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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如意暗暗长舒一口气，“厨房还没收拾完，我自己来吧。”说着绕过沈自酌，夺路而逃。
夏岚在旁劝说，“这条裙子样式不会过时，今后再添置一些衣服，初冬和刚开春的时候也能做内搭。你现在已经有固定工资了，每个月拿出一部分稍微添置一点，过个半年就能把你原来的衣服淘汰完。再说夏天的衣服可以挑便宜的，剩下的钱就买些质量好的吧。”
谭如意一时却怔忪起来，忽而想到既是要见沈自酌的朋友，自己现有的衣服，似乎都有些上不了台面。她又将工资条拿出来看了看，犹豫了片刻，给夏岚发了条短信。
夏岚并不带着她乱逛，到了百货大楼之后直奔主题，看了三家店，在第四家给谭如意挑了一条连衣裙。谭如意从夏岚手里接过来，将信将疑，“这个适合我吗？”
谭如意关上手电回来，沈自酌正将椅子搬回餐厅。谭如意走近了，忽发现他头顶沾了一缕蛛丝，忙说：“沈先生，你头发上沾东西了。”
“会有人去专门学写作文吗？”
谭如意收起来，笑了笑，“嗯。”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这裙子的价格仍有些让谭如意肉疼。
夏岚将她往试衣间推，“你先试。”
最终，沈自酌轻咳一声，移开了目光，轻声说了句，“谢谢。”
“害羞什么，身材是女人天然的资本，”她将谭如意的手拉开，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看，仍是摇头，“这件倒是显得你身材很好，但是跟你气质不搭。” 她将谭如意晾在一边，在店里逛了逛，忽然眼前一亮，将一条赭红色复古式的齐踝长裙取下来，“试这条，一定好看。”
“你别说了。”
梁敬川将手里的量角器背在身后，一手撑着办公桌的一角，低头看着谭如意养在桌上的一盆多肉植物，“没评职称，工资有限，不过比公立的还是要高一点。”
车子开出去，夏岚看她一眼，“你心里是个什么价位？”
沈自酌又伸手在自己头发上摸了一下，抬起头来，恰好对上谭如意的目光。
谭如意为难说道：“这周不行，要跟朋友一起去烧烤。”
下班之后，便见学校门口停了辆银灰色的雪佛兰，车窗摇下来，夏岚朝她招手。谭如意加快脚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沈自酌将地上的碎片扫过了，又找了块泡沫出来，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按着地板。谭如意在旁看着，心中陡然盈满了愁绪。
谭如意一怔，点了点头，手指缓缓靠近，拈住蛛丝扯了下来。指尖似在发烫，她忙悄悄蜷起，低声说：“好了。”
“那我带你挑一条贵点的裙子，鞋子和包我借你，行不行？”
沈自酌的眼睛仿佛深海无垠，而她是纵身大化的一只蜉蝣。
谭如意也知道鞋子和包都是大头，自己即便想要逞能，也是挥霍不起的，便默默点了点头。
沈自酌将吸附过细碎玻璃渣的泡沫扔进垃圾桶，谭如意回过神来，忙走进厨房，这才发现厨房的灯竟然没亮。她按了两下开关，探身对沈自酌说道：“沈先生，灯泡好像坏了。”
最后这句话让谭如意鼻子一酸，过了片刻，方笑了笑，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递给收银台。
夏岚大笑，“你以前穿的衣服也太埋没你的身材了，我都不知道你腰比我还细。”
“怎么没有，”梁敬川笑说，“好比说我，高考语文作文只有四十五分。要是从小抓起，也不至于这么凄惨。”
导购员在旁笑说，“主要是跟小姐你的气质很衬，穿着就像书香门第出来的淑女。”
谭如意点头应下，待梁敬川走回自己办公桌之后，继续批改作业。
气温一路走高，时序进入四月。三号上午，谭如意拿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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