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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凌晨夜深露重,还有凉风,他长长舒出了一口气,朝自己的车走去。一种怅然慢慢从心里滋生,一点点扩大,等他走到自己的车旁,心里已经十分难受。
这个阶段的怒是盖过了思念,他开始讨厌她。
他脸上出现可怕的红晕,硬着头皮道:“你别乱叫,我就能轻点。”
他问她疼么,她小声说还行,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她心口缠绵,说不出话来。
房间里静下来。
她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没有眉与眼,只是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因为想到了她。
她只好道:“骨髓的味道特难吃,吃完一次后再也不想吃了。”
他低声道:“可是吉他在车里。”
他从X大的女生宿舍楼下来,在楼前的那条林荫道旁坐下。
她忙搂住了她的脖子, 问:“重吗?”
他想她。
她道:“你做梦。”
她没吭声。
她眼眶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去,她忙抬手抚过,推了推他,小声道:“我去洗洗。”
他继续道:“我不懂,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食髓知味?”
他抱她去洗手间,将浴缸里放满水,将她抱进去。
他低低道:“我想看看你。”
做人要谦逊。
他走了。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愤怒也渐渐下去,那些夹杂在冷漠、失望中的思念渐渐茂盛起来。
她只道:“别。”
以往在他眼里的优点全变成了缺点。
在这样的安静中, 张虔产生了一种久违的熟悉,好像以前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个时刻似的。但他又明确知道自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因为他此前的人生并没有爱过其他姑娘,也没带其他姑娘来过酒店。他想或许是他长久以来的想象,又或许是他曾经做过的梦。那应该也是一间卧室,光线半明半暗,床头柜上摆着绿植。可能是薄荷,可能是迷迭香,也可能是艾蒿,总之非常茂盛。植物在黑暗中生长,香气盈满屋室,他和一个满身清香的姑娘在这样的房间里缠绵。姑娘有鹿一样灵动的眼睛,有狐狸一样狡黠的笑容,有羊一样的温顺。
他笑了:“睡着了怎么还眨眼?”
他见她坚持,只好听从她,收回动作,在床边坐下。
她又搂紧了他的脖子。
她有气无力的抵在他身上:“想听你弹吉他。”
结果这一缓冲,就缓冲了事情,他下午收到了她的分手短信。
她没有吭声。
她是他人生中跌得最大的一个跟头。
她摇摇头:“我先去,你等会再去。”
那段时间,他对世界,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
如果她在这儿,俩人估计都会羞得不敢看对方。
那时候,他们还没遇见。
她是真累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凌晨的马路上,车辆不多,行人也少。
她抿了抿唇角,敷衍道:“食髓知味。”
他寻找她的嘴唇,吻住了她。一开始吻特别轻柔,而后逐渐加深,越来越深。等分开时,他又把脸埋到了她颈里,好一会儿,道:“我爱你。”
好一会儿,她让他给她唱首歌。
她垂着眼笑了一下:“你轻点成吗?”
不过等到她说高中没谈过恋爱,想试一试,试完发现好没意思的时候,他就没办法不当真了。
他弹吉时,她就趴在沙发上听,一动不动,乖极了。不过她没坚持多久,就睡着了。等她睡着了,张虔抱她去床上,刚站起来,她就醒了,迷迷糊糊的问他几点了,他说还早着。
自重变成了自尊心太强,坚持变成了笨拙,被动变成了无趣。
他拉了被子蒙住自己。
他见她眼神迷离,似有媚态,喉咙有些紧:“你行么?”
他往上颠了一下, 找到舒服的位置,让她抱得更牢:“比之前重了许多。”疑惑, “你最近背着我偷偷吃什么了?”
她声音含混:“可能做梦吧。”
他抽了两根烟,人逐渐冷静下来。
他的眼睛被热气熏得湿润,含笑带亮:“这就可爱了?没见识。”
他屏住了呼吸,好半天,缓缓伸出了手。
以前刻意忽略掉的那些事情,由着她这次的态度和那些话,重新浮了出来。
在昏昏然的安静中,他想到了同居。
越不让自己想,反而想得越厉害。
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想起很多相处时的小事,想起她送他的那些书,想起丑南瓜,想她送他的戒指,想起她发呆的傻样……他知道她是个认真的人,以前知道,现在分手了,也没办法否认。
他想到他之前陪她在这里打过网球。
常常会突然恼羞成怒。
最开始并没有痛感,因为潜意识里在等待。
她道:“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同居这词可能不准确,他想过日子。
他笑了:“你多重我都抱得起来, 别减了, 现在挺好的。”
他抬手将她眉边的头发扫下去, 低声道:“你今晚特别好看。”
次日,他睡到快中午才醒,她已经不在了。
她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句什么话,他没听清,但又想吻她,本来只想吻一下,吻起来就没完没了。
他笑了:“真是这个意思?”
他俯身亲了一下她,问:“我抱你去睡吧。”
他穿好衣服,下去了。
他问怎么了。
卧室也有落地大窗, 窗帘拉开,能看到外头斑斓的城市夜景。
他撑着车窗,揉了揉心口,无济于事。
他发现世界不是他相信的那样,有付出就有回报。他也发现自己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洒脱。
一个全盘否认他的人,她再好,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觉得她好像只是站在那里,接受了他的付出。
她笑了:“我化了妆。”
她又笑了,回身搂他:“谁要跟你常来。”
他只是没办法接受自己全心全意去做一件事,却失败了。
她捂着脑门缓了一会儿,去看他。
她把额头抵在他肩上,声音含混:“你说什么了?”
他二十余年的人生中,所有付出都得到了相应的回报,更多的时候,还是回报多于付出。他就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以被征服。
他不肯动,只道:“我跟你一块洗,好不好?”
她真的不叫了,但他从镜子里看到她那种难以忍耐却又不得不忍耐的表情,却冲动更甚,但又怕弄疼她,不得不控制,他克制的很辛苦。完事后,将她搂到怀里,撑着洗漱台,缓了一会儿,去冲洗,而后裹了浴袍,抱出去,将她搁在沙发上。
但他没有去找她。
他低声嘱咐:“那你快点。”
他知道不该再有期待,但他控制不住。
她推开他,背过身去:“是鬼……”
他被她似醒非醒的声音勾得心痒,扯开她睡袍的腰带,一边揉一边道:“你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