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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槐生说了个地方,让夏蝉打车过去,有人接应。
班浩将照片抽出来,递给夏蝉,十分慷慨:“送你的,今天不收费!”
车开半个多小时,离开大道,进入一条小路,四周皆是低矮年代久远的民居,七万八绕,最后一座巨大厂房出现在眼前。
夏蝉便不多问了,只说:“那别去长隆,人多。我还没吃早饭,你帮我找个地方。”
夏蝉四下张望,便见一人车门里跳出来。
夏蝉笑了笑,“当然,你有钱嘛。但既然规规矩矩就能从你手里挣到钱,我何必要走不规矩的路。”
但最后贺启华大手一挥,圈了夏蝉。
没等多久,点的一样样早点都送上来了。
“我买单。”
“嗯。”
司机笑说:“好玩的地方人都多。”
后来,那人走私文物事迹败露,连带着伪造古董、利用拍卖会洗黑钱等一系列违法乱纪的事儿全都给查出来,一审判了个无期。
夏蝉头次来,也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好玩的,想了想,给贺槐生发了条信息。
车门有些高,没有搭台阶,班浩动作矫健,直接跳上去了。
隐约,似有蝉声。
却听“咔擦”一声。
“……地陪。”
大家正忙得焦头烂额,贺启华要去南方出五天的差,得带一个随行的秘书。
入目便是一副巨大的涂鸦,占据了北面的整块墙壁,约莫有三层楼那么高。墙壁下面,停了一截火车车厢。
第三天,贺启华连司机也不用,自己驾车离开了酒店,让夏蝉可以自由活动一天。
红砖墙壁,烟囱高得望不到顶。
班浩哈哈大笑,指了指车厢,“进来坐吧,我给你们煮咖啡。”
“嗯。”
夏蝉与他握了握手,“我叫夏蝉,夏商周的夏,貂蝉的蝉。”
夏蝉不确定是不是,踌躇片刻,打算过去问问,便看见车窗摇下来,后座上坐着一人,戴了副墨镜。
然而周兰自己不但一无所有,还欠了一屁股债,就剩下那七套旗袍,压在箱子里,死也舍不得卖,只当是个念想。
由奢入俭难,周兰满腹抱怨,加之以前染上的陋习,也都没能改掉,日子过得灰头土脸,又寒碜琐碎。
最后,还是贺槐生说了个地方。
夏蝉顿了顿,认真道:“不管什么关系,我不想跟你开始。”
贺槐生负责的新产品开始投入生产环节,夏蝉又有好一阵子没看见他,估摸他又回南方去了。
唇齿纠缠片刻,夏蝉渐渐呼吸不过来,伸手将他推了一把。
夏蝉急忙抬头,却见班浩手里举着一台立拍得。
“你说。”
夏蝉:陪贺启华出差。
夏蝉也觉得自己像是没话找话,索性也不说什么了。
夏蝉颇有些心虚,四下看了看,一路小跑过去,拉开车门上了后座,问贺槐生:“怎么是你。”
老总有大动作,秘书室自然得跟着加班,每天需要整理的资料堆叠成山。
两天后,夏蝉随贺启飞往羊城,在凯泽的连锁酒店下榻。
“……”夏蝉盯着他,“我发现你这人总喜欢跟我唱反调。”
夏蝉有些不自在,直愣愣盯着前方,片刻,似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便转头看向贺槐生。
“你不怕被贺启华看到?”
贺槐生没说话。
贺槐生:玩几天?
夏蝉看了看菜单,点了份干蒸烧卖和水晶虾饺,贺槐生将她手里单子拿过来,又把糯米鸡和肠粉也勾上了。
声音似是从喇叭里扩散而出。
夏蝉看着他背影走入巷中,没入夜色,两旁高大的国槐早不是上回见到时那般光秃秃的模样,枝繁叶茂,浓荫蔽天。
“我自己……进去。”贺槐生看她一眼,道了声谢,打开车门下去。
“……他有事。”
拍的正是她方才抬眼看贺槐生的那一瞬。
“我这人最怕吃亏,跟你相处,还是单纯点好。”
“浪费。”
夏蝉无声叹了口气,她早就发现,自己性格有时候过于理性,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一时都没说话,只有溽热的风吹进来,空气里满是烟草的味道。
夏蝉抬头看了一眼,“去车上吧,我怕我妈下来了。”
夏蝉问:“你先在跟程子晋吃饭?”
夏蝉:就一天。贺启华今天一个人也没带,不知道去哪儿了。
下了车,贺槐生领着夏蝉进去。
“……你买单照样算浪费。”说着,要去抢他手里的单子。
总之,这亏吃得太大,夏蝉无论如何不敢重蹈她的覆辙。
“放着。”
“刚吃了生日蛋糕,你要吗,我上去给你拿一块。”
夏蝉也懒得打听是什么事,只问,“真没问题?”
夏蝉一愣,赶紧抓住车门上的扶手,脚一蹬,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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