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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撕裂一般灼|热疼痛,狠狠牵扯着神经,苏嘉言目光冰冷,却又仿佛带着被激怒的狰狞,她突然伸手,死死扣住了谢泽雅的手腕,“现在轮到我了。”
苏懿行脚步一顿,又立即跟上前去,张了张口,但没有说什么。
鲜血依然不停地往外冒,瞬间将苏嘉言白色的风衣染透。
苏懿行静了片刻,问:“你有什么打算?”
苏嘉言不由冷笑:“怎么,还是不敢?”
苏嘉言将谢泽雅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目光落在靴筒处,停了片刻,又移到她脸上。
苏嘉言没接茬,只是非常轻地笑了一声。这一笑极其轻蔑,却又带着几分好似看着跳梁小丑恬不知耻张牙舞爪时的同情。
苏懿行没有安慰任何,苏嘉言也没再说话,一时之间,话题便好似就这么断了。
片刻后,苏嘉言冷冷淡淡率先开口,“谢小姐很准时。”
话音落下,谢泽雅脸上立即显出几分惊恐,然而不过一瞬,她又敛了神情,“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让你师傅抬不起头,现在反而过来怪我。果然赵姗姗说得对,你这个人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苏嘉言这才将目光转过来,盯着谢泽雅,极短促地笑了一下,“我的脸,不就是你的脸吗?”
她怔了怔,一时忘了哭,却忍不住伸出手去……
自徐沛珊的事情以后,两人仿佛都心照不宣般地,默契地拉开了一些距离。有些事,由至亲的人讲出来,反而是更深的伤害,是以有时候沉默不语才是最好的保护。
她闭了闭眼,咬紧牙关,下颔处线条绷紧,陡然间目光一凛,手指狠狠往下一用力……
过了许久,苏懿行轻声开口,“有些事,确实一死才能了结。”
“长期以来,让你为我担心,实在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
“你!”
那粘黏恶心的触感仍然留在手上,血腥味如跗骨之蛆一般久久不散,仿佛一张结实的网,将她包裹得密密麻麻。
“我会不会遭报应我不知道,但冤有头债有主,你现在一定不太好过。我师傅这个人,虽说宅心仁厚,但向来爱憎分明,你要是晚上做了噩梦,也千万别怪她。”
刺目的血红仿佛一瞬间将谢泽雅所有的愤怒都激发出来,她将抵在苏嘉言肚子上的膝盖狠狠往下一压,将沾血的匕首提起,对准了苏嘉言深黑的眼珠。
“你要做什么!”
苏嘉言被谢泽雅狠狠地压着,动弹不得,匕首的利刃离她的脸不到一寸,而她一动不动,目光落在虚空处,眼眸如潭水幽黑。
正是上课的时间,生科院实验楼前往来的人很少。苏懿行穿一件黑色风衣,静静立着,看着似乎清减了许多,气质却更加沉静。
谢泽雅花了浓妆,但仍是无法掩饰她疲惫的神色,她眼下一圈青黑,眼睛里更是带着淡淡的血丝。
霎时间,苏嘉言疼得几乎尖叫出声,却又在瞬间硬生生忍住,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正沿着脸颊往下,流进了颈项处。
洗了很久,皮都要搓下来一层,然而血腥味仍然刺鼻。她双手冻得僵硬麻木,眼泪却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不……”她摇了摇头,手指松开,似乎难以置信,怔怔地看着插在伤口处的匕首。
正当此时,剧院戏剧也开场了。谢泽雅似是被踩到了痛脚,霎时抬高了声音,“你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以为宁砚真的喜欢你吗?自始至终他都没忘记我!他说过只要我回头,他就会第一时间回到我身边。”
谢泽雅拼命挣扎,见挣扎不脱,便立即松开匕首,另一只手屈肘往苏嘉言肚子上狠狠撞去,谢泽雅听见一声痛极的闷哼,自己的手腕终于解脱出来,她立刻抬头去看苏嘉言,见她眉头紧锁,牙关紧咬,然而目光狠绝,好似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下一秒就要扑上来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时间停滞了一瞬,两人都飞快坐起来不约而同地去捡落在地上的匕首,谢泽雅先一步摸到了,立即抄起来,毫不犹豫地朝着苏嘉言胸口送去……
“我当然没疯,我还没亲眼看到你遭到报应。”
四周陷入绝对的寂静,只有谢泽雅激烈的呼吸声,一声,连着一声。
谢泽雅手顿时一抖,一滴血珠迅速沁了出来。
碰面以后,两人便沿着步道缓缓往前走。
苏嘉言跟着去了几次,终于找到了机会,趁着谢泽雅上厕所的时候,给她递了纸条,上面写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
“懿行,我得去见谢泽雅。”
“好。”
便又沉默下去,继续往前走着,像是彼此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今日天晴,日光清澈,春寒仍是料峭。不知不觉间,两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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