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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接受众人质疑和审视的目光是她吗？
音乐响了十几秒，女孩才缓缓从侧面走出来。
霍城满脑子都是刚刚裘厉给姜雨系鞋带的画面，一整晚都很烦躁，节目匆匆而过，他一个都没看，甚至连最后的陶安馨都上台了，他都没注意到。
“呃，他在我们学校还挺出名的。”江经纬见霍城脸色难看，于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这小子浑得很，听说是这里有问题”
咬得还那样疼。
所有人都以为，姜雨今晚的造型是故意为之，是为了达到最震撼的舞台效果。
霍城抬起下颌，轻慢地说：“我为什么应该知道他？”
之前姜雨主动提出分手，霍城面子非常过不去，索性分就分了。
这也太狠了吧，要知道室外温度都接近零下了。
女生们嚼着口香糖，轻蔑快意地看着她，为这一场恶作剧而洋洋得意。
对于像她这样的人，不是总有机会等着她，每一次机会都应该牢牢抓住。
虽然去年和前年都是跳的这段舞，不过她跳的很好，也加了不少新动作，引起了阵阵掌声。
不是之前所设计的舞蹈，伴随着大提琴低沉的呜咽，姜雨开始用夸张的肢体，精湛的动作，演绎过去自己过去惨痛的经历——
她有了自己的生活，也有鲜明的性格，像一只叛逆的小幼兽，猝不及防也会咬他一口。
跟她这段具有强烈视觉和情感震撼的舞蹈比起来，刚刚陶安馨的青春主题的舞蹈，就显得薄弱了很多，高下立见。
然而姜雨没有动，她牙齿打着颤，瑟瑟发抖，眼神死死盯着前排以贺梓露为首的几个女生。
“废话，嫂子每年都能拿特等奖，还用问吗。”
那些被无端伤害的屈辱和愤怒，他能够感同身受。
同学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知道，在聿熙中学的年级前十名里，每一名前后分数都咬得死死的，五六分就能拉开好一段名次。
可……这是谁的错呢！
羞耻的人应该是她吗？
愤怒之后，又是一阵阵的怅然若失……
“那倒不是。”江经纬解释道：“听说他爸是个精神分析学家，从小拿他搞精神实验，后来被人举报，虐待罪关进去了。”
而现在，他看着舞台上那个浑身湿透的女孩，看着她已经花掉的狼狈妆容……
“省状元？”霍城冷笑：“就他，十二中来的小混混？”
她一个人，颤抖着，可怜兮兮地站在舞台上，头发上滴答滴答落着水。
他们纷纷站起来，发自内心地为她鼓掌。
他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要着被子哭起到天明，却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知道这没有用。
然而，在这看似平和的背后，在他们看不到或者不愿意看到的阴影处，还有那么多的被欺负、被伤害、被霸凌的同学。
“挺狠啊。”
自卑，内向，不爱说话，每个班都有这样的同学，他们被视为异类，天生不被欢迎。
裘厉从后台的侧门走进来，因为没有位置了，他只能走到礼堂最后一排，靠墙站在阴影处，等待比赛的开始。
在她上台的最后时刻，这些女生将她拖到储物间，给她泼了整整一桶水，然后抓花了她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
她穿着宽大的阔腿裤和简单的白T，全身都是水，湿透了，脸上的妆容也花透了。
姜雨居然找了个靠奖学金养活的家伙，她是在找什么情感共鸣吗。
霍城听这说法，倒是新鲜：“这家伙看着挺正常。”
拍照，扯头发，扇耳光……过去那些被霸凌的画面再度浮现在了姜雨的脑海中，她死死咬着牙，眼底翻着羞耻的水光。
陶安馨跳了一段非常青春的爵士舞，热力四射，一下子就把场子气氛推向了高潮。
在音乐结束之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热烈地鼓掌，掌声久久不绝，为她完美的演绎、为她惊艳的舞蹈……
但是刚刚他在后台的走廊上，看到姜雨和裘厉那般亲昵的样子，却感觉到异常的愤怒。
霍城听着他们的谈论，如鲠在喉，烦躁不已。
“不过说起来，嫂子连上了两年晚会，每年跳的舞都一样……”
他咬住了自己的拳头，体内有一头困兽快要挣脱牢笼，肆虐而出了。
照理说，他喜欢的人本来就是陶安馨，姜雨不过是陶安馨暂时的替代品罢了。
握紧拳头的手背，被咬出了血痕，而他浑然不觉。
而且，也显得非常讽刺。
“城哥，你还真别不信，你知道这次期中，他甩了第二名多少分吗？”江经纬比了个手势：“整整五十分。”
姜雨极有表现力的舞蹈和她愤怒的眼神，感染了现场的所有人，他们能够看得懂她舞蹈里所表达的情感……
霍家在北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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