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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边手臂干瘦白皙,还是有一把小力气的,抓着重重的面粉团扔在案板上,粉末颗粒漫在淡淡的金色阳光里,上下翩飞。
“谢谢外婆。”
……
顾怀璧懒懒散散靠着水台:“某人答应过,要带我去爬最高的山,看山川与河流。”
边边也是一头雾水,望着矜持吃饭的顾怀璧,她哪能知道这家伙会来水乡小镇啊。
外公想了想,大方地说道:“那就把边边的房间隔出来,做两个屋子。”
“你女朋友知道,会不高兴的。”
边边知道顾怀璧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家务事,索性让他站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我们虽然穷,但也是讲道理的,你们大过年来拆我们的房子,这不是缺德吗!”
她推搡他离开,结果弄得他一身面粉灰,顾怀璧不甘示弱,抓起一把面粉扑在边边小脸上,扑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就是觉得,顾怀璧要是有女朋友了,就不该再这样对她,就算她觉得问心无愧,可是人家女孩肯定不会这样想。边边设身处地,如果自己成了顾怀璧女朋友,他这样对别的女孩子,她肯定都要醋死啦!
“你!”边边脸颊烧红,舌头都大了:“你又乱讲什么下、下流话。”
顾怀璧没好意思把碗留给老人家洗,所以也只能勉为其难抓起抹布,学着刚刚边边的样子,把碗放到水下冲洗干净。
边边倒是没有摔着,趴在顾怀璧的怀里,两个人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边边的确答应过顾怀璧,在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她没想到顾怀璧竟然还记得这个约定。
“哦,所以你无聊了,又来找我玩。”
这次轮到小混混惨叫了:“啊!”
顾怀璧冷冷笑了笑:“你跟他说,这家老字号糕饼店是杜婉柔董事长最爱吃的一家,这家的闺女……”
“爸爸,外公他房子要拆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
“陈边边,我发现你变得无理取闹了。”顾怀璧不肯走:“仗着老子宠你,脾气见长是吧。”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那个戴着兽头面具吓唬人的少年,是真的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也能够保护她。
边边任由他牵着,走过尝尝的小巷,边边踩着地上的青苔,努力加快步伐跟上他。
“反正你别跟我讲话。”她凶巴巴地说:“我不会再理你了。”
少年逆着光,肩宽腰窄,背影挺拔,黑裤勾勒着他修长的长腿,冉冉升起的朝阳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淡金边。
边边心里涩涩的:“你最好别来找我了。”
“谢什么谢,今天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以后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外婆在边上哭,说年三十这是闹什么闹呢,不能给人安生过个年么。
“对对对,住下来,到时候跟边边一块儿回去。”
……
这男人就像是神明最完美的造物,浑身上下挑不出一点毛病和瑕疵。
然后,他鬼使神差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然后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边边抬头望向他,他沉着脸,冷冰冰的没有表情。
阿松紧攥着石头,惶恐地望着他们,手不住地颤抖,大叫着:“啊!啊!”
“没手吗!真当自己是客人了。”
顾怀璧挑了挑狭长的挑花眼,低沉地“昂”了声。
“小美人,跟哥哥们去玩桌球呗。”
边边话音未落,电话那端听到陈文军招呼亲戚的声音:“来来来,爸妈你们坐上位,先落座,想吃什么就点,甭客气,理应我和玲玲孝敬你们呢……边边,什么事?”
顾怀璧低头笑了笑,故意激她:“敢不敢一直喜欢下去啊。”
就两人拉扯间,有几个吊儿郎当的社会青年走过来,看到边边和阿松在一起,他们嘴角挑起不善的坏笑。
“陈边边,记着你的话。”
外公固执地挡在门前,声如洪钟:“要拆,你们就从我的尸体上碾过去。”
顾怀璧伸手揽住边边的肩膀,抬头,狭长的桃花眼睨向王强:“你拆了人家房子,大过年,让别人住哪儿?”
“才不是你呢。”边边说:“我是养的大狗,它叫阿怀,比你好一百倍。”
“对,不想。”边边莫名有些赌气了,抹布扔水槽,捡了顾怀璧一身水渍。
边边撇嘴说:“我有新朋友了,不想理你了。”
顾怀璧回头望了望街坊邻居,面无表情道:“都是同行,我理解你们的辛苦和难处,但是这大过年,也请你回去问问你们刘总,知不知道‘协商’两个字该怎么写。”
“奇怪了,以前一喊它就出来的啊。”
外公是个极其固执的老头,他站在店门前,岿然不动,看来势要与唐记糕饼店共存亡的意思。
顾怀璧又用力踩了踩,这才听话地抬了脚,转身攥着边边的手离开了。
强拆大队的队长姓王,叫王强,已经跟外公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外公思想保守老派,绝对不同意拆迁他们家,盖什么高级宾馆。
边边都快气晕了,望着糕饼房一片狼藉,心里暗骂了顾怀璧大笨蛋死渣男。
两个人已经快大半月没有说过一句话,边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心虚地问:“听说你谈恋爱了噢。”
几通电话确证以后,王强腿肚子都软了,连声向顾怀璧告罪,说自己再也不敢乱来了,让他千万不要告诉杜总,否则自己饭碗都保不住。
小混混走过来,动手动脚抓了边边的头发,边边吓得往后退了退,阿松立刻挡在她身前,抓起地上的石头吓唬他们:“走、走开!”
边边急促地呼吸着,连耳垂都变得剔透绯红。
傻子阿松听不懂老妈的话,自顾自地撒苞米喂鸡。
“为什么?”
说话间,又是几颗石子落下来,速度快得惊人,力量也大得得惊人,几个混混都中招见血了。
这家伙,笑着的时候看着坏,不笑的时候又很凶,情绪总是阴晴不定,让人难以琢磨。
“有什么不敢,会一直喜欢的!”
“你鬼叫什么,让你往这儿砸……”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忽然觉得挺没劲儿的。
顾怀璧也不客气,倚在水台边跟个监工似的。
纷扬的面粉灰里,边边望着顾怀璧,这是第一次以这么近的距离看他,他那双如黑巧克力般浓郁的榛色眸子,似泥潭一般,一眼望尽去,便泥足深陷再也抽不出来了。
“渣男!”
顾怀璧从几米的高墙一跃而下,稳稳落地,轻蔑地睨着他们:“我顾怀璧的人,你们也敢碰。”
“不会的。”边边拉他走:“你别被顾怀璧那臭小子吓着了。”
“外婆,快把这家伙赶走,他真的太讨厌了!”
“陈边边,除了你,我没有别人……”
边边打量他,他似乎瘦了些,卷起袖子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臂,手臂挂着几颗泛着光的水珠。
边边挡在外公前面:“外公,您别站在这里,太危险了。”
他今天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杀鸡儆猴。
边边连滚带爬从顾怀璧的怀里爬起来,不小心还碾到了不该碾的地方,只听男孩发出一声低沉闷哼。
“他吓唬你呢。”边边撇嘴说:“就像当初吓唬我一样,讨厌死了,不理他,咱们去找阿怀玩。”
顾怀璧眼神轻挑,望了望她:“没问题,我和陈边边是最好的朋友。”
“你这老不死的不识好歹,老板都同意按一赔三比例赔付你们,你还想要什么。”
“拆迁是好事啊。”还不等边边继续说,陈文军打断了她:“边边,我现在有点忙,晚点再打过来,先挂了。”
年三十那天,赵婶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便跑出去看热闹,回来说:“又是开发商弄来的强拆大队,就堵在边边家门口,你说说,年三十拆人家的房子,这不是缺德吗!家里没个主心骨,老老小小的,拆了人家的房子,让人家住哪儿去啊!”
“这么不检点的狼,你还喜欢?”
“他、他就是狼。”
阿松看了看顾怀璧,又望了望边边,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大坏蛋和大笨蛋。”
边边笑了:“才不会呢,阿怀比那臭小子好一百倍。”
“她是我顾怀璧的人,让他自己掂量着办。”
阿松手里的石头落了地,边边回头,只见顾怀璧不知何时坐在了墙头,手里掂着几颗碎石子,嘴角扯出一抹清淡的邪笑:“不见血,不是男人。”
王强冷冷地看着他们:“给我撞,我就不信了,房子比命还重要!”
外婆望着顾怀璧,真是越看越欢喜,眉开眼笑,直叫他多吃点多吃点。
少年全然没有注意到小丫头屏住了呼吸,心跳哐哐哐!
阿松连忙躲到边边身边,防备地回头望,嘴里喃喃道:“狼、狼来了。”
“边边,去你外婆那儿!”
看他这模样,倒是没有半点娇羞。
顾少爷还真是不太会做这些事情,又有深度洁癖,手指尖像鸡爪爪一样,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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