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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数学试卷得了几分，成绩这么差，上课的时候，为什么还不认真听？”
“这是……正确答案！”数学老师欣赏地看着陆川：“不错，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陆川重新抓起手机，心不在焉地打了会儿，很快就被击杀了，屏幕寂灭下去，他索性扔掉了手机，抱着手臂，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两个人。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看了看他写的半黑板的演算，又拿起自己的试卷看了看。
周围同学发出意味深长的哄笑声。
陆川回头看了眼那瓶药，趁楚楚不设防，抓起来往后一扔，药瓶飞跃半个教室，划出一道抛物线，稳稳地落进了教室最后的垃圾筐。
“我……”楚楚正要道歉，却听老师又嘲道：“你是从十三中转过来的，那个学校我知道，差生聚集地，所以上课可以不用认真听讲对吧？”
“什么示众！”老师没好气地说道：“我得给这个新同学涨涨教训，让她还敢在我的课上走神不听讲。”
这道题，楚楚刚好做错了。
“……”
那样撕心裂肺的惨痛画面，严重地刺|激了楚楚，她坐在电视前面，抱着自己的膝盖，陪着乔琛一起掉眼泪。
“大兔子，记得擦药。”
她从抽屉里将那瓶消肿药取出来，跟陆川的放在一起，两瓶药，连牌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眉心微蹙，眸色深邃，时而抬头，时而垂眸看试卷，修长的指尖拿着粉笔在黑板上落下一个个阿拉伯数字和拉丁字符。
完美收尾。
毁了他的家。
就在药瓶飞进垃圾桶的同时，一身黑风衣的乔琛从教室后门走进来，他没背书包，似乎早就来教室了。
“陆川！陆川！”程宇泽抓着手机，脚踹了踹陆川的凳脚，不住地叫他：“你别傻愣着啊！要死啦！”
他对楚楚勾了勾手，笑得意味深长。
“陆川在我们班排第8名，而且是雷打不动的常年第8，不过，他上课总睡觉，没有好好学。”梁芊道：“如果他稍稍努力一点，拿第一名绝对没有问题，不仅仅班级第一，年级第一都没话说！”
数学老师严厉地盯着她，神色严峻。
怎么会有这么呆萌的同学！
楚楚拿着试卷，在众人的目光下，心慌意乱地走上了讲台，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楚楚微微一愣，任由他牵着扯着，被拉下讲台。
做不出来。
数学老师看到举手的人是陆川，心里有了数，点头：“那行，陆川同学你上来做。”
梁芊低声对楚楚笑说道：“陆川很牛吧！”
楚楚跟乔琛差不多的年纪，只比他小几个月，这意味着，乔琛的母亲在怀乔琛的时候，乔言商就跟楚云袖好上了。
楚楚不敢再胡思乱想，专心听老师讲课，虽然她真的听不懂，但还是要做做样子。
陆川抬起头，看到楚楚很可怜地站在黑板边，低着头，唯唯诺诺地挨骂。
她向梁芊请教，梁芊成绩也不好，一脸懵逼。
丈夫出轨，是乔琛母亲抑郁的根源，也是乔琛憎恨的楚楚缘由，她抢了他的爸爸，害死了他的妈妈。
“那你再问问别人，比如学习委员，数学课代表什么的。”
数学课代表陈舟说完，在草稿纸上喃喃自语地演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罔顾了边上一头雾水的楚楚。
“想我当你大哥，还是当个流氓？”陆川眼角勾了笑。
“川哥！厉害了！”
啪啪啪啪，粉笔接触黑板，刷刷掉粉。
“听程宇泽他们说，陆川觉得这个数字吉利，8，就是发嘛。”
楚楚糯糯的声音一响起来，陆川立刻从王者荣耀的战场上抬起头，望向了憋红脸正在求助的楚楚。
陆川快速地扫了一眼题目，看的同时捡了粉笔，思忖了片刻，便转身在黑板上演算和推绎起来。
楚楚一点也不怪乔琛对她不好，欺负她。
楚楚刚刚还在走神，猝不及防被点名，“啊”了一声。
她的个子高，此时站在讲台上，还是挺显目，加上脸皮薄，小脸蛋都红得快淌血了。
“想不想让我教你？”
陆川周围那几个男生带动着全班一起啪啪啪地鼓掌：“好！好样的”
“呃，嗯。”
陆川将自己的药霸道地塞进楚楚的手里，理所当然说：“这就好了。”
楚楚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终于还是挪了过来。
楚楚现在根本连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了，看着密密麻麻的铅体字，脑子一团乱。
这道函数题很复杂，需要冷静的头脑和清晰的思维。
楚楚抬眸跟他对视：“陆，你比我小。”
“你就站在边上，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座位。”
这道题函数题难度不小，就连班上前几名的都有好几个同学做错了。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别人说这种话可能是故意怼老师，但是楚楚同学却是揣着一颗无比真诚的赤子之心啊！
“乔楚同学，你来做一下这道函数题。”数学老师突然点了楚楚的名。
两年前，乔琛妈妈死的时候，好多新闻记者赶过来了，楚楚第一次见到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在电视上，他跪在医院走廊里嚎啕大哭。
“噗！”此言一出，全班哄笑。
楚楚说：“不用……谢谢，已经有了。”
班上，出奇的安静。
楚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