组长派我来与你接洽的。”
陆林北笑着摇摇头,“朋友替我选择这家店,钱也是他付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