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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搬出去。”她知道在这个宅子里,柳逾白有话语权,如果他开口,潘兰兰应当不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跟他作对。
梁司月笑了笑,摇头,“还是谢谢您。我本来也不想住在柳家。”
梁司月回到门口,把收回来的衣服塞进行李箱里。
柳逾白笑了,“今天你是不知情,我才不跟你计较。这种事,有一没有二。”
王妈跟她说,空房间一楼和二楼都各有一间,问她想住哪儿。
顿了一下,她忽然起身跑去窗边,打开窗外,向外喊道:“柳先生!”
低头看柳泽,低声问:“怎么了?”
她往外看,认出来应当是柳逾白车灯的灯光。
他起身,不欲再待下去。
周洵见柳逾白要走,笑说:“大哥不吃了饭再走?”
梁司月脸涨得通红,克制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抓着行李箱拉杆,看向柳逾白,等候他下一步指示。
场面有点僵住了。
今天这件事,算是正正好地戳到了他的逆鳞,他对这小姑娘没什么好感,但客观来说,尚算欣赏她的能屈能伸。
随即,推一推梁司月,“跟大公子道个歉。”
柳家两个住家的老保姆,一个郑妈,一个王妈,郑妈主要负责后厨伙食这块,王妈则负责洒扫清洁。
但谁叫梁国志要看雇主的脸色吃饭,她也只能审时度势。
梁司月的东西不多,来之前梁国志特意叮嘱过,老家穿的有些衣服,该扔就扔,来了给她买新的。
“有潘姨看着,哪有什么不放心的。”
因此,到这儿,面上也就揭过去了。
梁司月还站在二楼走廊里,难堪极了。
“太太忘了?我昨天请假了。”
隔一段距离,柳逾白不大能看清楚梁司月的脸。
潘兰兰说:“气话就别说了。一桩小事,这不已经解决了么。梁师傅跟了柳家这么久,我行点儿方便也是应该的。”
正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道清越带笑的声音:“怎么都站在门口?”
梁司月摇头,还是固执恳求。
一楼的空房间也在东边,之前住的那一间的斜下方。
梁司月咬紧了嘴唇。
梁司月被问住了,半天才想出一个毫无说服力的理由:“……因为我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膈应柳先生的事情发生。”
虽是低声,可也足以叫屋里所有人都能听见。
梁国志没读过什么书,年轻时候做卡车司机,后来开出租,经人介绍,才得了现在这个工作机会,一干上十年。算不得多体面,可用不着日晒雨淋,出去办事,别人看在柳文藻大导演的面上,还会敬他一声“梁师傅”,递的烟也是上好的。
潘兰兰搭着她手臂,将她往屋里带,拐过门厅,往客厅里看一眼,作恍然大悟状,转头低声问梁司月:“是不是大公子为难你了?”
柳泽摇了摇头,一言难尽的表情。
“不是,”梁司月说,“……是我住得不习惯,想去我爸那里。”
梁司月毫不犹豫地选了一楼。
“我这回休一周,有空我去找你。”
梁司月打开灯,眼前的房间比及楼上小了近一半,这才是正正经经,她配住的地方吧。
他打开车窗,手臂撑着往外看。
窗外忽然灯光一闪。
这时候把浴室里的洗漱用品、叠放在床脚凳上的衣服、摊在梳妆台上的书本……胡乱往行李箱里一塞,没到五分钟就收拾好了。
她在床沿上坐下,垂下头。
周洵穿一件黑色宽松的T恤,领口挂着墨镜,手里拎一个拉杆箱。个头又高又挺拔,比电视里还要瘦三分。
她想到梁国志,想到来之前,他视频电话里,兴高采烈地给她看租的那个一居室,还有专门给她买的,小雏菊印花的新床单。
柳逾白点点头,拍了拍周洵肩膀。
冷淡地瞥她一眼,收回了目光,没有找她兴师问罪的意思。
潘兰兰面上有点挂不住,脸色便冷了两分。
直接挑白了,摆在明面上质问:“我记得嘱咐过潘姨,二楼东头的房间,除了我,谁也不准住。”
打开大门,却与回家的潘兰兰和柳泽迎面撞上。
车子车轮已经启动了,片刻,又缓慢停下。
对面柳逾白冷笑一声,着实受不了潘兰兰的惺惺作态。
“那谁安排的?”
梁司月不由地看向柳泽,后者回看她,目光意味深长。
周洵搂他的肩膀,摸大狗似的摸了摸脑袋,推着他往里走。看见了柳逾白,笑着打招呼:“大哥。”
梁司月知道,这僵局要解,不过她低一低头的事。但被人算计、替人顶锅,她都能咬牙忍下,但要叫她长期生活在潘兰兰跟前,她忍不了。
周洵、柳泽和潘兰兰三人进了屋,梁司月也不好继续杵着。王妈还站在楼梯那儿等着她,她推了行李箱过去。
她不傻,她知道自己被当枪使了——那房间,多半曾经是柳逾白的母亲住过的。
潘兰兰望一眼柳逾白,笑说:“既来了,不如吃了饭再走。”转头叫王妈给梁小姐安排个新房间,再赶紧把东头的房间打扫出来。
潘兰兰愠怒的心情,被见到儿子的喜悦冲淡,对梁司月说:“搬出去的事,等我有空了,喊梁师傅来再好好商量。他今天陪先生到外地去了,我现在放你走,你也回去不了。”
郑妈笑容勉强,很是心虚:“怎……怎么了?”
刚准备走,忽听窗里她又喊道:“等一下!”
总有一天,谁欠着的,谁还,连本带利。
见她进来,也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