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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调查的组织。”枚忘真操作微电脑与枚千重用保密通道联系，十指翻飞，然后靠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大概五分钟之后，她说：“可以了，开车吧，走这条线路，老千让咱们跟踪。”
“用体内芯片追踪？”陆林北开车上路，终点离此很近。
“你知道胡常熙？”
“接受道理但是不理不睬——听上去你在与未来之鞭谈恋爱。”
当地时间夜里十一时左右，老城区仍是人头涌动，巩生容终于进入一幢高楼，乘坐电梯到达二十七层。
“我没问题。”
“你也知道无聊的滋味了。好吧，这个拿去，很简单，贴在门上就行，规定时间一到，或者被强行抠下来，它的内部会自动融解。”
“嗯，希望正在追的这个人能给咱们一点惊喜。”
“明白。”陆林北并不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
枚千重扭身笑道：“是啊，可咱们执行的不是同一个任务，我和叶子在跟踪‘铁拳’，他两个小时前离岛，一个小时前上去的。”
黄昏时的垃圾岛比晚上更显古怪，高耸入云的垃圾堆反射点点金属光泽，再加上一层淡淡的雾气，看上去比其他城区华丽得多。
陆林北点点头，接过窃听器，刚打开车门，枚忘真又提醒道：“自然些。”
“读过一些。”
他们总是等目标走出一段距离以后再开车跟上，只要视线中出现巩生容，就找地方停车，不让对方看见。
“是啊，知道他的身份信息，就能跟踪体内芯片，只是比较麻烦，需要向上头层层申请，通常得是副司长出面才行。看来三叔是真掌权了，老千一开口，要求就得到满足。”
话音未落，四人同时听到楼上传来碎裂声，随后是惨叫声，没过多久，一具人形重重地摔在街道上，鲜血四溅，几名行人吓得惊声尖叫。
陆林北扭头望了一眼垃圾岛，这里离他们昨晚喝酒的地方不远。
陆林北笑了，“我认可他们说的一些道理，即便如此，我也不支持他们的行为，更不会加入。”
“真是的。”
按三叔的标准，一零九零的内部情报员蔡捉武算是一个“人渣”：爱钱的热情与赚钱的本事不成正比；毫无原则，无论是加入极端组织，还是接受情报机构收买，都没有半点犹豫；与此同时，胆子却不大，能被轻易恐吓住。
“你想试试？”枚忘真笑道。
陆林北走过去，枚忘真也看到了，有些恼怒地下车，快步走来，进到后排，向前面的枚千重说：“不是说好让我执行任务吗？”
“不仅想，还说出来、写出来，所以经常与别的组织发生冲突，主要是在网上，打得很激烈。”
陆林北站在大厦门口等候，先是看到目标走过，然后是枚忘真。
蔡捉武从大楼里走出来，跟几个熟人打招呼，然后若无其事地来到车边，敲敲车窗。
枚千重摇摇头，“小心为上，不要引起怀疑……”
“让我去吧。”陆林北请缨。
“未来之鞭真这样想？”枚忘真哑然失笑。
这正是极端组织所能提供的“珍宝”。
陆林北笑得更加大声，“巩生容出来了。”
“嘿，老北，果然是你，真巧啊。”
“我总忘记你有多爱看那些资料，蔡捉武给我的信息，应该让你整理才对。”枚忘真笑道。
可惜，任务还没开始就夭折了，他刚走到大楼门口，就被人叫住。
枚千重让开一些，让后排的两人看到全息屏，那上面，一红一绿两个小点停在同一个地方。
“非常乐意。”
“公开资料里都有记录。”
陆林北摇头，“如果看支持者多少的话，未来之鞭在网上完全处于弱势，他们的长篇大论很少有人能认真读完。”
“有点奇怪，我原本猜他是引擎组织的成员。”
“嗯，开车太无聊。”
他总能成功。
原来“人渣”另有所指，在座的学生们心里舒服些，仍然以为三叔的话说得太重，身为老师，三叔有这个毛病，经常说些出人意料的狠话、怪话，用来吸引学生们的注意。
陆林北再次点头，对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感到一丝兴奋。
“那时候没人主事，现在有三叔。”
陆林北呆了一会，探头出车窗，向楼上望去，这一看不要紧，正瞧见一道身影在大楼外表向下攀爬，被对面楼的灯光照得忽隐忽现，像一只怪物。
陆林北加快脚步，假装着急，与目标擦肩而过，枚忘真则留在后面，紧盯目标的走向。
被他接触的观众，总是一会摇头，一会点头，通常点头多而摇头少，而且在他离开之后，观众的热情会明显变低，似乎开始思考某个严重的问题。
虽然已是血肉模糊，在街灯的照耀下，他们还是能认出来，死者正是巩生容。
“被说服没有？”
“你是怎么发现他有问题的？”
“随便兜圈，我已经给他安上追踪器，等他停下来咱们再过去，以免招引注意，这个人挺小心，不能跟得太紧。”
“去哪？”
“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