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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近凌晨的时候。夏蝉离开酒店，步行至一条主干道等出租。
傅如玉向前几步，走到夏蝉身旁。两人都穿着职业装，脸上画着淡妆，连那程式化微笑太久之后疲累看着都似一模一样。
“丁叔在跟前。”
夏蝉“嗯”了一声。
坐了片刻，夏蝉摸出手机给贺槐生发信息：你是怎么接到何厚照的？
夏蝉喘了口气，问：“有什么事？”
夏蝉回更衣室换上衣服，瞧见旁边有一扇全身镜，便往里瞥了一眼。她头发微湿，面色异常红润，看着格外引人联想。夏蝉蹙眉，从包里摸出一个发圈，把头发束了起来。
他嗅到她身上的浅香，甘冽清新，带一点水汽。
她颇觉尴尬，顿了片刻，搁下了茶杯，起身预备离开酒店回家。
夏蝉同她打了声招呼，又问：“贺先生不用人翻译？”
他闲适坐着，手边放着茶盏，正在翻一本杂志。
贺槐生：举手之劳。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沉默片刻，傅如玉说：“谢谢你推荐我。”
酒会结束，夏蝉和张彧送走所有客人之后，已累得说不出话来。夏蝉本想就今天的失误总结两句，一看张彧耷拉着脑袋，跟条垂头丧气的萨摩耶似的，便让他先回去休息，明天开会再做讨论。
傅如玉也拿眼看她，“贺先生很赏识你，你为什么没选择跟他，而是跟贺启华？”
休闲会馆离酒店住宿区稍有些距离，里面环境清幽宁谧。夏蝉躺在床上，被人按了几下，精神一放松，便觉眼皮沉重，没过久便呼呼睡去。醒来的时候，背上只盖了条毛巾。夏蝉裹上毛巾起身，补了点水，一看时间尚不算晚，在工作人员的推荐之下，又打算再去洗个三温暖。
“贺先生缺个助理，你缺份工作，我只是牵个头，”夏蝉瞥了傅如玉一眼，“你应该适应得不错。”
贺槐生再将她手机拿过来，然而捏在手里片刻，却一字未回。
蒸完之后，皮松肉快，毛孔舒展，分外舒服。
周围昏暗，夏蝉也不确定他能不能看见。却觉手机一震，贺槐生说：东西忘了给你。
一霎，他把她手机揣进自己兜里，伸手按住她腰，往前一带。
不一会儿，空气里弥散开一股淡淡的烟味儿。夏蝉已戒烟成功，冷不丁闻到这味，仍旧觉得有些怀念。
夏蝉点了杯玫瑰茶，端在手里慢条斯理地喝着。隔着缭绕的茶烟，她偶尔偏过目光瞧贺槐生一眼。
夏蝉转头看贺槐生一眼，一点火星忽明忽灭，映着他硬朗的眉目。
傅如玉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那天吃饭以后，这是夏蝉第一次同傅如玉独处。傅如玉瞧着比那回憔悴了些，身上倒是多了些干练利落的气质。
夏蝉回复：随你。
夏蝉对驾驶座上的丁永贵打了声招呼，后者应了一声，不咸不淡。
夏蝉：谢谢，你又帮我一次。
夏蝉趁机道：“我先回去了。”
贺槐生也跟着停下，低头看她。
贺槐生几步走到跟前，往她手里塞了只纸袋。
各式的花草茶，花样百出，夏蝉正躺在凉椅上，翻着单子不知如何抉择，一抬眼忽见茶室门口竹帘晃动，一人走了进来。
贺槐生似有所觉察，这会儿正巧抬起头来。
夏蝉正皱着眉，微伸舌头，倒吸凉气，见贺槐生看过来，一下便敛了神情。
没等多久，两道车灯扫过来，紧接着一辆雷克萨斯停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