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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阿姨不准你出去的吗?”
咫尺之距,边边感觉呼吸都停滞了。
“哦。”
“这个面具,是顾怀璧借给我的。”
“是我问他要的。”边边把所有的错揽在自己身上:“我求他借我玩玩。”
这下子,她可比刚刚在他背上还要紧张许多。
他伸手将她的脸颊捏住,用力扯了扯。
边边只感觉自己被拦腰提了起来,脚尖脱离了地面。
青梅竹马,朝夕相伴,不离不弃,一生无虞。
顾怀璧跳到围墙上,然后徒手翻上山壁,像攀岩一样,抓着山壁的凸起处,一点点向上攀爬。
边边都要哭了。
班主任很生气,让边边把家长叫来学校。
就在这时,班主任走进了教室,被戴面具的边边吓了一大跳。
“什么?”
“那你怎么会飞啊。”
于是顾怀璧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扯得边边白皙的脸蛋都红了。
边边跑过去,使劲儿攥住了顾怀璧的衣角,她不想让他冒险。
“顾怀璧,我求你了。”
这句话都快成他的口头禅了,因为他真的每天都能让边边大跌眼镜。
少年身板骨架好像比同龄的小孩要更加饱满成熟,肩背宽阔,已经初具青年人的轮廓了。
她渐渐开始觉得,边边也许真是顾怀璧命中的“贵女”,而大师所说的那句话,或许能够应验。
“只借一天,别弄脏了。”
“放心,摔下去你也给老子垫着。”
边边心虚地从树后面站出来:“你去哪儿玩啊?”
窗下距离地面十多米,虽然有檐,但是非常狭窄,这少年是飞檐走壁过来的吗!
顾怀璧没理她,纵身一跳,便消失在窗边。
“快滚。”
很多同学都被这个狰狞的怪兽面具吸引过来围观,女生们很害怕,不敢靠近,男生们却觉得很刺|激。
杜婉柔眸色里浮现一丝不可思议,她太了解自家儿子了,顾怀璧性格傲慢又自私,且相当护食,自己的东西绝不会容忍别人碰一下。
可是班主任万万没想到,他叫来的家长会是顾氏集团的副总杜婉柔女士。
于是边边也万般小心,像小兔子一般安安静静,避免惹他不高兴。
这太不可思议了。
边边回头,发现他们已经离地面十多米,她心里噗噗打鼓,紧张得都快要窒息了。
真的假的,他狗鼻子吗,这也太灵了。
边边不知道顾怀璧在想什么,她太紧张了,只能乖乖地趴在他的背上。
黑黢黢的房间里,隐隐约约能看见少年冷漠的身影。
少年狠声威胁:“再叫,老子把你扔下去。”
边边落荒而逃,跑出了顾怀璧的房间门,眼泪都快被吓出来了。
“好可怕,太可怕了,我再也不要搞这样的危险运动了,我想回家,呜……”
“我也好想买一个,在哪里买的啊。”
“你干什么!”
一阵风吹过,她左边脸颊凉飕飕的,依稀能感觉到方才少年舔舐她的时候,那微烫而温柔的触感。
“出去转转。”
……
女孩紧紧地缠着他的脖子,好像真的怕被他丢下去。
边边终于被他弄哭了,眼睛里滚出几滴泪花来:“顾怀璧,你弄疼我了。”
边边紧紧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决绝姿态。
边边扑到窗边向下看,黑夜里,少年身形敏捷而矫健,攀着墙壁,三两下便翻回了走廊的天窗里。
顾怀璧接过面具,放到鼻下嗅了嗅,眉头蹙了起来。
不像是防贼,倒像是……防他。
她接过面具,放到鼻下嗅了嗅,没有嗅到面具什么奇怪的味道。
边边在他耳边哼哧哼哧地呼吸着,倒像是她翻了几座山似的——
“呜。”
顾怀璧转身要走,边边连忙道:“你放我下来啊。”
她惊呼:“呀,你怎么会……”
边边心里有些委屈,又有些难过,揉了揉疼痛的屁股墩儿,眼睛都红了。
少年没有回答。
这真是他……完全无法抵抗的味道。
他发育得比边边要好得多,趴在他身边,瘦弱的边边还是个小豆芽。
“我……我不会松手的!”
“这做工看着应该不便宜吧。”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而边边将面具戴在自己的小脑袋上,望向他们:“我像不像怪物啊。”
边边抬头,看到顾怀璧不知何时竟坐在了她房间的飘窗上,半垂着一条腿,背靠着窗框,悠哉悠哉地倚着。
楼下后花园有一架陈旧的铁链秋千,顾怀璧经常深夜里一个人站在秋千木板上。
女孩立刻噤声。
边边敛了敛秀气的一字眉,哭唧唧嘟哝:“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啊!”
顾怀璧嫌弃地睨她:“土包子。”
杜婉柔还是相当护犊子的,班主任是准备要没收面具,给边边一点教训。可杜婉柔临走的时候却二话没说,直接把面具带走了,班主任自然也不好强留。
顾怀璧轻蔑地说:“少见多怪。”
晚上,边边趴在书桌边写作业,一道清淡低沉的嗓音忽然从窗边传来——
他的身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么?
边边抱着面具连连后退:“可……这不是我的,我要还给别人。”
二话没说,他爬上了围墙。
杜婉柔女士说话得体,不卑不亢,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也丝毫没有架子。
……
顾怀璧又翻上了窗户,准备离开,边边连忙拉住他:“哎,等下。”
……
边边捡起兽头面具,惊喜地说:“谢谢你!”
整个嗅觉系统都炸了。
她的声线都在颤抖。
少年已经跃跃欲试地拉伸着手脚,准备攀爬。
“你和他很熟吗?”
“不行,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不行哦,只能看,不能碰。”
就在这时,兽头面具忽然从门里滚了出来,停落到她脚边。
“蠢货。”
该怎样形容那样的气息,他仿佛看到了蓝天白云;看到鱼跃浅溪,微风拂过青草地;看到雨后的青草露珠,还看到了高山与河流。
杜婉柔望了那面具一眼,脸上浮现无奈之色:“不怪她,这是我儿子的玩具,两个孩子闹着玩,过火了些,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不会让他们再这样胡闹了。”
真是好人家的小孩,每天吃得有营养,身子骨也长得结实。
一夜之后,他就像是被清洗了记忆一般,不会记得之前和她发生的任何不愉快。
毕竟没人是站着荡秋千的啊。
“是差点被班主任没收,后来杜阿姨又帮我要回来了。”
……
就算他现在把她吃掉,她也不会松手。
“没有。”
“抓紧。”顾怀璧提醒她:“你自己掉下去,我可拉不住你。”
他似乎并没有用力,秋千就能荡得老高,每次见他荡起来,边边都会紧张地惊呼,生怕他保持不住平衡摔下去。
次日清晨,边边将兽头面具带到班级,放在了桌上。
边边低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惊惧地闭上了嘴,乖乖趴到了他的背上:“你……千万小心,别摔了……”
听到边边这样说,他们心里也更倾向于相信顾怀璧的确不是怪物。
边边一个人站在秋千旁,想坐上去玩玩,但又有些不敢。
若这女孩真能护住顾怀璧一生无虞,那就真是福报了!
回到家中,边边向杜婉柔道歉,杜婉柔没有责怪她,只问道:“这面具,是怀璧给你的?”
边边忐忑地问:“怎么了?”
“顾怀璧不是怪物,他是个正常的男孩子。”边边不厌其烦地对每一个感兴趣的男孩解释。
边边被他弄疼了,抗议的喊了声:“疼!”
顾怀璧独自来到后花园的小山坡前,偏头望向身后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