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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还是有些生硬费力,远不如正常人来得流畅。
“怎么了?”
“如果不太舒服,现在可以不戴。”
夏蝉看他一眼,“怎么试?”
贺槐生看着她,似有些犹豫。
这个姿势不那么舒服,可这一刻,两个人都不是为了舒服,仅仅只是一个宣誓。
夏蝉已经记不清。这次跟在鹏城的那次一样,直接粗暴,贺槐生如此,她也如此。
然而没想到,今天真正终于第一次听见,却是那样一个场合,没听见她笑,先听见她哭。
夏蝉指了指天花板,“就先从这套房子算起吧?你买这房是什么意思,觉得没地方可以让你……那啥,所以专门再买一套么?”
贺槐生笑了一声,拿起吹风,“先吹头发。”
“我哪里不坦诚了?”
贺槐生看着他。
“什么很好?”
他终于听见她沉醉于其中,由于难以抑制而发出的声音,放肆,热烈,丝毫不做掩饰。
“好好好,你说。”
夏蝉看着他的动作,微妙的有那么一点儿不是滋味。
“为什么决定去做?”
夏蝉脸有些发烫,“……还没说完,你别岔开话题。”
夏蝉心里难以克制地生出了些许的委屈,“……咱们坦诚点吧,好吗?”
贺槐生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一旁,将耳上佩戴的外机小心翼翼地取下来。
贺槐生目光一沉,正要争辩,夏蝉抢着说:“你先等我说完!”
夏蝉不服气,“我自己怎么了?”
然而,除夕那天在槐荫路,他总有预感,夏蝉像是在附近。但找了找,没有看见。
没一会儿,贺槐生洗完澡出来,擦了擦头发,便又打算将外机装上。
后来,跟着贺芩出巷口,他一眼便看见前面树影底下停着一辆沃尔沃。
贺槐生沉默一会儿,缓慢地说:“想听听你的声音。”
夏蝉憋住笑,“……贺槐生,你好幼稚哦。”
“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
“……”贺槐生无奈,“能不能听我说完。”
贺槐生脸上渐而显出惊讶的神情。
贺槐生沉默片刻,“有个新工作,看你愿不愿意。”
他能感觉到她一直在犹豫不安,认为兴许是在忌惮他听不见这一点,于是决定去做手术。
夏蝉把头靠过去。
“还有……还有很多,小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跟你青梅竹马黏黏糊糊,能晾我半天;青梅竹马不想收留的东西,你就丢给我;你妹妹都跟我情敌成闺蜜了,我他妈还连她面都没见过;你打一个电话我就要屁颠屁颠过去陪你睡觉,睡完还得自己开车回来;你妹妹受的委屈是委屈,我朋友的委屈就不是委屈;还有……”夏蝉在他胸前戳了一指,“我不主动联系你,你就能两个月不肯给我发条信息……贺槐生,你活到三十岁还没有女朋友我真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还有什么?”
“现在呢?”贺槐生看着她的眼睛。
那一刻他分外挣扎,既想返身去找她,又觉得即便找到了,两人的关系恐怕仍旧只能在原地打转。
夏蝉走过去,将他手捉住,抬头看他,“这个舒服吗?”
贺槐生将她手紧紧一握,“这事儿,不用你干了。”
“算什么帐?”
她将头发吹到七八分干,关了吹风机,拿过手机,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内输入“人工耳蜗”,看了些资料和图片,越发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这手术远没有她想象得那样轻易,需要全身麻醉以后,在体内植入电极。术后还要进行三到六个月的调试,才能让人工耳蜗装置达到最舒适的状态。
多久了?
贺槐生微微退后,拿还带着水汽的手轻轻摩挲她的耳朵,轻喘着气,黯哑着嗓音问她:“……想我吗?”
“……都很好。”
他便觉得好笑,藏头露腚的,她还以为别人真的发现不了。
贺槐生轻轻摩挲她的手指,她的手这会儿是暖的,“你去学了手语。”
贺槐生缓缓伸手,捉住她细瘦的手指,“好。”
夏蝉坐在他腿上,隔了半臂的距离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去做的手术?”
夏蝉轻哼一声。
“……嗯。”
贺槐生看着她,“你为什么不说说你自己。”
“贺芩缺助理?那我也不干,我跟艾佳站一边的,她肯定讨厌我。”
贺槐生看着她,“贺芩……”
夏蝉笑了,放松下来,看来刘宝娜这课上得不亏。
夏蝉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真想知道?”
夏蝉笑了一声,“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
“我送你东西,你不肯接受……”他看夏蝉又要反驳,扬了扬眉。
她不是一个太有安全感的人,血淋淋的教训在先,要盔甲尽除,再次容纳一个人进入自己的世界,需要太大的勇气。
夏蝉仍有些不敢相信,似要验证,自己把嘴捂住,看向贺槐生说:“你能听见我说什么吗?”
贺槐生这才开口,声音有点儿哑:“是。”
“没事。”贺槐生仍旧坚持着,把外机戴上了。
夏蝉只得再比划一次: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