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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言惊讶看着驾驶座的人:“杜教授,你怎么在这里?”
傅宁砚又将目光移到一旁柜子上的百合花篮上,微微眯眼看了一瞬,才说:“来收回我之前说的话。”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空车,车在她面前停下时,却陡然杀出另一人,抢了先不说,还溅了她一裤腿的泥水。看着车子绝尘而去,苏嘉言心中愠怒但又无可奈何。
傅宁砚便攥得更紧,目光盯着她几分苍白的脸颊,声音却是无比沉着认真,“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朋友。”
他盛了一碗,手托着碗底试了试温度,将床摇起来,方才将碗递到苏嘉言手中。
“哈哈哈!”杜岩歌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跟谁学,啊?”
苏嘉言笑着摇头,“不难受了。”
晚上的时候,杜岩歌仍旧过来,带了晚饭,还顺道买了几本书。第二天清晨仍是如此,直到苏嘉言开始输液,方才离开,说中午等他过来帮忙办出院手续。
苏嘉言将碗放到一旁,“杜教授功成名就,也是该成个家了。”
莎莎领命之后立即吧嗒吧嗒地跑出去。
苏嘉言微有几分尴尬,然而杜岩歌如此费心过来照顾,正要敷衍却又觉得过意不去,便实话实说,“已经分手了。”
霎时间,苏嘉言心脏微微一颤,好似海浪击石,一阵强过一阵。
“我很清楚我要什么?”
“我啊,我会唱啊,”苏嘉言转过头笑着看向莎莎,“不过我可没莎莎这么厉害,我只会唱一种。”
苏嘉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莎莎的头,笑着说:“谢谢你亲爱的,你真是太贴心了。”
苏嘉言目光柔和,看着此刻已经一溜烟跑去和另外一张床上的老奶奶搭讪的莎莎,“再调皮也是甜蜜的负担。”
苏嘉言忍俊不禁,“莎莎你这么可爱,谁舍得凶你?”
可不论是冷或是暖,都无法让心底不断蔓延的悸动之感停止半分。
“莎莎,跟苏阿姨问好。”
傅宁砚看着她,半晌后伸手握住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苏嘉言也不挣开,仍旧看着窗外,神情几分冷寂。
苏嘉言面色不禁一沉,语气却仍是冷淡:“你可说了不少最好收回去的话。”
莎莎歪头想了片刻,又唱道:“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苏嘉言静了一瞬,轻声一笑,“三少这是演哪一出,打算效仿舜帝,两全其美?”
又等了许久,仍未等到空车。她掏出手机看时间,心里越发焦急。
苏嘉言只犹豫了一瞬,就收伞钻进车里。上了副驾驶才发现后面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苏嘉言连忙打招呼:“你好。”
杜岩歌也笑,“家里摧着我结婚的时候,没少拿她当杀手锏。”
正在此时,她听见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苏姐姐长得真好看。”莎莎扎着双马尾,穿着一件亮红色的小斗篷,皮肤白白|嫩嫩,说话也是清清甜甜,让苏嘉言不由好感顿生。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那我教你好不好啊,”莎莎亮晶晶的眼睛依旧看着苏嘉言,“姐姐你长得好看,又不凶我,我喜欢你。”
就在此时,一辆行在车流中黑色丰田突然换了道,在她身旁停下,车窗摇下来,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苏老师,快上车!”
杜岩歌走到近前,将食盒打开,里面装着白粥,加了些炖熟的鸡丁,“手艺不精,苏老师就勉强吃一点吧。”
莎莎站在床边,一直瞅着苏嘉言,“苏姐姐,你现在难受吗?”
粥煮得烂而不稠,口感爽口,苏嘉言正嘴里发苦,吃下去只觉无比受用。吃了小半碗,护士过来进行例行检查,说是第二天再输一次液就能出院了。
被叫做莎莎的女孩立即甜甜一笑,开口却是:“苏姐姐好。”
苏嘉言身体不由绷紧,看着傅宁砚,“你怎么来了。”
杜岩歌又是一阵大笑,忍不住伸手将莎莎脸蛋一捏,“等会儿舅舅给你买巧克力。”
“妈妈说巧克力会长胖,”莎莎躲开杜岩歌的蹂躏,走到另一边,又趴着苏嘉言的椅背,“苏姐姐你也会唱戏吗?”
对面床的老奶奶已经睡了,一时空间极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夹杂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那是当然,苏姐姐可是花旦,你知道花旦是什么吗?”
傅宁砚走到床边,修长的手指捏住挂在药瓶上的卡片,仔细看了看,“过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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