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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瑶将手机收回包里，有些局促地问：“能不能……和你一起吃个晚饭？”
乔暖安静下来，一直没有说话。
“你也已经很优秀了。”
“没有，想先回去洗个澡，”何决皱了皱眉，“考场的电风扇坏了，流了一身汗。”
随即指尖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乔暖顿时惊呼出声。
“不用啦。”
何决以为她睡过去了，正要将她的头扳起来，乔暖手却突然收紧，阻止了他动作，随后一个含混的声音传过来：“我喜欢你。”
乔暖开口打断许云瑶，“云瑶你不觉得……有点交浅言深了？”
“……笑柄？”这样的指责让乔暖一阵恍惚。
“要我帮忙吗？”
“还有，我听说何决想读W大。我并不是看不起W大，但是我觉得何决应该去更好的地方接受更好的教育，我相信你也这么认为的。”许云瑶也不打算用餐，说完之后就拿上包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乔姐姐你慢用。”
看着对面空下来的座位，乔暖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她觉得自己被狠狠地将了一军，这场对弈她输得一败涂地。
许云瑶轻轻摩挲着手指，咬了咬唇，看着乔暖，“你真的打算……和何决一直在一起么？”
乔暖略一思考，点了点头。
乔暖一边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一边落刀……
何决目光微微一动，“你知道……”
……不过何决的身材，真的还蛮不错的，嗯。
乔暖脸色顿时一变，许云瑶说的这些，她从来没有听何决提及过。也是，以何决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说这些事让她忧心，他对她一贯的政策就是报喜不报忧。
时间缓慢往前，仿佛下一秒，何决就会将手收紧，掐住她的脖子。这样的错觉让乔暖丝毫不觉得心慌，只是觉得难受。
“……你想表达什么？”乔暖偏过头看向何决，却发现他目光深黯带着隐隐灼|热的温度，不禁怔住。
乔暖说不出话。她发现她或许一直都小看了许云瑶，以为她只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小姑娘。可是刚刚的这番话，几乎句句都踩住了她的痛脚。
“……那你去和它过一辈子吧。”
这天乔暖下班走出公司，却看到门口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W附中的夏季校服，正式好久没有碰过面的许云瑶。她比起上次见面时长高了一些，正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密切注意着公司大门。
“因为我比你聪明。”
乔暖没说话。
是的，她自己都承受不了这样难听的指责，又怎么可以忍受那么优秀的何决被人戳脊梁骨。
乔暖静静听着，不免对许云瑶生出了一股敬佩之情。
“诶你怎么记得，我完全忘记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连忙一把推开何决，慌乱地摸了摸耳垂，“你先出去玩吧。”
就选在公司附近的一家茶餐厅，点过餐之后，乔暖问了问许云瑶最近的状况。
“这点小把戏我都不知道，你也太瞧不起我的智商了。”她伸手轻轻环住何决，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对不起，昨天我不该发火。但是火锅店的事，无论如何也要等你考完了再说，你答应我。”
……少年血气方刚什么的，真的是太危险了。于是又想到了多年以前那天早上撞到的事，脑袋里便控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何决平时是怎么解决的？也会偷偷看不良的东西么？那个那个的时候幻想的是谁呢？……
随着结束时间越来越临近，家长们也都骚动起来。很久停止作答的铃声响了起来，家长们都伸长了脖子紧盯着考场的出口。乔暖一方面觉得这样特别蠢，一方面又无法控制自己也跟着这么做。
“我很早就知道何决喜欢你的事了，或许比他自己都要早一点。但是我一直觉得，你们是没有可能了。无论是从伦理上，还是从实际的年龄差距上，我觉得你们不可能会在一起……所以我一直都在等，觉得或许总能等到有机会的那天。”
“你考完那天下午在下暴雨。”
许久之后她才拿起叉子卷起一团意面喂进嘴里，刚一入口，辛辣的辣椒酱就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她喝了一口冷掉的红茶，慢慢地放下叉子。又恍惚着坐了一会儿，喊了服务员过来买单。
“什么？”温热的呼吸觉得耳朵有些痒，忙缩了缩脖子。
回家之后，何决去冲凉，而乔暖则开始做晚饭。正在切土豆片的时候，何决从浴室走出来，拐进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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