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岿然不动的黎舒河，“BOSS他……”
坐在客厅里等了大约半刻钟，门口传来一道平缓的女声，“久等了。”
王佳雨费力地跨过门槛，走进房里。这间房里摆着两排高高的博古架，另有四排书架，整齐码放着许多的线装书。
“为什么？”
王佳雨不置可否，“那，石头哥，你跟了BOSS这么多年，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
汽车七拐八拐很快出了闹市区，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头顶是繁茂的古树，沿路是红墙黑瓦的老式建筑。很快车子在一处四合院前面停了下来，小石率先下车帮王佳雨拉开车门，“下车吧。”
“男人真肤浅。”
小石转过头来看着她，“哟，还挺漂亮。”
“应该的。您和佳雨先聊吧，结束后我来接她。”
庄娅笑得更深，眼角旁的皱纹也跟着深了几分，“《早春》是我的小说。”
小石斜眼将王佳雨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露出为难的表情，“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问我的意见，你知道我这个人不擅长说谎。”
庄娅站起身，“如果你不介意地话，我们开始聊聊剧本如何？”
“你不记得吗？”
“我知道，”庄娅一直保持着淡然的笑容，“我希望你可以先熟悉作品，这部电影，我很重视。”
“这不重要，”庄娅将炉子上的水壶提起来，缓缓冲入杯中，“这次找你来，是想让你演一部电影。”
王佳雨忙转过身，“BOSS……”
庄娅顿了一下，抬眼看着王佳雨，“我只知道是有人蓄意陷害。”
“不稀罕？不稀罕那你给我吧，我去送给你嫂子。”
不多时，庄娅就拿着一本小说重新回到了房间。
王佳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书，郑重地点了点头。
王佳雨的表情却黯下去，“原来BOSS你知道那天是我生日啊……”
“为什么说是‘最后’？”
庄娅将泡的第一道茶水倒掉，又注入第二道热水，“当然”，她笑着说，然后将茶杯递给王佳雨。
王佳雨看着庄娅，“她是个怎样的人？”
庄娅却笑着摇头，截断了王佳雨的话，“不用怜悯，无须怜悯。”
王佳雨捧着杯子，看着清亮的茶水中茶叶缓缓舒展，鼻息之间萦绕着淡淡的茶香。
“BOSS，这……”
庄娅摇了摇头，“没有关系，因为电影的编剧署的并不是我的名字。”
小石白了她一眼，“就你这出息，还想攻略BOSS。”
王佳雨摇了摇手里的盒子，笑了笑，“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了。”说完，转过身和小石一起往门里走去。
庄娅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并不那么轻易，毕竟我还不到五十岁。”庄娅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王佳雨的肩膀，“书你先看吧，有任何不懂的尽可以来找我。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将死之人，愿意过来单纯陪我喝喝茶，我也会很高兴的。”
古香古色的客厅里只剩下王佳雨和庄娅，王佳雨将手里的盒子握紧，“庄，庄女士……”
黎舒河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深蓝色的天鹅绒盒子，扔给王佳雨。
“我……”王佳雨垂下目光，“我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她了，而且我觉得……我记得的，也并不是真正的她。您可能不相信，直到上次媒体曝光之前，我都不知道我妈妈曾经是演员。”
“补给你的生日礼物。”黎舒河淡淡地回答。
“我这不是帮你认清现实么。”
王佳雨立即握紧双手，心中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和痛苦充满。或许是记忆太模糊的原因，有时候对她而言，王莉并不像长辈，而是她隔着时空想要去安慰和拯救的一个朋友。虽然这种念头显得愚蠢之极。
王佳雨撇了撇嘴，“那石头哥，你觉得我有希望吗？”
“给就给……”王佳雨手已经伸出去了，硬生生停在半空，最终收回来，“算了……毕竟是他的心意，还是不给了。”
“您认识我妈妈？”
“……你别告诉我啊我都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喝不喝茶？”
王佳雨全然不懂这些，一路上她只觉得庄娅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静气质，让她并不那么紧张。
王佳雨从她手中接过，发现这小说并没有书号，甚至没有书名，她疑惑地将书前后翻了翻，“这是……”
“是你表现得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