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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听得有好气又好笑，“你的意思是我还应该体谅她？”
“谁？……严子月？！她怎么去派出所了？”
“我妈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严子月放软了语调，“姐你就只需要过来签个字就行，不费多大的事。我求求你，今后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程如墨迅速看向严子月，“你还喊了几个人？”
林苒笑了笑，忽盯着她说：“你觉得叶嘉这人怎么样？”
林苒听得差点掀了桌子，“这白苏还没完没了是吧！你跟陆岐然的事了她跟着操哪门子心！不赶紧将她自家喂的那狗看好了，要是他再这么一劈腿，恐怕腿得折成三级残废！”
“姐！”严子月吓得立即扯起嗓子哭起来，“求求你了！我之前不懂事我跟你道歉你不要不管我啊我爸知道了会打死我的！我今后决不再给你添麻烦了你就当是最后帮我一次行吗……”
齐简堂赶紧摆手，“我认都不认识她。”
严子月哑声说了句“谢谢”，接过来狠狠擤了一下鼻子。
“去派出所干什么？”
程如墨想了想，“行。”
“她成天跟一堆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迟早的事。”
程如墨瞥她一眼，冷声说：“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今后你再也别来找我。”
严子月赶紧将手里的串放下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程如墨，“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上回跟我同学去医院，在妇产科碰见邱宇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估计就是你说的白苏。我听见邱宇在那儿编排你跟齐简堂，一时气不过就上去把他们俩骂了一通，估计就是那时候……说，说漏嘴了。”
程如墨便也不再理她，挽着林苒的手臂往停车的地方走去。走出去两步，忽见车灯一闪，一辆宝马正朝着这边开过来。
“鸡脆骨，骨肉相连，羊肉串儿，鱿鱼各来二十串，再来四个烤馒头片，四瓶啤酒——你们还要不要什么？”齐简堂问。
车子停在她俩旁边，车窗摇下来，齐简堂从里面探出头来，惊讶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齐简堂看向程如墨，程如墨没有表态。齐简堂笑了笑说：“既然都在这里碰上了，要不找个地方咱们一起吃点宵夜吧？”
严子月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她，即便平日里如何嚣张，这会儿也跟斗败的公鸡一样，再也不敢顶嘴。
坐了一会儿，林苒便问起程如墨今日同学聚会的情况。趁着烧烤还没端上来的当口，程如墨便把白天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边。
“谁？”程如墨刚一问出口便省过来，“赵忱？”
程如墨顿时气得只想把桌子上盘子掀起来扔严子月身上去，“你赶紧吃完了给我滚！”
“我没惹事我是被牵连的！姐你过来一趟吧，你不过来派出所不放我走……”
程如墨听见严子月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那边也似乎是怕她挂电话，立即敛了哭声飞快说道：“姐！你别挂电话！我现在在咱们区派出所，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程如墨垂眸，“他本来就选择过她。”
刚走到一楼，忽接到林苒的电话，“我估摸着你们也该散了，怎么样，情况如何？”
二十分钟到达，派出所的人说明了一下情况，原来是严子月跟着一块儿玩儿的那些人里头，有人私底下在卖不干不净的东西。大队的人查到KTV，将一屋子人都带回来了，正好严子月也在场。询问之后确定严子月不知情，便只让她做了笔录。程如墨到了之后，警察将严子月教育了一番，让程如墨签字之后就放行了。
齐简堂被她目光盯得脊背发麻，然而他自己也不敢肯定，只好也将目光投向严子月。
程如墨听着，想了想，说：“要我过来也不是不行，我问你一件事。”
严子月讪讪地笑了笑，拿起脆骨接着啃。
“那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家长！你赶紧给你妈打电话让她领你回去。”
林苒摇头，“先吃着吧，不够再点。”
程如墨白她一眼，“真是你我也不觉得稀奇。”
“我没跟陆岐然在一起，这会儿要去派出所。”
程如墨一愣，“很好。”
三人一起出了派出所大门，严子月这才完全止了哭。她本是花了浓妆，这会儿整个哭得花里胡哨。林苒看不过去，抽了几张纸巾地给她。
“我不稀罕你给我干什么，你赶紧给你妈打电话吧，我挂了……”
程如墨皱眉，“这人是不是心理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