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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就要开招标会，他似乎完全没准备。”
“什么忙？”
“不信？”
夏蝉招待贺槐生坐下，自己又去厨房看着火。不一会儿，鱼做好了。夏蝉关了火，端去客厅。她见贺槐生坐在那儿，便吩咐道：“过来帮我端。”
“很小。”
夏蝉便有些懊恼，除了上回子公司投标那事儿他给贺槐生透了底，帮他看清了贺启华真正的意图，她忙活这么大半年，岂不是没起到任何作用。
“一小时一千。”
贺启华初始并未引起注意，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加紧往回赶。
两人闲聊一阵，说回正经。
“警报解除，一打听，公司人都已经走了。”
夏蝉便推开门，“你还不睡。”
夏蝉也不追问，“那贺启华那儿……我怎么办？”
贺槐生敛了目光，“现在认识了。”
锅里鱼汤正沸腾的时候，夏蝉听见敲门声。她赶紧将火关小些，出去开门。
贺槐生将她手一把抓住，拿下来捏紧，“拍照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夏蝉对昨晚之事仍是心有余悸，更万万没想到将她载出去的人居然是鞠和光。
夏蝉朝九晚五，正常打卡上班，没人给她分配任务，她就上班的时候看看书，刷刷购物网站，乐得清闲。
“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以前，我妈非要装什么贤良淑德，听人家妖言惑众，说什么留住男人的心，先留住男人的胃，就打算拿厨艺去征服那人。她自己懒，又嫌弃保姆做的不够精细，就打发我去学。”
夏蝉听得有些糊涂，自己将前前后后的事想了一遍，恍然大悟：“他还是打算做软件？”
夏蝉轻哼一声，“不会欣赏。”
一时间，舆论纷纷转向怒斥贺启华。
月牙湾是鞠和光投建的楼盘，当时一开盘便几乎售罄。她第一次来时，光想着这房子多贵多贵，心里还在跟贺槐生闹别扭，哪可能从这一点儿就管中窥豹见微知著。
十多家媒体围在工厂外，罢工的领导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职工，面对镜头，激动道：“我在工厂干了三十多年，给星晖造了几十万把椅子，工资一分没涨，现在老总竟然要关厂，问没问过我们几百个工人的意见！”
“谁给你拍的？”
贺槐生转头看着她。
吃完饭，夏蝉问贺槐生需不需要睡午觉。贺槐生说下午有事，只能小憩。夏蝉便让去卧室休息，自己先去收拾厨房。她把碗洗了，去浴室洗了脸，轻手轻脚地走去卧室。
贺槐生忍不住笑了一声。
“睡不着！”
“……那你还听过别的什么吗？”
“有用，”贺槐生目光微沉，“你抄的车牌号，能帮上大忙。”
“不好看你还看这么久。”说着便伸手去遮挡他的目光。
夏蝉扑腾着挣扎，“我不睡，你自己睡。”
夏蝉一愣，想了想，问：“声东击西？”
贺槐生应下，顺势将夏蝉一揽，跟着他躺了下去。
加入报道的媒体越来越多，而星晖派出处理事情的人一个比一个不堪重用，不但没能平息事端，反而让事态进一步激化。
贺启华对外放出的风声，都是打算跟鞠和光合作，起初贺槐生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上回夏蝉告诉他，贺启华把子公司投标的底牌告诉给了别的公司，他顺着往下查，才发现他是另有所图。
贺槐生抬眼看她，“什么？”
便有工人附和：“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工厂关了，我上哪儿吃饭！”
夏蝉到他旁边坐下，“你觉得好看吗？”
两人把这事儿暂时合计一番，眼看时间不早了，夏蝉便催促着贺槐生赶紧睡午觉。
“十二三岁吧。”
夏蝉立即转头看他，“不好看？”
夏蝉哈哈一笑，“那还是不要了，贪多嚼不烂嘛，你不如正儿八经考虑给我投资蛋饼店。”
一米五的床，躺两个人，并不大宽敞。夏蝉躺在贺槐生手臂上，转头看着他。
夏蝉不动了。
贺槐生便说：“作数。想要多少都行。”
夏蝉回到自己工位上，一检查，桌上和抽屉里稍有些重要的公文资料都已经让人清走了。她也无所谓，现在在贺启华跟前待着，就是一种态度。他若是逮不到证据，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第二天，夏蝉正常去上班。
贺槐生没有半句疑议，起身跟她进了厨房。
就在他刚上飞机的时候，星晖的一名董事突然宣布召开新闻发布会。
“嗯。”
倦怠的午后，小巷里静悄悄的，从窗帘的缝隙里，偷偷蹑进来几缕阳光。
贺槐生一顿。
“就是！我们都是老工人，建厂时就开始干了，贺启华凭什么不顾我们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