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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欢这个状态就有点儿懵了。
“……哦。”
这一群人平时都混惯了,也没有要交张漂亮的成绩单给家长的需求。
高三的最后几个月,其他人都在疯狂刷题,而他却到处问票才得到两张杨轶的演唱会门票,又在晚自习被沈亦欢“拐带”出教室,偷偷摸摸到黑漆漆的楼道口。
陆舟回头,问:“考的好吗?”
“太难了。”少女颓废的趴在桌上, 长发在肩膀上铺散开,抱怨道“我为什么要选理科。”
原本懒懒散散打不起精神的少女突然坐直了, 手在陆舟背上啪啪啪拍了好几下,微涨着嘴食指指着手机,眼睛亮亮的,激动的不行。
“欢姐苟富贵勿相忘啊!”
头发乱了。
陆舟抱着试卷回教室时就看到这一幕,皱了下眉,把试卷交给课代表就回了座位,抬手把沈亦欢被弄乱的头发又给捋顺了。
“你、你不是说我考进了倒数前20才陪我去看的吗?”沈亦欢激动的有点儿语无伦次。
之前高一的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陆舟就陪她去看过一次。
“可我都不会啊。”沈亦欢实话实说。
顾明辉:“……”
陆舟点点头。
当沈亦欢勾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咬上他的嘴唇时,陆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色令智昏。
“嘿,牛逼,居然还会苟富贵勿相忘,你说说,这不是给咱们欢姐压力吗?”
非常不高兴。
陆舟偏过头,没写,只低声问:“怎么了?”
这就叫色令智昏。
陆舟顿了顿,从包里翻出两张东西,两根手指推着,放到沈亦欢面前。
自从步入高三后, 班级里的气氛便整个变了, 下课玩闹的人也少了,自习课都安安静静的都在刷题。
——提醒你一下,教室外面走廊往右走到尽头下楼梯,那边没有人。
高三那一层楼都安安静静,经过走廊安静的几乎能给人一种能听到写字的唰唰声,老师坐在讲台桌前,文科班外还有人站着趴在窗边背那些枯燥的政治书。
陆舟也没想到这次的成绩居然能让沈亦欢这么受打击,他其实也不是非要沈亦欢把成绩提上来不可。
“陆舟!”她兴高采烈的喊一声。
这是最好的时候,最好的年纪。
“你怎么才来呀?”她笑着朝陆舟看过去。
他拉着椅子靠近沈亦欢,拿了支铅笔出来, 一个步骤一个步骤认真教,少年手指骨感修长,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轻声问:“会了吗?”
她重新继续做题,五分钟后,从抽屉里拿出了手机。
知了声盘旋在头顶,叫个没完。
顾明辉就在旁边隔空喊她:“樱桃,我35分!你高我多少?”
其中数字那块区域反复擦掉更改,糊了一片脏兮兮的粉笔痕迹。
沈亦欢把纸条拉回来,继续写。
沈亦欢信心满满走进考场,一中按成绩划分考场,最后一个考场的人她都认识,一走进去就许多人给她打招呼。
数学答题卷发下来。
顾明辉翻了个白眼,抄手在沈亦欢头上拍了一掌。
沈亦欢追星追的非常专一,只喜欢这个杨轶。
陆舟在教室里等了两分钟,也一前一后的走出教室。
晚自习。
像是陆舟只要再否定一句就要炸毛的样子。
“大哥,你这……是顿悟了?”顾明辉坐在她前桌位置上,长腿伸着,迟疑问。
最后还义愤填膺的加一句:“看看你们俩,高三了知不知道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沈亦欢!自习课别讲话不知道啊!”
陆舟说:“你月考考的好我就陪你去。”
“……”沈亦欢瞪着她,冷着脸舔了下嘴唇,有点儿炸毛,“小陆同学,你这样子可就没意思了啊。”
沈亦欢不屑:“我要你们让吗,随便考考我就能离开这个辣鸡考场。”
陆舟屈指在她桌上敲了两下。
半个月后就是月考。
“……”
“什么时候?”陆舟问。
一点儿不要脸的自夸:“我简直就是天才。”
陆舟笑了下,神色柔和:“你先试试。”
一见她进来就非常有义气的纷纷保证,这次考试一定会让着她,怎么也得让她考出倒数前20名以前。
少女“啧”一声,嘴角笑意掩饰不住,只能低下头装出正在看书的样子。
“你再自己做做看。”
沈亦欢笑着在头顶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弯了弯腰,笑容灿烂。
不过后面一段日子沈亦欢还是开始学习了,虽说也没有多认真,毕竟从前那么多年的习惯没那么容易改。
“只会两题。”沈亦欢指着自己唯一做出来的两道题。
关于沈亦欢突然努力学习的消息他们也都听说了。
“怎么了?”陆舟奇怪问。
沈亦欢目光在他指节上,似懂非懂的点头:“会了……吧。”
沈亦欢愣了下:“怎么样算好?”
“顾明辉!”沈亦欢怒了,拎起一本书就往他身上砸,“快给我滚,别打扰我努力学习!”
“……”
“你这毕业就出国的人有什么好点化的?”
“下个月15号!”
“傻逼。”
可当沈亦欢和教科书摆在一起时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了。