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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快下场的电影，影厅里也没几个人，冷气倒是开得很大，呼呼吹得方萤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片刻，小声笑说：“好肉麻哦。”
何主任瞟一眼蒋西池，“蒋同学，达则兼济天下，你只自己一个人考第一名不行，得先富帮后富，带着方同学一块儿脱贫奔小康啊！”
“嗯？”
她全身都僵住了，热血直往脸上蹿，一下就慌了神，两颊咬得更紧。
生涩，毫无章法。
“……”方萤跳起来，“哇你好不要脸！”
片刻，她瞥见步行街的那头，两道人影闪进了一家店里。
终于，蒋西池舌尖探进去，和她的轻触了一下，又飞快地退开。
前面荧幕上光影明灭，帅气的休·杰克曼在说什么，两个人都已经无心去听了。
方萤快憋不住了，拼命克制，绷住了面皮，才没笑出声。
“不过也可能是我看错了——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方萤提一口气，身体颤抖着。
他顿了顿，过了片刻，还是把帮着方萤拿的奶茶杯搁在了扶手的置杯架上，伸手，将她肩膀一揽，“……没外套，将就一下。”
“这就对了嘛！方同学，你呢？你也表个态吧，每次考试前进十名，行不行？”
“……本来就是加冰的！”
——“一切老师都是纸老虎, 成绩才是硬通货。你看, 我初中那么调皮捣蛋，我考进班级前五之后, 张军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蒋西池反应过来，脸噌地烧起来，看着方萤靠近过来，“别闹……”
方萤怕他受不住, 是以往教务处的路上, 一直在给他做心理建设：
蒋西池瞧了一眼被她咬出小小缺口的冰激凌，“这个你不吃了？”
“那行，”何主任满意地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茶，“写个保证书吧。保证从即日起，至高考结束，两人不得有任何超越正常朋友关系的接触，一经发现，学校将会酌情进行包括但不限于记过的处分……”
话是贴着耳朵说的，方萤一抬头，脸颊就擦过他的唇。
蒋西池好几次看见她摸手臂了，压低声音问：“冷？”
停顿半刻，再次探入。
蒋西池脸发热，摇了摇头，把奶茶塞回她手里，“喝，快凉了。”
黑暗之中，蒋西池把头低下。
方萤：“……”
“……”蒋西池闷头咬了一口，低声说，“……嫌弃你就不会亲你了。”
电影很精彩，可从开场过半开始，两个人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方萤忙说：“真的没事，我都准许你了……”
何主任语塞，这位同学，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到一楼走廊尽头的水池。
蒋西池笑了一声，将她手腕一抓，“没事了，我们去看电影。”
“回家也是一样的。”
方萤暗暗期待。
“你爸……会不会怪我？”
方萤是教务处的老熟人了, 初中的时候常去。她是野惯了的人，寻常三两句批评根本不会往心里去。
蒋西池低头看她，“过去看看？”
在口味选择上，方萤又犯了难。
但这回不一样，这回是和蒋西池一起。蒋西池是“别人家的孩子”，是从小在表扬声中长大的。
“这个蔓越莓的好像不错，香草的我也喜欢啊……”
“笑什么，”方萤瞪他，“你是不是想去见顾雨罗。”
何主任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做得到吗？”
“你自己说，错在哪儿？”
何主任连连点头，“孺子可教也！我们是和国际一流教育水准接轨的知名学校，不至于把大家一棍子打死，都是过来人，你们这个年纪，有点爱慕之情，这都是很正常的。但是，”他扫视乖乖立在跟前的两个学生，“应该正确处理，把它化作互相促进互相进步的动力……”
夕阳西斜，两道被拉得很长的影子，紧紧相贴，从走廊折向台阶。
方萤微微侧过身，手搭在他的腰上。
方萤莫名其妙：“……怎么了？”
蒋西池T恤上的汗已经干透了，他把头伸到水龙头下，淋着洗了个头，抽出包里的毛巾擦了擦脸。
“吃不完的我吃。”
——“没事，你是年级第一, 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他不敢，不好意思，也不太清楚该怎样去用力，只是浅尝辄止。
风从教学楼后茂密的树影间荡过来，吹起白色T恤的下摆。
蒋西池笑了笑。
“……习惯了。”
方萤心满意足地擎着两支冰激凌，左边咬一口，右边再咬一口，比较了一下，还是蔓越莓的更好吃，就把香草的丢给蒋西池了。
买过票，蒋西池履行承诺，请她吃冰激凌。
蒋西池：“……我会负责提高方萤的成绩。”
方萤忙不迭摇头，“不要，梁堰秋可烦了。”
方萤撇撇嘴，“你知道她不会说我？她专门嘱咐过我的，让我……”
“你干嘛成绩这么好啊？”
蒋西池神情很淡，“他没这个资格。”
“学校也不行！你们才多大，就学那些不务正业的小青年瞎搞男女关系……”
刚刚这一下，下面陡然硬得发疼。
吃过饭，往电影院走。
蒋西池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